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又来啦!宝玉心中一声无奈叹息,下意识地挠了挠头皮,苦笑道:“四妹,我上次不是说了吗?不是我不教,是那种法子对你不适合。”“十二女伶行,我为什么不行?”惜春向前逼近两步,话语虽然生硬,但双眸却泪珠滚动:“宝哥哥,你今日教是不教?”“四妹别急,有事好商量,别哭了。”少女之泪轻易打碎宝玉的心灵堤防,情急之下,他也顾不得面子,脱口说出动门术法的真相。“宝哥哥,你说的是真的?”惜春的小脸红了,但却没有过分羞臊,只是紧紧盯着宝玉的眼睛。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愿意与我阴阳和合?念及此处,宝玉的呼吸顿时失去控制,他略显艰难地点了点头,道:“嗯,是真的,修炼了动门术法,以你的资质,很快就会超越芳官她们。”“很快是多长时间?”“很快就是很快,最多不超过一个月但不是每个人都行。”恍惚间,宝玉仿佛诱骗小红帽的大灰狼,罪恶感油然而生,诱惑的话语中途改变,再次敷衍道:“四妹,我回去再翻一下道书,有了结果再告知你,好不好?”“不好!”惜春的双眸依然充满坚定的意志,娇小的身子再次向前逼近一步。宝玉正要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说,不料一缕绝世无双的幽香飘入他鼻中,瞬间抹杀他那微弱的良心。“四妹,既然你坚持要学,那你今晚来我房间吧。”“一言为定!”“是是是,一定遵守诺言,我保证!”宝玉几乎拱手作揖,这才送走还不愿离去的惜春,他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忍不住翻了一记白眼,大色狼竟然也有被美人打败的一刻。惜春虽然美丽,但过于淡漠,不似巧姐那般活色生香,所以一直以来宝玉对她没有什么绮念。唉,四妹学坏了,这道术还真是害人不浅呀!宝玉哀叹几声,又下意识鼻尖一颤,深深嗅着周身浮动的幽香。惜春已经离去,但那特别的幽香却久久不散,令宝玉刚刚抬起的双脚又落回原地,眼底再也抹不去一缕痴迷的异彩。日隐月升。宝玉一个人躺在床上,心神逐渐烦躁不安。眼盯房门的宝玉既想惜春推门而入,又不想她这样出现。唉,原来自己也是一个无聊的男人呀!夜色越来越深,睡意侵占脑海的一刻,宝玉笑了,微翘的嘴角浮现安慰的笑容为惜春没有出现而开心。藕香榭内,烛火闪烁通宵。“惜春,你昨夜为什么不去?你不是很想进入天道吗?”秦可卿轻盈浅笑,眼底既有关怀,也有丝丝窃笑。“我昨夜睡过头了。”惜春双目微带血丝,无瑕的小脸多了一层疲惫,怎么看也与她的话语不相配。“嘻嘻我怎么见有人整夜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呀。”秦可卿双眸一眨,打趣的意味毫不掩饰。惜春与秦可卿单独相处的时候,更随意自在,她脸颊先是羞红流转,随即脑海灵光一闪,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整夜未睡,难道你也睡不着吗?”“我”秦可卿不是斗嘴的高手,羞红立刻从惜春的脸上飘到她滑如凝脂的脸颊上。贾家女儿果然个个天资聪颖,惜春身子一挺,继续进攻道:“卿姐姐,你是希望我去,还是希望我不去?”“你”羞红似若潮水般,淹没秦可卿的脸颊。前后片刻之间,两女角色对调,这下子轮到秦可卿手足无措,声音颤抖道:“惜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哎呀,时间到了,我先去修炼了。”秦秦可卿慌乱地疾飞而去,躲进练功静室中,惜春则呆坐在床边,精致的玉脸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只有一楼缕清愁好似薄雾般缓缓飘动。时光一晃,大观园又到热闹之时。“红楼花主,你诗再作不出来就认输喝酒吧,咯咯”诗号“蕉下客”的探春伸出葱白玉手,笑点宝玉的额头。“今儿我高兴,也是这螃蟹太好吃了,所以这文才也被美酒佳肴融化了,呵呵愿赌服输,我喝三杯就是。”宝玉陶醉在花海中,再也不想费心抄袭那劳什子千古名句。“红楼诗社”第一次开坛,贾家众姐妹全部到齐,不过为了照顾提前离席的王夫人与薛姨妈,王熙凤与香菱、平儿不得不随侍而去。“红楼花主,你今儿是故意谦让,还是存心找酒喝?”林黛玉这潇湘仙子虽飘逸如仙,但那心眼似乎小了一点,一直揪着宝玉不放,非要他出口应对。“嘿嘿潇湘仙子,这一轮我已自动认输,你还是监督菱洲与藕榭吧,她们还未回诗呢!”朦混过关一向是宝玉的看家本领,他呵呵一笑,将矛头引向迎春与惜春。“宝玉,你不许作弄我。”迎春的文才稍微逊色,她并不知道宝玉其实不通文墨,还以为是故意捉弄她,沉醉在爱河中的她禁不住美眸一挑,充满情意地瞪了宝玉一眼。“我做出来了!”两日的时光令惜春又恢复冷漠的外表,她不理会宝玉调侃的话语,兀自挥毫泼墨,完成一首“咏菊”诗作。“嘻嘻蕉下客,既然红楼花主已经认输,咱们也不要强人所难。”时光也抹去尤二姐的心伤,七分醉意的她扶着秦可卿的香肩勉力站了起来,笑盈盈地看着宝玉道:“咱们不作诗了,就比划画吧。”
宝玉先是大为欢喜,随即愁眉苦脸,暗自叫苦。啊,画画?这下没招了,画画可不是作诗,自己就是想作弊也没门。想到这里,宝玉的后背直冒冷汗,抬头望去,众女那“凶狠”的眼神更令他汗毛直竖。不待宝玉再次认输喝酒,尤二姐已经抢先拿起酒杯,道:“姐妹们,从现在起,做出上品诗画者,饮酒一杯,下品者,罚酒三杯,而且必须完成题目,好不好?”“好,我同意!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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