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放开,像在玩一个有趣的游戏。
而做出幼稚行为的人笑得春风化雨:“可是,你是我最喜欢的。”
桂祎沉默许久。
之后,他问:“所以您想要什么?”
程遇锁上办公室门,他松开桂祎,端庄地站着。
“我想看看你。”
桂祎看着他,无动于衷。
程遇挑眉,笑问:“还是说,你希望我来帮你?”
他手指辗转,从桂祎的大衣翻领抚摸至衬衫纽扣,从一丝不苟扣着的第一颗一步步开始解。
桂祎靠在门上,感觉外间的凉气从后背透过来。
他不做反应。从敞开的领口钻进来的手指,冰凉,好像浑身细鳞的蛇。
那只手缓慢划过桂祎露出的皮肤,从锁骨到脖颈,再到他的侧脸。
桂祎没忍住偏过头躲了一下。
下一刻,他感觉下巴被对方掐住、强硬地转回来。他睫毛抖动两下,望着程遇眨眼。
有点痛。桂祎心想。
“为什么他们都可以,偏偏要躲我呢?”程遇的声音很低、很慢,“就这样讨厌我吗?”
要不是情况不允许,桂祎十分想回他一句“不然呢”。
“……没有。先生。”他垂下眼皮,温驯地回答。
他靠在门上,感觉到程遇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马甲和衬衫纽扣。
他图方便,人也懒,一向穿得不多,冷了加一两件厚外套足矣,而此刻竟然方便了程遇的动作。
虽说此刻他身上一件衣服没脱,可胸腹的皮肤半敞在空气里,更远远算不得体面。
程遇不知道是哪个科属种的生物,办公室里空调温度开得并不高,他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不自觉紧绷肌肉。
程遇欣赏着他,目光从他平静的脸向下滑,看他苍白修长的颈项、锁骨,再到流畅修韧的腰腹线条。
“我一贯放纵你,这不该是你反抗我的理由。”程遇说。
“不过没关系,你依然是我最喜欢的。”
程遇倾身过来吻他,那一瞬间,桂祎只觉得对方身上的衣料好凉,他打了个寒噤。
呼吸被掠去。没有太过火的亲密动作,桂祎并不情愿被他掌控一切节奏,却还是慢慢乱了呼吸,软了腰腿。
程遇的手顺着他敞开的衣襟探进去,掌心抚在后腰细腻柔韧的皮肤上,他看桂祎明显一愣,目光终于舍得再次落在他身上。
“你、您,想要我做什么?”
程遇放过桂祎的唇舌,仔细凝视着桂祎形状漂亮的眼睛。
语气倒是很冷静,可惜说出口的话让他又露了马脚,程遇说:
“我要你——顺从我。”
桂祎靠在门上,听见程遇的话,他微微抬起下巴又歪了点头,轻轻笑起来。身后长发早被揉得微乱,垂在脸边几缕,看起来——
很漂亮。
“可惜我天生学不会顺从,这样,您还需要我吗?”
程遇抚摸他的脸,凑近些,低头望进那双长着长睫毛的黑色眼睛,他颇为无奈似的叹息一声:
“而这只会让我越来越喜欢你。”
“喜欢”两个字被咬得很重,竟然类似于没那么体面的咬牙切齿。
他再次吻他,替他脱掉厚重的大衣、西装马甲,只留下一件白衬衫。
可在这间气氛怪异的办公室里,仅仅如此,是起不到保暖或蔽体的作用的。
桂祎身后玻璃冰凉,身前倒是有热源,只可惜对方全然没有分他一丝温暖的意愿。
程遇的手掌探进桂祎的西裤,握住他的性器。桂祎压抑喘息,眯着眼睛看他。
他比北识终更过分些,尚存三分理智时,桂祎心想。
他自己被弄得衣不蔽体、喘息不止,程遇眼睛还是平静温和,大衣都没多一分皱褶。
而且……
在他被欲望和快感拖着攀上高峰时,程遇总在最后一刻堵住他发泄的出口,不待快感平复,作乱的手就再次抚弄他。
桂祎没经历过这样绵长的痛苦的欢愉,他能清楚地感觉到程遇手掌的温度,指腹微许的粗糙。
他把头抵在程遇肩膀,自己后背却被按在玻璃门上,冰得发疼,也硌得发疼。
“先生……”他没办法,竟然向凶手求援,“求您、”
桂祎眼睛里的水汽打湿了睫毛,他转过头向程遇,而程遇也十分配合地看向他,二人靠得很近,这样的动作亦很亲昵。
他贴在程遇耳边说话,声音听起来很可怜。
“……求您原谅我。”
程遇带着桂祎进了休息室。他是惯于在公司加班的,扩建的休息室功能齐全,像把一间公寓搬了进来。
桂祎被他制着,只能腹诽:真是无法无天。
二人一同进了淋浴间。程遇脱了外套丢在洗手台上,倚在一边,顺手按开了花洒和暖风系统。
桂祎刚好被还未转热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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