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公呢?为什么从来都不见你们一家人同进同出?”金世杰站定在她面前,审视着月光下她闪烁的双眼及小脸上防御的神情。杨以诺心一揪,万分讶异,原来不只她注意到他,他也同样留心她但这到底干他什么事?“你问这做什么?”她鼓起勇气,迎视他质疑的目光,丝毫不松懈心防。“我觉得不太寻常,他和你不曾同时出现,而且这么晚了还放任你单独到顶楼来吹冷风,你的老公难道是隐形人?”金世杰不以为然地说。“那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才古怪咧,你老婆人呢?怎么都不见你们出双入对,难不成是外星人吗?”她瞪着他俊酷的脸,嘲讽地反问。金世杰眯起眼,瞥着她充满敌意的小脸,她竟然也发现了他家里没有女主人这件事,看来住得太近对彼此都没好处。不过这是否表示她也留心着他,为什么?如今在她心里他算什么?他竟很想探知。“我跟她分居很久了,还在协议离婚中,而且我们没有小孩。”他不怕她知道,但他暗忖自己干么要说这么多?他这等于在告诉她,他即将恢复单身,他并无意暗示什么,这毫无意义。“什么?”杨以诺惊讶着,原来他和林晶玉分居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等着。“他他他死了。”她随便说说,这样他一定就不会再问了,反正她根本没老公。“什么?多久了?是在桐桐年纪很小的时候吗?”金世杰心底震撼着,紧盯着她问。他从没想过她是独自一人带着小孩过日子。他绝不是幸灾乐祸,但也不知为何,得知她是一个人时,心底竟涌起另一种情绪。他说不上来,只是彷佛有希微的亮光重新在他心底燃起。难不成他对她还抱有希望?他明明恨透她了不是吗?他对自己突然反转的心绪感到不可思议。但如今他更想彻底地了解清楚,包括她这几年究竟去了哪里?“金世杰,我没必要回答你,你也没有资格问我。”杨以诺惊慌的阻断他想再问下去的意念。继续问下去只会没完没了,而且很可能会被他知道桐桐是他的小孩,可是他凭什么呢?当他决定悔婚另娶他人时,他有考虑过她吗?现在才来问这些已经太晚!她什么也不肯说,负气掉头就走,可金世杰动作更快,霸道的扣住她纤细的手臂将她拉了回来,声音粗嗄地说:“杨以诺,你听好了,没有人比我更有资格问,在我没问清楚前你不准走。”她惊悸地瞅着他深不见底的眸子,从他手掌透出的温度灼烫进了她心里,犀利的话更像把利剑刺中了她心底的担忧。“你有什么资格?又凭什么一再的碰我?”她武装起自己,奋力甩开他的箝制。金世杰看着自己被她挥开而腾空的手,蓦然垂落而下,她说得没错,他是不该碰触她,他太冲动了,一见到她就毫无理智。但他随即理所当然地说:“我当然有资格,当初你不就是为这个男人毁了我们的婚约吗?你是结婚后就有了桐桐,或者跟我在一起时你就已经有了那孩子?”杨以诺的心瞬间降温到零度以下,她忽然觉得全身发冷,真难以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竟把悔婚的罪名推给她,甚至质疑她跟他在一起时就劈腿甚至带球跑,他怎能这么可恶?这实在欺人太甚,明明悔婚的人是他呵!“无论你怎么说都可以,也随你怎么想。”她愤怒地瞪着他,心酸涩又无奈,但为了保有桐桐不让他抢走,她不想跟他争辩,更不想让他发现她心底的伤痕。她匆匆往门内走,不让他看见那不争气的泪雾在她眼底打转。“杨以诺,我说了你不准走,除非你说清楚”金世杰怔忡着,想不到她竟不解释?是他说中了或者另有隐情?他再度阻拦她,这回他一点也不客气,单臂扫向她的腰肢,将她掳到自己怀里,紧密的固定住她。他心底的那一点点光芒教他不想轻易的放走她,他要全盘了解有关她悔婚的一切!“放手!”杨以诺挣扎着,慌乱地推抵着他,她不想暧昧的紧靠在他身上,他们再也不是情人,不是朋友,他们之间什么都不是,她更不想提起他羞辱她的过往。金世杰深炯的眼死盯着她眸中蓄满了委屈的泪。她为什么看起来如此委屈?他不知道她有什么好委屈的,委屈的人应该是他吧!他稳稳的将她掳在胸前就是不放手。“你不敢承认是因为我说中了吗?”他问。“对,你全说中了,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坏女人,我和你有婚约的时候又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我实在是太罪过了。”她细碎的声音因愤愤不平而发颤,昔日的心碎全都涌上心头。她这才知道,那些被她压在心底深处的过去一直都没有消失。金世杰表情讳莫如深,墨黑的目光看进她凄迷的双眼,情绪已掉落在无边无际的黑暗海洋中。她的模样告诉他,她并没有说真话,他记得她以前很少哭,除非被误解了才会不甘心地掉泪,现在因为问起她悔婚而哭,这太反常了,他感觉很不对劲。
“既然真的是这样,你何必像个受害者的样子?”他沉声问,竟然毫无理智的心疼起她的泪。“不是你希望我这么说的吗?这样才能消除你的罪恶感。”“我为什么要有罪恶感?”“你真的很坏,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才是残忍又不专情的恶魔,你毁了我的”她的爱情、她的信任还有她的心。但她的自尊令她说不出口。“总之我不会忘记你悔婚时带给我的羞辱,无论如何我会立刻搬家,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放手,我要回家了。”她又气又恼的想挥开他的臂膀,只希望他快点放了她,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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