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往下说了一阵,唐昕瞪起眼睛,怒道:“不行,怎能去冒这个险。你真当你们两个天下无敌了么?”南宫星抚着她紧绷的脊梁,仍是柔声接着说了下去。唐昕虽满心不愿,却还是认真听着,时不时插上两句,间或还会冒出一句担心万分的反驳,诸如“你可别忘了七星门还盯着你呢”、“铁爪鸳鸯万一也掺和进来呢”之类的话。等到最后商讨妥当,差不多都已是花娘恩客云散雨收的时辰,唐昕将南宫星的谋划来回推敲了几遍,又将几种可能的变数及应对在心底仔细推演一番,这才不甘不愿的说道:“好,我不再说什么就是。不过兰姑娘他们兄妹你最好想个好理由安抚下来,否则可就弄巧成拙,反帮他们做了鱼饵。”南宫星苦笑道:“不必想什么理由,兰儿和我有言在先,我还是实话实说的好。”唐昕斜目瞥他一眼,道:“那你还不去找她,我不小心坏了你们的幽会,今晚就不去碍事了,你晚上直接找补回来,省得心里怨我。”哪知道南宫星将她拦腰一抱,笑道:“今晚不成,这时候去找她说这事,她保准不放我走,我可不想她洞房之夜满心都是担忧,太不尽兴。我还是就在你这里休息吧”唐昕扑哧笑了出来,一指头戳在他胸前,嗔道:“我现在也满心都是担忧,你就不怕不尽兴么?”“怕啊,”南宫星笑道“你要担心的不得了,那干脆咱们只是躺着睡觉如何?我也好养养精神”他顿了一顿,故意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后半句出来。唐昕一见已到床边,当下身子一翻半坐半躺,抬手一揪反扯着衣领把他拽了下来,抬脸在他颈侧便是一口,红着脸啐道:“好啊,你这么说,我还就真不让你睡了。到时候成了蜡枪头,你正好试试这药丸是不是春药!”南宫星有心帮她转移思绪,一边顺势往床上扑去,一边笑道:“干脆你我直接分掉半颗,这就试试怎样?”“不用。”唐昕双手一伸,钻入他领口之中,目光朦胧,红唇娇艳“我才用不到那种东西,你只要抱着我,就比什么药都来的管用。”南宫星低头垂首,望着唐昕为他全力掩饰不安的神情,不由得想到了唐炫那句“如今选定了你,就必然是死心塌地”他心满意足的一笑,俯下身去,去寻找她已渴盼的半启芳唇。碍事的衣衫一件件从床边垂落,急促的轻喘交错起伏,伴随一声透着喜悦的呻吟,宽大的床榻轻微的摇晃起来。晃浓一室青光心里终究还是担心着之后的安排,唐昕承欢两次,便推说身子初愈不堪整夜欢愉,早早催他睡下,自己却一边回味着方才的缠绵甜蜜,一边撑起身子侧望着他,一直那么愣愣看着,直到雄鸡报晓,才突觉一夜无眠。幸好该她的事要过午之后等到南宫星布置妥当才能开始,晨起挨了南宫星一顿教训,又被他百般安抚,唐昕总算是勉强睡了一觉。醒转之后梳洗罢了,南宫星已将一切安排完毕,唐昕匆匆吃了几口,仍有些不放心道:“兰妹子当真没事?就算明知道内情,真遇到那种情形,我都不敢说一定能按捺的住。”南宫星面上浮现起一丝自豪,微笑道:“兰儿有分寸,她知道我所为何事,也知道自己一旦现身会是什么结果,她就算自己躲在房中担惊受怕,也绝不会让那帮人如愿的。再说也未必会走到那一步不是。”唐昕嗯了一声,颇不自信道:“是,我倒宁愿咱们从第一步就错了。”南宫星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放宽心,唐门近百年基业,即便真坏了一个唐行简,也绝倒不下来。”他面上带着一抹担忧之色,轻声自语般道:“而暮剑阁,经此之后,怕是再难翻身了。”唐昕皱眉道:“白家长辈虽然死伤不少,但四大剑奴犹在,江湖人脉也并没受多少影响,还有上一代武功最高的白天雄坐镇,下一代虽说目前还差口气,但至少沾上了你如意楼的关系,总不至于一蹶不振吧。还是说你又知道了什么?”南宫星叹了口气,只道:“还只是猜测而已。昨晚你梳理唐行简的事时,提出了另一种可能。我便也在想,白家的事,是否也存在着被忽视了的另一种可能。越想就越是觉得心悸,我只盼那不是真的。”看他也有些心神不安,唐昕一扭身子倚了过去,侧靠在他胸前往他胸膛上轻轻抚摸,柔声道:“你也别想太多,将来,一切都必定会真相大白。你可得千万记着,不管我还是兰妹子,都得指望着你,我们武功低微,人又蠢笨,少了你,就什么也干不成,只剩下任人宰割的份。你想冒险的时候,就想想我说的话。”南宫星哑然失笑,捏住她翘挺鼻尖,轻轻扭了两下,道:“你若蠢笨,我还真找不出几个聪明的女子了。唐姑娘,你也太过自谦了。”唐昕看他心情好转,也跟着娇笑道:“谁叫男人都喜欢笨些的,我也怕聪明的过了头,你不肯要我怎么办。”
南宫星将她紧紧一搂,低头与她额头相抵,缓缓道:“你就是不想跟我,也已来不及了。”平时谨小慎微惯了,明知道南宫星不会再这种事上隐瞒哄骗,更不会拿白若兰的性命当作儿戏,唐昕却还是忍不住去找白若兰匆匆谈了一谈。一番话后,两相印证,倒也算是确认了白若兰颇有决断的一面,明明担心的连眼神都在发飘,却硬是能铁下心来,打定了主意之后南宫星若不来亲口叫她,她就不离开凝珠这间小筑半步,任谁说破了天,她也绝不动。“就算你能忍住担心,难道就一点也不好奇么?不知道会有多少流言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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