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宝玉情爱的滋润,不成器的薛蟠在薛姨妈的心目中更没有分量,想起与宝玉的禁忌私情,心房不禁生出一股喜意:薛蟠这样离开也好,否则还真不知道如何向他解释。“姨妈,我们看看信上写什么吧。”“嗯!”薛姨妈脸上已无悲伤之色,率先走进卧房。宝玉当然是毫不客气紧挨着薛姨妈坐在热炕上,随即打开信函。宝玉来到这红楼世界的时间已经不短,但对古代文字还是认不完全,连猜带蒙之下,终于将薛幡充满痛苦与仇恨的留书看个八九不离十。“宝玉,蟠儿说了什么?”薛姨妈见宝玉神色阴沉,担心地询问道。“没什么,他就是拜托我好好照顾我的姨妈宝贝儿,还有宝姐姐与香菱。”宝玉平静的面容下心海翻腾,故意以亲昵的调笑转移薛姨妈的注意。薛蟠信中确实拜托宝玉照料家人,但这却不是最重要的事,遭受人生最惨之事的薛蟠用血泪向宝玉提出最后的恳求。“宝兄弟,为兄知道你是非凡之人,临行之际有一事相托兄到关外,不想再回伤心地,如今愿倾尽薛家所有,只请宝兄弟替为兄报此血海深仇!”“真没其他的吗?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愉快?”薛姨妈的双眸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宝玉,心中的疑惑没有丝毫缓解。“嘿嘿”宝玉不想让薛姨妈无谓的担心,惯有的坏笑让薛姨妈发慌、发热,低沉的话语充斥暧昧的情愫:“我只是在想怎么照顾好我的姨妈宝贝儿。”话音未落,宝玉已将薛姨妈按倒在床上,俯耳低语道:“好姨妈,孩儿这样的照顾算不算尽心尽力?”“唔!”床笫间的欢爱之语当然无所顾忌,薛姨妈羞红的玉脸似欲滴出情爱之血,在马车上还未散尽的情火再次轰然爆发,其势汹汹锐不可当。涟漪的波纹在宝玉的大手下荡漾,空间的静谧被流转的天籁所替代,火热的呻吟就连亘古不变的春风也为之震撼。“见过菱少奶奶!”就在宝玉猛力一刺,再登仙境的刹那,香菱也回到薛家,芳心纷乱的她心中闪现薛蟠的面容,不过不是爱怜之情,只有善良的怜悯。自薛蟠向香菱提出相伴去关外的一刻,她就陷入痛苦的挣扎,直到贾家意外传出元春之丧,才让她有了冷静的喘息之机。回到大观园重见宝玉的那一刻,虽然香菱没有机会与宝玉独处,但宝玉的身影却瞬间占据她芳心的每一寸空间,她终于完全清醒过来,怜悯可以有许多方式,善良何必陪上自己的幸福?薛蟠待她不好,她也不爱薛蟠,凭什么要陪着一个混蛋共度余生?即使宝玉不要她,香菱也不会再留在薛蟠身边,因为她还有甄士隐可以倚靠。甄士隐的支持更让香菱勇气倍增,此时她还不知薛蟠已经离去,也不知薛姨妈回到薛府,此时独自返回是为了表明心意,脚步直向后院走去。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就在香菱大步向幸福奔去的同时,一个针对迎春计划已久的阴谋同时悄然启动。京城最好的酒楼非“第一居”莫属,孙绍祖立于“第一居”大门口,见贾赦踱着四方步缓缓而来,眼中不由得闪过一股阴险的目光。“贾世叔,绍祖有礼了!”孙绍祖的神色瞬间变换,无比恭敬地深施一礼,那彬彬有礼的笑容令贾赦大为欢喜,他虽然见惯世人对贾家的讨好,但对方可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那感觉自然另当别论。“哈哈贤绖不用多礼!”因为相同的爱好,贾赦对孙绍祖大有相见恨晚之感,大笑道:“贤侄,你我也算得上志趣相投、忘年之交,不用如此拘束,我日后还要仰仗你的帮助呢!”“世叔说得是,我们是该多多亲近。”孙绍祖脸上谦卑不变,大手虚引当先带路,向楼上雅座行去。酒过三巡,菜上五味。觥筹交错间,孙绍祖与贾赦都面红耳热,眼见贾赦已被自己的迷汤灌得晕头转向,孙绍祖故作醉态,向贾赦抛出橄榄枝。“世叔,你知道吗?当今圣上也很喜欢名扇,看世叔如此豪爽,小侄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贤侄快说!”贾赦毫不怀疑,欣然大喜,见孙绍祖话语迟钝,急忙追问道:“你快说,如果对我有所帮助,事成后定不忘贤侄的好处!”“世叔见外了,你我何需计较什么回不回报的?哈哈”大着舌头的孙绍祖自然地将猎物引向陷阱,一边醉醺醺地站起来,一边说道:“走我这就带你去!”在孙绍祖半拉半扯下,贾赦微微一愣,随即跟着孙绍祖走出“第一居”道:“贤侄,你这是要带我到哪儿?”随后,贾赦两人在街上左穿右转,走了许久,他依然不知孙绍祖要干嘛。
“呵呵放心,马上就到了,一到世叔自然明白。”孙绍祖的话语透出神秘的气息,勾得贾赦更是心痒。又过了半炷香时间,已步伐稳健的孙绍祖脚步一停,指着前方不远处一座甚是精致的别院,得意地笑道:“世叔,就是这儿。”“贤侄,这”贾赦左瞧右看也想不出端倪,满心疑惑都表现在脸上。“世叔,这宅子的主人家中没有别的,就是各种名扇真迹多,据说连三黄时代那不像扇子的扇子都有!”孙绍祖见贾赦面露惊喜,但脸上依然带着困惑,话锋一变,说道:“当今圣上近日兴致大发,急欲找寻名扇珍藏,可惜朝中上下却无人能为圣上分忧,如果世叔能献上三皇名扇,岂不是大功一件?”“对,贤侄说得对!”贾赦顿时恍然大悟,大笑着一脸幻想,道:“贤侄对老夫的隆情厚意,他日必当回报!”“世叔客气了,小侄如此也有些私心,还请世叔原谅。”孙绍祖发自真心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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