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人群外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带着几分怒气道:“白兄的意思,是贫道门下劣徒,不惜一死来污蔑你暮剑阁的未来阁主么?”人群顿时让开一条通路,清心道长面色铁青,带着十余名同门大步走进场内。这次出动的峨嵋门人小辈只有几个,其余竟大都是清心道长的同辈师兄。白家二老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白景洪气势也跟着弱了七分,道:“此事毕竟还有蹊跷之处,还请清心道长容我们带若云回去,天雄赏罚分明刚直不阿,必定不会让令徒枉死。”清心道长正眼都不去瞧他,只盯着白若云道:“这种空话,贫道又不是三岁娃娃,岂会轻信!劣徒虽说习武未有大成,为人处世却还算值得称道,嫁人之后相夫教子,从不曾令峨嵋蒙羞。此次不过是心疼师妹所托非人,参与筹谋了逃婚一事,损及暮剑阁的颜面,是贫道管教无方,甘心认罚。可这种罪过,何至于一家惨死?”白若云毫不退缩,朗声道:“当然不至于,所以晚辈也从未动过害他们的心思。想要寻找灵秀五娥,不过是为了讨个说法。实不相瞒,晚辈也早已心有所属,此次逃婚不说正中下怀,也不至于惹来晚辈极端愤恨,只要寻到诸人,将逃婚一事做个交代,也就算是了结。我又何至于请出如意楼,害死他们夫妻?”方群黎在旁冷冷道:“心肠歹毒为小事即会杀人泄愤的人一样可以文质彬彬衣冠楚楚。至于不至于,岂能听你一面之词!”白若云怒气上涌,忍不住道:“这分明就是此前意图借逃婚之乱伤及我暮剑阁根本元气的那些人,再次布下的圈套,我白家究竟哪里开罪了你们,要如此纠缠不休!你们天道已经势大至此,何必再来盯着小小一个暮剑阁!”一听到天道二字,群雄顿时躁动起来,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裘贯笑道:“好一招移祸江东,你以为冷不丁搬出这么个招人忌惮的名头,就能转移视线了么?”白景顺须发直竖,怒道:“姓裘的!你休来诛心!若云根本不曾经历过天道横行的时候,若不是事出有因,怎么会专门提起他们!”裘贯冷哼一声,道:“天道近些年的确死灰复燃,据说与如意楼颇有些新仇旧怨,白少侠投了如意楼做靠山,谁敢说他不会帮如意楼嫁祸一遭?”白若云凄然一笑,道:“看来,你们是迫不及待要在此处取我的人头了。”清心道长冷冷道:“你若能自证清白,贫道也不会蛮不讲理。”“哈哈”白若云大笑一阵,怒道“从陆阳城中嫁祸于我起,你们这些武林高手就一路追杀至此,可曾有人给过我机会自证清白?我说出真相,你们说空口无凭,物证人证远在陆阳,你们又硬要我在此自证清白。不过是想杀我罢了!痛快点直接说出来啊!弯弯绕绕兜兜转转,算什么江湖好汉!”“有理不在声高。”裘贯轻笑道“这里这么多的高手,哪个不比你厉害?真只是为了杀你,还需要与你废话到这种时候么?”“因为你们还想杀的合情合理,杀的不留后患!”白若云大声道“为了不露出你们一张张人皮下,毒蛇一样的心肠!”清心道长不再理会白若云的怒斥,看向白景洪道:“看来,暮剑阁是不打算在此给贫道一个说法了?”南宫星起初还有些不解,为何天道突然如此急不可耐。听到这里,才突然醒觉,李嫦若真的是暮剑阁中一切阴谋的主使,那在她突然做出有悖天道意愿的行为之后,天道自然不会再答应放白若云回暮剑阁去。天道内部,果然已出了问题。峨嵋此次出动了足足七八位上辈高手,即便他们武功不如清心道长,也都算是峨嵋中的精英元老,不说比得上白天雄,起码也不会输给白天英之流。这等声势,瞬间便让本就强弱分明的双方差距更加巨大。白景洪额上冷汗已浸满皱纹,他抬手一擦,道:“道长,不知贵派到底想要个怎样的说法?”白景顺怒道:“说法个屁!他们就是想要若云的命!等到陆阳那边查出真相,这假仁假义的老匹夫最多也就假惺惺道个歉,说些一时冲动的屁话,绝没一个会给若云偿命!”邢空热血上涌,也跟着怒道:“此事分明还有疑点未解,你们却仗着人多势众,走也不许走,查也不许查,好不要脸!”
裘贯冷笑道:“谁说过不许查了?这里要白若云给个说法,他要是能指出谁对他栽赃陷害,谁才是元凶首恶,我们才好去查不是?他自始至终顾左右而言他,反倒显得是我们硬要嫁祸于他一样。”方群黎怒喝一声,道:“白若云!你到是说说,我们该去查谁?”白若云面上顿时一片铁青,口唇颤抖蠕动,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该去查一个带着鬼面,使西域关外魔教武功的人!”一个清脆响亮的女声突然从人群外响起。一双双视线登时集中过去。说话的是个形容憔悴的妙龄少女,旁人不认得,南宫星却记得清楚,她分明就是陆阳城外惨被兵丁更夫轮流y辱的那位。南宫星心中疑惑,记得当时这姑娘还茫茫然什么都不清楚,怎么这会儿反倒知道了鬼面人的事?不等他人质问,那少女毫不犹豫朗声讲述起来,语带愤恨的从自表身份,一路讲到在陆阳遭受的非人凌辱。这番话中唯有一点与当初讲给南宫星的不同,她这次说的话中,并非是一夜过去不知为何就做了阶下囚,而是详细讲述了一个鬼面人是如何杀她未婚夫一行数人,又出手将她制服,送去城外供人奸y玩弄。她对那鬼面人的身形描述的颇为详细,稍做对比,也知道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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