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妥当才行。”南宫星看着慕容极脸上的了然神情,微笑道“他们犯的这些事,无疑都在夜半无人的时候才会动手。不管是杀人还是掳人,都难免有失手的时候。陆阳并无宵禁,没有巡夜差役,只要能保证入夜后还在岗上的城门守卫与巡夜更夫都被买通,那这一晚他们就可以肆无忌惮。”“可人多嘴杂,既然不愿意消息外泄,就一定要尽可能减少知情人的数量。”南宫星道“所以最近这些日子,夜间值守的人应该比此前固定才对。这些人,去问,一定能问出什么。”慕容极仔细思索一番,道:“你说的有理,好,你跟我走,我这就去府衙,托人帮我看看最近值夜的记录。”南宫星心想从这边入手其实也不错,不过另一边不能放着唐昕干等,便道:“我还有个同伴,你和我去接上她,咱们一道过去。”“你去接她。我这就回衙门,你尽快过来,咱们在衙门西边巷口碰头。”慕容极嘴里说着,人已大步走到了门口,开门出去,想起什么一样回过头道“我并不十分信你,若是半个时辰后你还不到,我就自己去查,不再等你。”南宫星微笑道:“不必那么久,我一会儿就到。”其实南宫星也并未太过信任慕容极,只不过比起毫无头绪的闯进陷阱中诱敌,有了别的突破口自然是一桩好事。既然换了策略,那唐昕也就没必要再冒险留在客栈那边,虽说一直对她有所提防,但这种情形下,他也不希望她出事,既然同来,就要同去。回到承泽客栈,柳悲歌和方群黎已经不在,角落那张桌上杯盘还未收拾,可见走了也并不太久。隔了两张桌子之外的地方,唐昕竟坐在那儿脸朝下枕臂趴着,桌上摆着一坛开了封的酒,一个酒碗斜斜倒在桌上,里头还剩着一点酒浆。南宫星一愣,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四周。四周并无异样,只有看他进来的小二不知为何没有迎来,反而用颇为鄙夷的眼神一直瞪他。他心中纳罕,连忙快步走到唐昕身边,拍了拍她的肩头,低声道:“唐姑娘,你这是怎么了?”他这话刚说出口,唐昕猛地站起身来,转过一张涕泪交错的花脸,带着哭腔怒道:“你、你还有脸回来!”这一声喊罢,她手臂一横将酒碗连着酒坛扫到地上,一副气煞了的模样扭身便往外跑。南宫星一愣,也顾不得周围旁人投来的责难目光,拔腿追了过去。出了店门,唐昕也未曾停步,一溜烟拐进了一条小巷之中。南宫星眉头紧锁,想不出她在闹什么玄虚,只得大步流星追赶过去。哪知道他刚一追进巷子,就见唐昕好端端的站定在阴凉处,正用手指细细梳理着乱了的鬓发,脸上的泪痕也早已擦净,唇角还带着一丝笑意,气定神闲的看着他。“你在玩什么花招?”南宫星扭头看了一眼路人,小声问道。唐昕嘻嘻一笑,道:“你不是让我去探消息么?事情这么急,不拿出点非常手段怎么行。”她探了探头,看巷口附近无人,才道:“之前我和你在里面用饭,看起来不是像一对江湖情侣么。你走后,我自己回去,就装作了被你始乱终弃的可怜女子,哭哭啼啼的要了一坛酒,一边喝,一边痛骂你这负心薄幸的人。反正你本来就透着一股花心好色的气质,根本就不会有人怀疑。我不光把柳悲歌聊天的话听了个遍,最后走的时候,柳悲歌还好心的安慰了我两句,说以后碰见你,一定为我出气。”“喂喂,你不会真答应了吧。他那把刀出手不是断肠就是离别,我可得罪不起。”南宫星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唐昕摇了摇头,唇角带着一丝狡黠的微笑,道:“我可是帮你说情了的,我哭哭啼啼的说这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够端庄贤淑,没本事做你的正妻,又不甘心做侧室小妾,弃如敝履也是人之常情。哎呀,不知怎的柳悲歌好像更生气了呢。是我说的哪里不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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