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揉着额角,陆炀凑过来抱着他,二人窝在沙发里,像当年一样说着悄悄话。
甚至当年两人都没有这样亲密过。
陆炀不着边际地跟他聊天,手指绕着他的长发玩,桂祎拿着手机回工作消息,听到什么有意思的还会轻轻笑一声。
真好啊。
简直幸福得……他连梦里都不敢想。
陆炀低下头吻他后颈,痴迷地嗅闻他发间的香气。
桂祎怕痒,向前躲开。
陆炀受不了,抱着他窄细的腰将二人位置调转,把桂祎按在沙发上,三两下便解开他居家服的扣子。
桂祎锁骨上还留着一枚吻痕。他浑身白玉似的,被陆炀弄出了星星点点的红痕,漂亮得让人发疯。
陆炀硬得发疼。
他俯身亲吻桂祎的躯体,唇舌游移,他含住桂祎嫣红的乳头,舌尖舔弄着,感受到桂祎身体轻轻颤抖。
桂祎此刻按着他后脑勺,诚实地臣服于情欲。
“学长……”
“嗯?”
陆炀抬头看桂祎含笑的眉眼,被蛊惑一般,终于闻出那个问题:“你和多少人做过了?”
“……”桂祎轻轻喘息着,闻言看起来有些惊奇。
“你——真是小狗。”他笑得眉眼弯弯,眼里含着雾,很漂亮,“在这张沙发上,就有两个……三个?”
“说不清楚呀。”
陆炀用唇舌堵住他的嘴唇,桂祎像摸小狗似的捏着他的后颈,像是个温柔又敷衍的安慰。
被捡回来的弃犬当然需要安慰,但桂祎大概更想把他丢开。
所以,无所谓了。
陆炀将桂祎抵在沙发上从背后进入他,桂祎偏过头看他,眼里盈着水,像清晨柔凉的一场雾。
他要哭了吗?
陆炀重重地操进去,桂祎喘息几声,陆炀抬手摸过他侧脸,拇指接住一滴眼泪。
他眼圈又红了。这么娇气的人,偏偏还要豢养恶犬,用自己鲜美的血肉挑衅他。
“你好漂亮。学长。”
他看不见桂祎的表情,不知道他在笑还是哭,但不论什么样的神色,都很漂亮。
“无所谓怎样,因为我才是唯一名正言顺的那个。”
“他们都只是炮友……你说过的,只有我们才是情人。”
几乎彻底的黑暗里,一具炙热的躯体贴上来。
对方双臂紧紧环住自己的腰,桂祎一惊,还没来得及反抗便听见那人喊了声“哥”。
“……你怎么回来了?”
辛世不说话,将他抵在墙上亲。像野兽咬住猎物的脖颈,他咬着桂祎的嘴唇,侵入他齿关,试图夺走他所有的呼吸。
他不顾桂祎的抗拒,手掌从他衣摆探进去,抚摸那段修窄的腰身。
“哥,”他同他亲吻,喘息声沉重而急促,“哥哥。”
他是渴水的行者终于找到甘泉。
他又得到了他哥。
桂祎挣扎,手掌抵在辛世肩上想推开他,可他弟纹丝不动,只亲热地吻咬他的嘴唇,像只发狂的狼崽子。
桂祎愤怒之余一头雾水——辛世为什么突然回来?又为什么莫名其妙发火。
不知道过了多久,辛世松开他的嘴唇,桂祎急促喘息着,终于有机会质问他:“你发疯吗?”
“我容忍你,没让你翻天!”
“哥,”辛世同他抵着额头,黏黏糊糊地撒娇,“好喜欢你。”
莫名其妙……简直是个神志不清的疯子。桂祎觉得自己应该扇他一巴掌,可怒气还没酝酿到位,他便被辛世扯开了衬衫,胸口皮肤一瞬间暴露在空气里。
辛世俯身,含住他的乳头,另一边也没放过,手指细细捻磨着。桂祎无处可躲,酥麻的快感让他微微颤抖起来,过电似的,指头尖都没了力气。
“哥,”辛世轻声说话,语气莫名有点冷,“我再不回来,你又要被别人抢走了。”
这死小孩。
桂祎被他按着亲,也懒得再抗拒,索性随他动作,闻言嗤了声,没接话。
窗外风大。窗玻璃被风撞得一阵一阵地响,天地里只有大风,反而显得异常安静。
浴室里水声停了。两个人湿漉漉,辛世趁桂祎意乱,半跪下来,含住他早已硬挺的性器。
……又来。
桂祎重重喘息,被温热柔软的口腔包裹着,舒服得几乎站不稳。
他垂眼看辛世,这个角度只看得见对方睫毛和鼻尖,他睫毛弧度并不算卷翘,鼻梁高挺,和桂祎几乎一模一样。
他在情欲的浪潮里浮沉,只在这一刻忽然想起来,他们是真的血亲兄弟。
辛世和他哪都像,侧脸和眼睛同他最像。二人同一个年纪时装扮类似的照片摆在一起,打眼一看辨不清楚。
而此刻,他最亲最亲的弟弟,正心甘情愿地低头为他口交。
桂祎压根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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