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待在她身边不走呢?她肯定就是夫人,只是把我们忘了!”
袁琴朝钟鹤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出去。
陆惟依然呆呆的站在那里,仿佛魔怔了一般,脸上表情似喜似悲,俨然要精神错乱了。
“姐夫,我跟钟鹤要走了。”袁琴说道。
陆惟回过神,跌坐到了躺椅上,奇怪的看了眼袁琴,漠然道:“随便。”
“你就不问问我们去哪?”袁琴问道。
陆惟不搭理她,拍开酒坛子上的红封,拎起一坛,继续喝酒。
爱去哪去哪,关他什么事。
袁琴越看越气,质问道:“陆大人,之前我理解你的悲伤和痛苦,毕竟我们都以为毓卿姐姐不在了。可现在钟鹤都带来了毓卿姐姐的消息,不管是真是假,你都隻愿意躲在这里借酒浇愁,不愿意去看一眼,到底是不是毓卿姐姐吗?”
陆惟手捂住了脸。
听到钟鹤消息那一瞬间,他隻觉得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住了,恨不得现在就飞到延县去看个究竟。
然而回过神来之后,他又退缩了,浑身冰凉,恐惧到简直无法言语描述。
他怕自己满怀希望的过去,看了一眼后就又被打入无尽的绝望地狱。
“不管你去不去,反正我跟钟鹤是要去的。”袁琴没好气的说道,“毓卿姐姐不愿意过来,说不定就是还生你的气!宫里那位风骚太后可还等着你呢!”
袁琴怒气衝衝的往外走,到门口时,又撂下话,“要真是毓卿姐姐,我们就不回来了,跟着毓卿姐姐加入红莲教,总之毓卿姐姐在哪,我们就在哪!你就抱着你的酒坛子过吧!”
她跟的人是章毓卿,可不是陆惟。
延县章毓卿这边,海公秀肩负着急速扩张地盘的重任,打下延县隻休整了两天又带着部队出发了。
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等他这次打完仗回来,王秋娘就得带他秘密潜入凉州,拐一个会做铁榴弹的匠人回来。
要王秋娘保重身体,一定要等他回来,简直比叮嘱正头娘子和几十个小妾加起来都情深义重。
延县的城墙重新修补好之后,灌进来的河水就渐渐的消退了。
章毓卿命人重新清扫了街道,撒生石灰到各处消毒,又张贴告示,欢迎延县百姓回家。
多项政策齐下,被红莲教围困多日,几乎成了一座绝望死城的延县又渐渐恢復了生机。
不少人都暗自惊叹,这位横空出世的女舵主倒是有两把刷子。
章毓卿给每个人都安排了任务之后,她反而清闲下来了,让小树儿搬了把躺椅,坐在知县后院的大树下,在树杈上挂了块涂了黑漆的木板,开始教小树儿和小芽儿认字。
“这是什么字?什么字!”章毓卿拿着根小木棍暴躁的敲着黑板,表情狰狞,“都教了那么多遍了,还不知道?你脑子里装的是水吗!”
她发誓她真的没见过这么不可雕的朽木疙瘩!
小树儿涨红了脸,羞愧万分,讷讷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是麵团的团字。”小芽儿赶忙举手说道,说罢还得意的衝小树儿飞了个白眼,又向章毓卿撒娇卖好,“秋娘姐姐,你昨日教的诗我也会背了!”
章毓卿满意的点头,夸奖道:“真是好孩子!”转头看向小树儿时,章毓卿秒换了一张后娘脸,毫不客气的骂道:“啥都不会,啥也不是!再学不会,让你妹妹当堂主,你给她当下手!”
小树儿屈辱的拿着书离去,发誓他今天就是不睡觉,也要把知识都学会了!
给小芽儿他们布置了作业之后,章毓卿用团扇遮脸,在躺椅上摇摇晃晃闭目养神。
院子外面传来了一个沉稳的脚步声,渐渐走到她跟前停下了。
章毓卿依旧悠闲自得的听着风吹过庭院的声响,她知道,杜景仪不会随便放人到她跟前的。
那人开口了,声音带着哽咽,说道:“真的是你。”
章毓卿移开团扇,睁开了眼睛。
秋日明亮的阳光下,映入她眼帘的是盛归心瘦了许多的俊颜,一双发红的眼睛浸透着无尽的欣喜和劫后余生的酸楚。
心上人小剧场:
陆惟:可恶,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在凉州,我媳妇在豫州;这世上最让人x了狗的事,是盛归心也在豫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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