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星知道厉害,连忙避其锋芒,无奈孤烟掌招式稍稍老了一分,收势不及,被单雷颐掌沿扫过,生生在臂侧破出一道皮开肉绽的伤口。他也不知道雍素锦到底做了什么,只能猜测似乎是色诱分心之类的手段,因为那边不断传来酥柔呻吟,哼声中带着三分痛苦,那三分痛苦,又让剩下的七分诱惑更加娇媚。但以单雷颐的身份地位,一个赤裸裸的美人当真能叫他方寸大乱么?这丝疑惑还不及细想,南宫星已看出单雷颐的举止的确有了异常。一招一式不若先前那般谨慎,姑且算是为南宫星挣来些许便宜,可随之而来的,却是单雷颐疯虎般的连环进击,要不是狼影幻踪诡异难测,他早已被单雷颐那只白掌拆的七零八落四散于地。几次躲闪,为了照顾雍素锦的手段,南宫星不得不选择背向她的一路,单雷颐转眼就看出端倪,一掌劈出顺势飞腿横扫,终于叫他躲闪不开,双臂一封硬接一招。这一招乱了躲闪步调,南宫星暗叫一声不好,心念急转,打横一倒,从唐炫那里得来的经验再次派上用场,不再拘泥于招式变化自救,抬手一抱,竟如扭打摔跤一样顺势搂住了单雷颐的腿。腿脚受制,自然本能就是一甩。南宫星立刻借着这股力道向旁疾闪,总算险险避出那只右掌所笼罩之处。这一番抢攻未能得手,单雷颐的神情显得更加焦躁,眼底狂态浮现,喉头不住滚动,本应钉死在南宫星身上的视线,不知不觉便挪向了远处的雍素锦。就连双腿之间,也已经起了绝不该在生死相搏时出现的变化。看到那营帐一样的隆起,南宫星竟觉得有几分可笑。也不知雍素锦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这么一个老辣稳重的武林高手,在这种时候成了如此失态的模样。但不管雍素锦用了什么手段,这机会都绝不可以浪费。南宫星稳了稳促乱气息,体内真气飞快转为阴阳均衡,那套从心底不愿使用,却在此刻最为合适的功夫,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之中。如果说落日神拳和孤烟掌都是打架的功夫,那他接下来要使的,就是杀人的功夫。沈七姑的寒天吹雪,冷四叔的血狼剑,都是这样的功夫。南宫星深吸口气,双臂一扬,左手捏做鹤嘴,右手攥成虎突,屈身垫足,摆成缩身灵猴般的怪异架势。这看似寻常象形拳般的起手惹来单雷颐唇角讥刺笑意,他此刻心绪浮躁不宁,也懒得深思细想,低喝一声,摆臂出掌。他对他下了多年苦功的右掌很有自信,那足以比拟神兵利器的手,也值得他投注全部的信任。但,在此时心浮气躁的情况下,这种自信,便是无形的破绽。孤烟掌和落日神拳都可以找到这个破绽。可如果机会只有这一次,内功深厚的单雷颐未必会死。所以南宫星不得不放弃。他本想用大搜魂手尝试一下,但仔细权衡之后,还是不敢靠那种收发暗器的手法孤注一掷。雍素锦说过,杀单雷颐的机会很可能只有一个。的确,他现在色欲攻心,但只要真遇到要命的危险,这些欲火必定会被压下。所以南宫星别无选择。他猛一咬牙,身形暴起。连单雷颐都没想到,南宫星这次竟然根本没有闪避。那支苍白如银的手掌,轻易地切过柔软的侧腹,只要打横变招顺势一切,就能将他拦腰斩断横尸当场。那来势汹汹的虎突一拳,单雷颐左手一抬,便轻松接下。就连不远处的雍素锦,都发出了一声克制不住的惊呼。这也许是单雷颐一生中无数次决斗里最松懈的一刻。而这世上,有些武功绝对不允许对手有半点松懈。比如沈离秋的寒天吹雪,冷星寒的血狼剑。比如,南宫熙的伏龙九式。鲜血浸透单雷颐银白色右掌的同时,南宫星左手捏成的鹤嘴,也已深深地啄进了单雷颐的眼窝。手指进入的并不深,但那凝固成锥的真气,却足以彻底穿透那柔软的凹陷。南宫星的指间清晰地传来柔软的触感,那滑溜溜的圆球,让他感到一阵恶心,恶心的想吐。他费力的拔出手,捂着腹侧血流如注的伤口,缓缓向后退开两步。单雷颐剩下的那只眼睛瞪得很大、很圆,里面充满了惊愕,和来不及完全消退的奇妙欲望。原本竖起的地方渐渐软化,散发出刺鼻的臊臭。就像那根东西一样,单雷颐的身体也渐渐软化,然后,重重地倒下,那只染满了血的右手,随之褪去了诡异的银色,显露出被血红衬得格外苍白的肌肤。盯着单雷颐血肉模糊的眼窝,南宫星有些近似于惶恐的扯下一块衣服,拼命地擦着自己的手指,一直到擦得干干净净,才喘息着摸到小腹那边,按压住止血的穴道。
接着,他缓缓转过身,看向那边的雍素锦。雍素锦静静的站在两个灯笼之间的屋檐下,面无表情,只是脸颊上还残留着一些不及消退的潮红。她的确是选择了色诱,但色诱的方式,却有些出乎南宫星的意料。这是南宫星第一次看到赤身裸体的雍素锦,即便是阅人无数的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具秾纤合度的娇躯,仅仅是这样活色生香的呈在眼前,就足以散发出致命的诱惑。雍素锦一直坚称身上最美的地方是那双脚,如今看来,她实在是有些谦虚。虽说是赤身裸体,可她却并不能说是一丝不挂。小指粗细的绳索,从她纤细的足踝开始,交错缠绕,像一张蛛网,细密的爬满了她除了手臂头颈之外的所有地方。雪嫩的肌肤被渔网一样的绳印分割的支离破碎,连那对饱满的酥胸,都被勒紧在根部的绳圈推挤成微微发红的肉球。而这盘错的绳索,却不过只是她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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