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情都没有!端起碗吃饭,吃饱了就砸碗!呸!什么东西!”
章毓莹气的要发疯,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太监和宫娥们拿扇子遮着她的脸,连哄带劝的把她带回到了凤辇之上,灰溜溜的回宫去了。
“不可操之过急!”大太监是这么劝的。
如今陆惟正找夫人找的着急上火,太后何必急着这个时候去他跟前找不痛快?这下好了,被金永康骂的狗血淋头,还被那么多人看到了,太后的威严和体面丢的一干二净。
话说回来,大太监看着黑沉沉的夜幕,满是惶恐和悲凉,到这会儿上,皇上和太后还有威严和体面可言吗?
要靠着厚脸皮赖上大臣,下嫁大臣来保住荣华富贵的太后,谁会尊重她呢?
太后走后没多久,郡王的轿子到了。
方墨本想拦住郡王,毕竟陆惟这几日太累了,然而转念一想,到这个时候都还没找到夫人,众人心知肚明凶多吉少,只是陆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执着于找到夫人。
郡王是陆惟年少时的好友,有郡王来劝解一下,也好。
方墨便带着郡王去了陆惟休息的房间。
屋里黑洞洞的,寂静的仿佛没有人。
方墨点燃了蜡烛,昏黄的光映出来椅子上一个垂着头的静默人影。
“大人,郡王殿下来看您了。”方墨轻声说道,退了出去。
郡王坐到陆惟身边,看他这副万念俱灰的样子,忍不住一阵气闷,“你这是作甚?”
陆惟没有吭声。
“嫂夫人的事我也很痛心。”郡王叹气道,“可人死不能复生,她在九泉之下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陆惟突然轻哼了一声。
郡王惊疑的看着他。
陆惟慢条斯理的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夫人还活着,你再咒她,别怪我不客气!”
“都这么多天了……”郡王说道。
河水那么急,还被人捅穿了后心,这么多天都没找到,大罗金仙都无力回天。
陆惟握紧了椅子扶手,手背青筋暴起,一字一句的说道:“她只是藏起来了,想让我担心害怕,想惩罚我!她脾气不好,我不该惹她生气的。”
窗户一阵夜风吹来,烛光摇曳,光影混乱,陆惟脸上神情冷厉执拗,好似失心疯了一般。
郡王怔怔看着他,“阿惟,大丈夫何患无妻?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陆惟沉默不语。
“我也很痛心嫂夫人的遭遇,但人总要接受事实。”郡王叹气道,“阿惟,我一直很敬佩你,你是做大事的人,不能就这么停留在这里爬不起来。天下乱的太久了,需要一个有魄力的明主来主持大局,还天下一个太平安康!太后纵有千般万般比不上嫂夫人,可她占了太后的尊位……”
陆惟冷漠的看着郡王。
郡王讪讪然,咽下了还要劝解的话,起身说道:“时候不早了,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你……再好好想想。”
出了凡思院,郡王身边的长随小声问道:“陆大人会娶太后吗?”
郡王坐进了轿子,看着凡思院门檐上挂着的两盏风中摇曳的灯笼,叹气道:“我不知道,我也希望他能娶太后,兵不血刃的坐上皇位,有他镇着,这天下才能太平,否则换谁当皇帝,都是一场灾难,重演诸侯割据,乱世争霸。”
“陆夫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泰昌帝得位不正,乱臣贼子,天下都要传遍了,这一招也是够狠。”长随唏嘘道,“陆大人心里一定痛恨陆夫人,要不然怎么一定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就算陆惟想娶太后,走捷径获得皇位,也得背着一个得位不正的名头,免不得被人诟病。
郡王摇头,眉头紧皱,十分忧虑,“阿惟不是那种人……谁当皇帝都会免不了被人说三道四,他有富庶的凉州当后方大本营,有几十万黑甲军,实力摆在这里,被无聊的人议论两句又如何?天下能安定,江山能稳固,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只可惜陆惟从来不是想走捷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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