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晌午饭。
乐同学拎着小桶走回城乡公路上,圩也散场,赶圩的基本都走了,许多小商摊也在收摊。
她拎着小桶和工具,穿过街,沿街旁商铺楼的屋檐下荫凉处走,回到梅村,直奔扒婶家。
扒婶娘家的侄子喜得大孙子,昨天办酒,她回娘家去喝酒,刚回家不久,听到小乐乐喊,从屋后厨房跑到堂屋。
“小乐乐,你是想网鱼给乐善养吗?”跑到堂屋,看到小伢崽的小桶,不由得开怀大笑,那么小的鱼网那么小的桶,能装什么哟。
“我去老井里网了点水草和小虾米做研究。”乐韵看到周天晴在家,拉着扒婶奶奶去周满奶奶家。
扒婶老奇怪了,还是跟着小乐乐到满嫂子家。
周满奶奶和老太太逛街回来,她顺路先回家喂鸡鸭、喂猪,刚给鸡鸭喂了食,想热猪食,看到小伢崽拉着周八家的来家,让两人进屋才问啥事。
到达周满奶奶家,乐韵才开门见山的问扒婶奶奶:“扒婶奶奶,您知道不,俺周伯昨天离婚了。”
“我听说李小妍昨天去你家偷东西,还摔碎了几百万的玉,你把人给打了一顿,我没听谁说夏龙他离婚了,真离了?”
扒婶也是回到街上遇到个同村的人,听了一耳朵,都还没来得向妯娌们打探真实情况。
“离了。那样的人还不离,留着过年啊?你是不知道李家祖孙和小蒙李小妍母女有多不要脸,你昨天要是在场,估计会气炸。”周满奶奶提及李家那仨犹觉气怒难消。
“小蒙又一味袒护她孩子了是吧,究竟是什么情况?”
“是啊,平日看着小蒙是个通透的,遇到她女儿的事,她不管对错黑白,只管一味包庇她孩子……”
周满奶奶本着长话简说的原则,大致上说了昨天的情形。
扒婶听妯娌说起李家仨人的行为,气得快喷火,姓蒙的什么人啊,她女儿摔了几百万的玉,还好意思用周家媳妇的身份让小乐乐不计较?她脸得多大?
妯娌俩同仇忾敌,越说越火大,差点就头顶冒烟。
瞅着两老气呼呼的,乐韵赶紧给顺毛,将两老安抚得心平气和些,笑咪咪地说自己的主意:“满奶奶扒婶奶奶,李家祖孙敢一次一次的搞事,不就是以为周伯再离婚后名声不好,怕离了娶不到婆娘不敢离婚吗?
为了周伯的幸福,我上午去给周伯相媳妇去了,我想给周伯保个媒,特意找您们商量商量。”
“啥?你……你相人去了?”周满奶奶差点跳起来,夏龙他昨天刚离婚,小乐乐今天就跑去帮相对象,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反正就是特别震惊,特别意外。
扒婶的眼睛也瞪成斗鸡眼:“你个豆丁大的孩子就想当媒婆?”别人当媒婆一般给同辈或晚辈做媒,小伢崽倒好,她专给长辈保媒。
“对啊,我去相过了,我觉得很不错。”乐韵一板一眼的说:“我保媒的这个对象,我凤婶也见过的,有两个女孩,大的今年下半年读高二,小的刚满四岁,我看好这个读高中的伢崽,小的还小,也没有往歪长的趋势。”
“你看好人家的姑娘?不是看好妈妈?”扒婶眼睛瞪成牛眼,哎妈呀,小乐乐看好人家的大女儿,所以将人拉来配她周伯?
“乐乐,你说的是谁?”周满奶奶这下好奇得不得了,能得到小乐乐青眼,这可太难得啦。
“我不仅看好她的大女儿,也看好她本人。”乐韵一本正经的:“这个人选,满奶奶和扒婶不一定见过,应该听闻过与她有关的,她就是上街十字井眼旁以前捡破烂的曹婆婆捡来的女儿。”
“你说得是十字井眼旁曹婆婆捡来的姑娘和孙女?”
周满奶奶扒婶惊讶极了,关于曹婆婆捡回母女仨的事,她们也听过,毕竟是那么大的事,乡街上的人基本都知晓,很多人不看好那母女仨,怕是白眼狼,劝曹婆婆小心别被骗光家财。
“对啊,曹婆婆捡回来的女儿姓李,她生二胎时与我凤婶在同一个病房住过两天,我还给她护理过,后来凤婶出院后我也没再关注,上半年我家插田那段时间我去小学工地突查,有遇到李女士,才知道她现在是曹婆婆的女儿。
那位女士以前性子软绵懦弱,还真是不顶事的人,经过变故,母为子则刚,现在立起来了,她的大姑娘心性也不错,我在那孩子身上看到了几分我的影子。”
“这样啊……”周满奶奶似有所思:“感觉,可以,他婶你觉得呢?”
被满嫂子问到,扒婶想了想,也点头:“我也觉得可以,小乐乐去打了保眼,错不了。”
“那,要不安排一下?”妯娌俩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眼睛冒光。
“满嫂子,要不这样,我负责去说媒,你负责跟夏龙说?”扒婶已经跃跃欲试。
“行啊。”周满奶奶一拍大腿,同意。
妯娌俩三言两语就拍板定案,在旁的乐小同学瞪着双美人杏眼,就一个大写的“服”,这速度,不服不行。
“满奶奶,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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