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爷,我们赚些皮肉银子不容易,您可别诓我。奴家胆小,实在不行,就劳累您再找别人吧。”那女子战战兢兢的打量着石屋,似乎有些畏缩。白天雄面色阴沉,道:“你若不干,就快些决定,我现下去找别人还来得及,你可莫要耽误了事。”应是白家给的银子着实不少,那女子犹豫一番,还是一咬银牙,道:“罢了,我留下。想来翠儿姐要不是在这儿豁出去,也没本事这么早就给自己赎身。”白天雄淡淡道:“若不是翠儿姑娘自脱火坑,我也不愿便宜旁人。你在这儿陪小犬三日,比你在富贵楼里做足三月还多。你若不肯,那里还有的是女人。”那女子抿了抿嘴,挤出一脸媚笑,腻声道:“是是是,白二爷,是奴家不好,奴家知错了。奴家这就进去,保准把公子伺候的通体舒泰,跟上了云头似的快活。”白天雄扫她一眼,扭头看向门内,这说话的功夫,其余三人都已钻了进去。屋内并不宽敞,陈设更是简单至极,一床被褥贴墙就地铺开,一张矮桌用铜钉钉在另一边地上,被褥所靠的那面石墙,角落放着马桶,当中装有两条精钢锁链,链条颇长,松垮垮垂在地上,尽头锁着一大一小两个钢圈,小的套着脖子,大的套着腰,将一个瘦瘦高高的青年结结实实的困住。那青年一头乱发未有半点修饰,枯草般四下垂落,五官颇为周正,面上若有胡须的话,倒是与白若松有几分神似,只是憔悴的多,那深陷的眼窝中,一双黑眸毫无神采,呆滞的盯着对面空空如也的桌面。这屋子不必搜,也知道藏不下一个新娘子。白天勇兄弟仍走进屋内,四下搜索起来,连被褥下都仔细翻看一番。白若麟看有人进来,眼珠动了一动,咧嘴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仍是动也不动,翻找过来将他掀起,他就歪歪身子,翻找过去,他就仍坐回原处,只是鼻子不住抽动,向着门口那边嗅来嗅去,似乎是闻到了什么。清心道长站在门口并未进去,他一眼扫过知道藏不住人,便回头道:“天雄兄,令郎可是走火入魔?”白天雄点了点头,轻叹道:“他自小醉心武学,却不肯循规蹈矩,非要学先祖创出几门武功。这种天纵奇材才能办到的事,谈何容易。想新剑法的时候,他就有些不对劲,只恨我那时正在闭关参悟敝派剑法,没留意到。后来,他想自创一门内功心法的时候,贪功冒进,走火入魔,便成了如今的样子。”“那也不必将他如此看管起来吧?”清心道长皱眉道“只是心智受损的话,应该还有办法调理。”白天雄长叹一声,摇头道:“兄弟们肯留他一条命在,已是对我大大的照顾了。他走火入魔那天,一夜之间欺辱了七名女子,其中有我大哥三弟三名如夫人,两个无辜的丫鬟,一个外姓女弟子,和”他话头顿住片刻,看着屋内轻声道“我四弟的长女。”“那七人中,外姓女弟子将我们赔偿的银两撒了一地,悲愤而去,不知所踪,两个丫鬟在我们的安排下远嫁他乡,而剩下四人”白天雄面颊的肌肉一阵抽动,道“在事情发生后相继自尽,没有一人肯苟活于世。”那女子一直在旁听着,看他们都沉默下来,自嘲道:“看来,反倒是我这样不知廉耻的婊子,活得更好一些。”白天雄扭头看她半晌,缓缓道:“只要不知廉耻,是不是婊子,也都一样能活得更好。”几人之间气氛本就微妙,一番查找一无所获,自然不愿久留,其余人早早出了院子,在门外等着,白天雄最后交代道:“有什么不懂的,去旁边屋子问福伯。三日之后,我来开门接你。”那女子勉强笑道:“你若迟了,妈妈可会找你多要银子。”临出门前,白天雄想起什么似的扭头问道:“你叫什么?”那女子望他一眼,笑道:“富贵楼里的名儿么?春红。”“屋里的这三天,你的名字是思梅,相思的思,梅花的梅。你可千万莫要忘记。”这便是关门前,春红听到的最后一句话。门外传来咔嚓咔嚓的上锁声,这阴气沉沉的院落,瞬间便与世隔绝起来,一股寒意袭来,春红抬手搓了搓,呵了口气,扭头看着未再关上的石屋,略一踌躇,莲步轻移往旁边福伯的板房走去。她在门上敲了敲,里头却没有回音。她又敲了两遍,那门缝里才传来一个苍老浑浊的回答“进来吧,不用那么拘礼。”开门进去,里头倒比那石屋正常的多,桌椅板凳,衣柜床榻一应俱全,一把铜壶正坐在炉上,嗤嗤地冒着热气,旁边放着打水木桶,里面还剩了半桶井水。
福伯弓腰驼背坐在水壶边上,头也不抬,只道:“有话就快些说,少爷还在等着,耽误了,就不好了。”“他就那么猴急?”春红吃吃笑道“难不成晚一刻摸奴家的pi股,就会要命?”福伯缓缓道:“不会要命,只会发疯。”春红一愣,笑道:“他不是早就疯了?”福伯道:“疯也分很多种。呆呆坐着和把你一口一口咬死,可是大不相同。”这话明明应是玩笑,她却笑不出来,反而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你们只说叫我陪他,可也没说该怎么做啊。”她靠住房门,轻轻揉了揉大腿,道“难道我只要进去关门脱光衣服,躺下去张开腿等着就好?”福伯举起铜壶,将热水倒入旁边的木盆中,口中缓缓道:“伺候男人是你的本行,我不懂。你用什么法子都好,总之这三日里,少爷至少要每两个时辰出精一次,才能保证你平安无事。”春红双目圆瞪,惊讶道:“两个时辰?睡觉的时候呢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