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踪的前提是我最近见过。那么多年没见过踪影,我从何追起?”“你要找什么人?大海捞针的事,如意楼也不可能保证办成。”南宫星想起她先前提过的事,便道“是碧姑娘么?你还要找她比武?”雍素锦白他一眼,嗔道:“我会为了决个斗拿五百条命来换?你当我是想着叶孤城的西门吹雪么?”“那你是要找谁?”“一个比我大些的姑娘。可能姓雍,也可能姓别的。十三年前流落在滇蜀两州交界处,应该是当作孤儿被人收养。她有个信物,不过你们答应之前,我不会说是什么。”雍素锦说到这里,一皱眉头,索性道“哎呀,就是我姐姐。真是麻烦。我总觉得她没死,就找找看咯。”南宫星苦笑道:“我这趟出门莫不是犯了姐妹冲煞?怎么尽是些要找姐姐妹妹的活儿?”他摇了摇头,自语般道“这我可不想管。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的妹妹能交差,另一个的姐姐多半交不了差,你这个,我听了都头痛。不行不行,你还是另请高明吧。”“可我心里就觉得你能帮我找着。”雍素锦抬起一脚踩在凳子上,用手抚摩着自己的脚踝,笑道“我这人直觉奇准无比,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你是福星。”“我麻烦已经够多,没办法再当谁的福星。你那五百条命,还是自己留下吧。”雍素锦还要开口,突然见到南宫星神情一凛,便止住话头,也顺着往官道那边看去。官道上的飞扬尘土中,两匹快马一前一后疾驰而来,马身大汗淋漓,马嘴白沫喷溅,显然已是强弩之末。两匹马上都是身着皂衣的劲装官差,看身侧腰牌,竟都是一方捕头。前方那人浓眉细眼,虬髯如针,是个虎背熊腰的精壮汉子。而后头那马上,却是个眉眼弯弯,小鼻小嘴的美貌妇人,身量不高,腰肢上方却满满隆起一双丰丘,随着马背颠簸,那对奶瓜也是裹在衣衫中上下波动,简直让道旁的男人想要瞪出眼珠子来。南宫星轻轻叹了口气,心下有些失望。那妇人虽说娇艳妩媚又生的一双丰乳,还成熟的恰到好处极对他的胃口,但终究不过是个不太寻常的美妇而已。绝不是位列四绝色之一的玉捕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人都来了,他总归还是要跟去看看才行。拍下一把铜钱,他起身便往城门走去。雍素锦并未跟来,只是远远看着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他略一盘算,决定还是不去管她。看她的直觉还能怎么个奇准无比。看那两匹马儿臀上刀伤已不冒血,南宫星就知道它们命不久矣,这种放血赶路的法子都用了出来,真不知道那两位捕头为何如此心急火燎。果不其然,他慢慢走到城门口,往里一看,门内数丈外的街心,那两匹马已经倒下,八只蹄子犹在抽搐,而马上的捕头已经不见踪影。南宫星暗自盘算了一下,蜀州并没有和那二人类似的公门高手可以对上,反倒是翼州本地,有一对夫妻搭档近日声名鹊起,连办了几桩漂亮案子。江湖惯例,去年年末有人送了个铁爪鸳鸯的别号,现下也算是传的开了。那两人争强好胜,性子倒是颇为相符。要真是他们,倒也是个麻烦。南宫星皱眉沉思,带好斗笠往城门内缓缓踱去。明明还不到行人匆忙的时辰,可他刚一走进门洞之中,身后便喧闹起来。扭头一看,却是一堆附近村落做了小物件赶来摆摊的小贩,正不知为了什么吵吵嚷嚷,一边往门洞里挤过来,一边还不住彼此推搡。身强力壮的男人倒都还好,可里面有还有几个可怜妇人,即便将东西高高举在头上,仍被挤的东摇西晃。更有趁机想占便宜的男人故意拥推过去,往鼓鼓囊囊的pi股上便是一抓。南宫星心生不忍,抬臂一分,将涌过来的二三十人从中排开,略一运力左挤右突,几个大步便把那些妇人挡在一侧,双臂一张护开一条通途。几个妇人连连点头道谢,忙不迭将手中包袱整好。南宫星微微一笑,尽力抵住身后人群,免得被推得贴上身前女子,惹出多余是非。一帮人吵嚷推挤着,过个城门慢如龟行,好不容易将到内口,里面却又有一辆马车疾驰而来,也不知有什么急得赶死的大事,车夫不仅不勒马缰,反而扬鞭一抽,喝道:“让开让开!不要挡路!”最前几个男人哎哟惊呼,两三个抢上几步拐出门洞,剩下的却贴边一站,摆出让路的架势。村民再蠢,也知道人撞不过马。于是一帮糙人一边吵嚷一边迅速向两边分开,让出马车通路。挤成这样,南宫星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不可能还保持住礼数距离,只能勉强张手挡开其余男人,与那些妇人挤作一团。
紧接着,他周身一紧,一股寒意直冲心头!不知何处递来了一柄锐器,冷冰冰的前端在纠缠的肢体之间准确无比的刺向了他的肋下。幸亏在这种环境下,再小巧的武器,也不可能出手很快。皮肤感受到那一点痛楚的刹那,他的内力便已本能的凝聚过去,身子强行一扭,仗着体内有农皇珠化毒,沉肘一捏,间不容发的将那利器钳在指间。那是柄薄而锋利的匕首,若是从肋骨之间平平刺入,直戳心窝后悄无声息的抽开,他就已经是个死人,一个被人群挤在中央动弹不得,直到旁人散开才会倒在地上的死人。一击不中,匕首立刻被松开,留在了南宫星的手里。他正想将匕首举起免得误伤了旁人,疾驰的马车已驶进了城门。车窗的蓝布帘子里,发出“铮”的轻轻的一声。三支穿花弩箭,从帘中疾射而出,直取南宫星头面!而他的身子,此时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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