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处都是人名,阿波罗,达芙妮。
对应的是那少年和他无疾而终的爱恋对象?难不成她还得帮忙撮合这二人成就段乱伦佳话。
这个猜想让她精神亢奋不已,可惜身体却疲惫地打了个哈欠。挤出生理性眼泪,起身回头时对上了同样坐起身子,揉着惺忪睡眼在打哈欠的庄弈信的视线。
爬上床时,她发觉那人面色紧绷不发一语,腿却缩得紧紧的余出一大片空位,也没指责她拱着乌漆麻黑的屁股让她滚下去。
也许确实是做了什么美梦身心舒畅,让他如此不拘小节。方鉴灵对着他僵硬的脊背咧牙,向他比了个大拇指,真诚地祝愿他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然后倒头就睡。
以往她并没有什么时间做梦,甚至被敲破脑壳和注射药剂陷入昏迷的次数,都比她主动睡觉的次数多得多。大部分时候都在不断地躲藏或走剧情,再重复脑汁四溅皮肉分离肝肠寸断又沉睡复生的过程。
她身处灵堂,看着跪坐在地悲痛垂泪美人与她身侧手掌张开又紧握成拳的小叔,发觉又到剧情线了。
她大摇大摆绕到他们的面前,终于见到传说中大嫂的模样,一时失笑。
“原是狐精变的。”
再细细看对方的五官,跟自己倒同是两眼一嘴巴,除此之外没有半分相像,不知那位怎会认错。
都非人了,会点法力自然不奇怪。方鉴灵找补。
想到这儿,方鉴灵才发觉好像还不知道如何称呼那位。不过他们相处的场合没有第三者,她并不需要知晓他的名字,用“你”做代称就够了。就像过去她遇到的病患男、炮仗哥、妹妹他们,不用留下姓名,在遗忘时也没有负担。
她像往常一样并腿蹲下,支起下巴在二人间来回扫视,眼神暧昧。
春光初露,桃花映衬人脸,绯红一片。他折下一枝递给被他称作大嫂的女子,滚烫的指尖相触时骤然紧缩,残余的热意让人心头发痒;
围桌进食,餐筷交横,女子细心地夹了一块肉食给他,轻声嘱咐他长身子要多吃,他的目光却被她那随着说话而一张一合、泛着水光的朱唇所吸引,心神不宁又无法自拔;
雨夜惊雷把美人吓得惊颤不已,少年知晓她的性情,强行按捺住蓬勃而发的欲望走进她房中,忍着心痛故作疏离地安慰,直至她心情逐渐平复安然入睡……
脑补得嘿嘿一笑,见二人即将分别,方鉴灵背着手说什么也要跟过去看看少年情海中挣扎的模样。
只可惜她的视角固定貌美狐精,刚抬出门槛的腿也被神力收了回来,害她重心不稳差点跌了个四脚朝天。
眼神中流露出八卦落空的急恨,方鉴灵一边用力揉着扭伤处肿胀的脚踝,一边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说道:“你最好是有猛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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