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礼脸上有着该死的得意笑容,当下恍然大悟。他是故意的!从头到尾根本就是他在故意捉弄她!“王!八!蛋!”忍无可忍。那抹高高挂在带有几分危险气息的俊美脸庞上,无比狡猾又万分邪恶的胜利笑容,让梁万晴气到差点忘了呼吸,面孔涨红,小脸扭曲变形,怒火在胸臆间熊熊燃烧,满脑子只想抓住他那条昂贵的名牌领带,一把勒死这个欠揍的始作俑者——“唔?!”来不及防备的蓝牧礼先是讶异挑眉,旋即欣然接受这样的反击。梁万晴则宛若遭到雷击,眼睛瞪得有葡萄大,整个人呆若木鸡。怎、怎么会这样?她拉了他的领带,他不是应该要窒息挣扎吗?怎么整张脸就这样铺天盖地不让逃的压下来了!而且嘴还好死不死的压在她的嘴巴上?!梁万晴木然地眨了眨眼,下一秒,羞耻心全面炸开来,被自己干的蠢事吓坏的她,双颊嫣红,宛若扔掉烫手山芋般的倏然松开握在手中的领带,拔腿就想逃。可惜,为时已晚蓝牧礼洞悉她想逃的鸵鸟心态,大掌强势的先是往她后脑杓一托,阻断她的去路,继而扬着沙哑的嗓音,张狂且男人的宣告——“如果这是你对我方才恶作剧的报复,我想,我很喜欢。”话落,蓝牧礼低头覆下,在屏蔽住她的视线的同时,也将梁万晴的惊呼,完全吞噬。他模样斯文高贵,可他的吻却野蛮霸道,总是不留余地,连点呼吸喘息的空间都不给,密密实实的侵略而来,教人缺氧瘫软。梁万晴紧紧捏握着双拳,又搥又推,几次想要抗拒推开,可不论她怎么挣扎,宛若铜墙铁壁般的身躯依然文风不动的困住她。两只幼细的小手慌不择路,随着他无比娴熟的撬开她紧闭的牙关,长驱直入,进行探索更深层的探索,贪婪交缠,一阵胡乱抓扯,偶然揪住他身上的衬衫,便激情难耐的扭紧。心脏彷佛就要蹦出胸腔,天旋地转。他已经有多久没有跟人这样唇齿相碰、舌尖纠缠?两年了,整整两年了开始是恨,后来是悔,还有更多更多的犹豫摆荡拉不下脸,姑且不论是什么,归根究底原因始终只有一个,有限理智被这些情绪东拉西扯,根本无法去看她之外的人、想她之外的事、谈她之外的情。这两年来宛若苦行僧般的生活,在碰触到梦寐以求的久违柔软后,唤醒了禁锢在身体里那头野性的兽,恨不得一口吃尽眼前的芬芳甜美,深陷于她的柔软。他纵容自己陶醉,放任自己忘情蓦然,一记重击——“呃?!”蓝牧礼闷哼一声,捂着腹部,表情错愕,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芙颊染红、嘴唇红润的小女人。她打他?她居然打他在他们缠绵拥吻的时候?!“没往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攻击,你该谢谢我手下留情。我警告你,下次再敢对我做这种事情,你就等着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撂下狠话,顾不得自己被吻得满脸嫣红,心怦怦跳,她气势万千的走人。可一踏出他的视线范围,她的伪装立刻溃堤,再无方才的强悍,只能头也不回的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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