被劫走的事吗?”
陆惟点点头,“光凭户部的两三个蛀虫里应外合,不可能盗走整个国库。尽早把此事完结,我也能放心回去。”
方芩心里闪过怒气,说道:“你回去干什么?你也是怀帝的子孙,流着大夏方氏的血!太后想嫁的人是你,你难道看不出来?”
他真想一巴掌打醒陆惟,可惜打不过。
陆惟拍了下方芩的肩膀,“胡说八道什么?你才是外祖父的亲儿子,该坐上龙椅的是你!”
陆惟看着冉冉升起的金色朝阳,说道:“你说过我们是一辈子的兄弟,既然是兄弟,就莫要再怀疑我了。以后你在京城,我在凉州,我们君臣成就一段佳话,流芳史册不好吗?小舅舅?”
方芩想说他并不是怀疑陆惟居心叵测,此时哒哒的马蹄声传来,一辆马车穿过晨雾,沐浴金色的朝阳,朝他们行驶了过来。
马车上挂着一个木牌,刻着大大的“章”字,马车两边是刘全和杜景仪一左一右护送,赶车的是钟鹤。
方芩一颗心陡然提了上来,蓦然瞪大了眼睛。
章毓卿竟然进了京!
端淑到底怎么回事?竟然让章毓卿在这个节骨眼上进了京!
陆惟看到那辆马车时,脸上浮现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松开了手中的缰绳往马车的方向走去。
方芩慌忙跟了上去。
一隻素白的手掀开了马车车帘,露出了章毓卿那张清丽的面孔。
陆惟大踏步的跑了起来。
“卿卿,你怎么来了?”陆惟握住她的手问道,又探头去看马车里面,“就你一个人吗?孩子们带来了吗?”
方芩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章毓卿盯着陆惟。
这些日子没见,陆惟似乎是瘦了一些,下巴上冒着胡茬,看见她时那一瞬间的笑容又惊又喜,像极了发自内心的情感流露,毫无破绽。
“我有事问你。”章毓卿说道。
方芩心慌的厉害,打断了二人的话,“大人,您不是还要去大理寺审案吗?”
陆惟不搭理方芩,微笑看着章毓卿,说道:“是我让方芩回凉州取银子的事吗?”
章毓卿没有吭声,静静的看着他。
陆惟语气柔和,解释道:“此事的确应该先跟你商量,但时间仓促,我只能写信告知你。你素来深明大义,体贴大度,一定也是同意的。”
章毓卿笑出了声,一双黑眸幽幽注视着陆惟,“我深明大义?我体贴大度?”
陆惟眨眨眼。
“谁告诉你的?”章毓卿咬牙切齿的反问道。
陆惟迅速说道:“是我不对,此事事关重大,我应该亲自回凉州跟你商议。”
“夫人同意的!”方芩插话道,“见了大人的信,夫人立刻开了库房提银子出来。”
陆惟点头,“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对我们也是大有裨益。”
章毓卿深吸了一口气,颤颤的吐了出来。
是啊,对他们来说,都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陆惟可以一步登天,他们这些人都是陆惟的附庸,包括她,也跟着鸡犬升天。
“你真的是怎么想的?”章毓卿问道。
陆惟已经察觉到了章毓卿的掩藏在平静外表下汹涌起伏的情绪,仿佛只要他点一下头,那双幽黑的眼眸中就会涌出悲伤和愤怒。
“先前是我思虑不周,没想到你会反对,既然你……”陆惟斟酌说道。
他万万没想到章毓卿如此反对这件事,如果她不愿意,此事就到此为止。
这时,街头一个穿着绿色官服的官员骑着马跑了过来,一脸的惊慌失措,高声叫道:“陆大人,不好了!嫌犯在狱中自尽,只剩一口气了!”
陆惟一凛,立刻松开了握住章毓卿的手,说道:“我去看看,卿卿你先回家。”
章毓卿猛的抓住了陆惟要离去的胳膊,一双幽黑的眼眸闪着火光,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平稳下来,“陆惟,我只要你一句话!”
陆惟安抚道:“你说。”
方芩手握成了拳头,冷汗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章毓卿说道:“太后提的交易,凉州出银子填充国库加一个皇后之位,你是愿意的,对吗?”
陆惟略带愕然的看着章毓卿,大概没想到章毓卿千里迢迢来就只是想问这个。
“我想不出拒绝的理由。”陆惟轻声说道。
心上人小剧场:
章毓卿:我给你个机会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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