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为了与你单独相处吗?我下午就要回府了!”宝玉想争分夺秒享受鱼水之欢,不料静虚却因为即将离别,幽沉多过激情,叹息着走出水月庵,走入冰天雪地。没有情愫,何来离愁?宝玉虽然风流,但能得到女人真心的挂念,他怎能不暗自欢喜?漫步山野间,享受着繁华城镇感受不到的清新,宝玉心中的欲念在山风的吹拂下缓缓随风而去。大雪已停,大地披上银装素裹,一男一女在梅花树下娓娓细语,人间悠然多了几分唯美气息。在不知不觉间,并肩而立的人影越挨越近,最后终于在情意的推动下缓缓抱在一起。温馨甜蜜后,宝玉问道:“好姐姐,前日我问起你的家人,你为何那么失态?是不是有隐情?”宝玉话音未落,静虚玉脸上的情潮已经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苍白,仇恨与悲伤在她眼底闪现,挥之不去。“跟我说吧!你是我的女人,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的。”宝玉敏感地察觉到静虚娇躯的颤抖,他大手一紧,用力将静虚搂在胸前,用他温暖的胸膛抚慰着她悲伤的心房。“呜”静虚身子陡然一颤,压抑多年的泪水终于喷涌而出。泪花与雪花交相辉映,大约一刻钟后,哭声渐止,泪水流干,静虚心中的阴郁也变成希望的阳光。在宝玉柔情的凝视下,静虚的脑海只有一个意念眼前的男子就是她的天、她的地,还是她复仇的希望!静虚朱唇颤抖,虽然心情激动,但还是有条不紊将深藏十余年的家仇倾诉而出,末了,她抬起头,认真地补充道:“宝玉,我与你相好,并不是为了要你帮我报仇。”“好姐姐,我明白。”两人再次紧紧搂在一起,愁望少了一些,情愫则多了几分。“好姐姐,你的仇人是谁?”“赵全!”静虚咬牙切齿地说出深刻在脑海中的仇人。“赵全,就是现在的锦衣卫千户赵全?”宝玉一愣,诧异道,心想:世界真小,绕来绕去又绕到“老朋友”身上,看来这赵全想不当自己的仇敌也难呀!“嗯!”静虚重重点头回应,下意识紧握成拳,指甲甚至刺破掌心,愤声道:“赵全那狗贼为了毁灭证据,杀了我夫家满门,就连我娘家也未逃过他的毒手。”宝玉顿时呼吸一重,急声问道:“是什么证据?现在还在吗?”“当年黄河大涝,朝廷紧急拨出百万赈灾银两,负责押运的就是当年还是锦衣卫百户的赵全,而我夫家之人则是朝廷派出的赈灾大臣。”静虚深吸一口气,将当年秘密详细道:“行至中途路遇劫匪,一场混乱过后有惊无险,而那赵狗贼却以安全为由要求开箱检查,并主动签下一份公文,也怪我夫家之人一时糊涂,竟然答应下来,仔细检查后,百万银两一文不少。”宝玉静静聆听静虚的陈诉,精明的他知道事情必然出于此处,封条被揭,如若银两无缺自没有问题,但若少了一文,那可就是欺君大罪。未待宝玉想完其中奥妙,静虚语气充满仇恨地道:“到了灾区后,百万银两却不翼而飞,灾难就此降临!”事情虽然过去已久,但静虚心中还是万般无奈,道:“当皇上彻查此事时,那赵全狗贼竟然恶人先告状,说我夫家之人监守自盗,并拿出我夫家中途开箱的证据,可恨那昏君连审也未审,就下令将我全家处斩!”“那真的公函呢?”听至此处,宝玉已明白一切,以肯定的语调询问道:“姐姐所说的‘证据’,是否就是赵全亲手签下的公函?”“嗯!”静虚再次点头,玉脸浮现深深的感伤,道:“事发后,赵全夜袭我家,好在夫家明白翻案无望,提前将公文交给我,然后我躲入贾府,这才逃过一劫,我原本以为贾家会”说到这儿,静虚闭口不语,宝玉可是贾家二爷,她怎能在情郎面前说贾家的坏话?静虚心思细腻,但她却不知道眼前的宝玉可是西贝货。宝玉甚至没感觉到静虚的话有何问题,毫不介意地接过话头,猜测道:“肯定是贾府不想多事,没有出手相助,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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