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齐齐出掌,一左一右印向冯破肋下,掌风精纯,绵里藏针,一看便少说也有近十几年火候。冯破躲也不躲,稳稳站在原地,竟就这么让他们打在身上。两道掌力好似泥牛入海,不见半点成效。冯破立在原地纹丝不动,淡淡道:“两位道爷,下官好歹也是正六品下带刀紫衣卫,你们袭击朝廷命官,只怕大大的不妥吧?”那两人吃了一个闷声大亏,心中惊悸,带着一头冷汗退回到清心道长身边,低声说了两句什么。清心道长一拂衣袖,道:“原来是冯破冯大人,久仰。江湖传闻玉捕头手下皆是一等一的人才,想必冯大人也不例外。那贫道倒要请教,我这几位弟子说了什么谎话?”冯破动了动肩膀,走到门外,回头盯着清心道长的双目,道:“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谎话,就是骗了骗暮剑阁的白家老小,让他们错以为孙秀怡是在这里丢的而已。”他拍了拍裤脚,轻描淡写的继续道:“其实孙秀怡根本就没到这里来过,那间小筑里,一直都只住了一个人。”并非没人做过这种猜测,冯破此言一出,周围诸人大都变了脸色,但也有几人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狐疑的看向了峨嵋门人。清心道长缓缓走到门边,冷冷道:“冯大人,官字两张嘴,就可以信口开河了么?无凭无据,败坏峨嵋清誉,就算你是朝廷命官,贫道也不能饶你。”冯破瞥他一眼,道:“我既然敢说出口,自然就敢为这话负责。孙秀怡从头到尾都未曾让人见到过哪怕一个身影,此是其一。她的卧房里,散落着无数嫁妆,那些东西本该跟着清心道长你一道送进白家库房,却偏偏摆在了新娘卧室,算一算,连上箱子,压在轿子里,恰好是一个年轻女子的重量,此是其二。我和这位小兄弟方才在那边查验了一下,两间卧房,只有一间的床上有人睡过的痕迹,另一张床虽然做了做样子,却少了很多该有的东西,显然是有人刻意布置,此是其三。”“我原本凭此三点想要向田姑娘讨教讨教,不想已是人去屋空。清心掌门,我这信口开河,你可还满意?”冯破面上讥诮一笑,道。“你的意思,那间屋子里的事情都是灵筠编造出来,她惨遭凌辱的模样,也是自己装的不成?”清心道长气势略略减弱,却仍是厉声责问道。冯破淡淡道:“有些人脚趾灵活,帮忙绑上双手恐怕不是太难,接着绑好双脚的话,就连我也能把双手从脚下掏过去背到背后,提前放好凳子一趴,要么备些猪血鸡血,要么干脆存着月事恶露,更加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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