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朝搭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回了屋。
合着,兜里揣着金山银山,却不敢拿出来花。
只能打秋风度日。
难怪,三界无数神灵,竟要她一个剑道老祖来献祭。
合着,她自个儿‘不愿’飞升。
陆砚书噗嗤笑出声。
小家伙总一副神气的模样,此刻见她吃瘪,竟有些好笑。
容家,许家以及许时芸夫妇,深夜齐聚。
“南国这行人,看样子是来者不善。芸娘去南国,我不放心。”镇国公当即表态。
“老皇帝唱白脸,思念女儿成疾。大公主南凤羽唱黑脸,还未见面呢,这出戏就唱起来了。芸娘过去,要被他们吃干抹净。”
“说起来,当初失忆时,老皇帝将龙纹玉佩做彩礼,送给宁夫人。”
“后来被大公主请回宫,但大公主不知玉佩送了人。一把火将村子尽数烧毁。”
“老皇帝恢復记忆后,才得知玉佩与宁氏一同失踪。”
“这些年,一直喊着真爱,要寻宁氏。”
“寻到宁氏后,没找到玉佩。便开始寻女儿……”
“南国上下还感念老皇帝情深义重,对他多有推崇呢。他的名声,半点不曾有影响。”
“宁氏吃百家饭长大,整个村子对她来说犹如亲人。”
“可南凤羽一把火,将一切烧成灰烬。他若真爱宁氏,便早就处置南凤羽。偏生,这些年南凤羽可有受影响?”
镇国公眉毛轻佻:“我猜,宁氏不入宫。一是皇后和大公主一脉阻拦,二……便是宁氏有心结。”
是啊,宁夫人怎能不恨呢?
她恨极了,可又有什么法子呢?
她无儿无女,甚至没有家世可以仪仗。她满怀恨意,却无法报復。
她生来是弃婴,在村里吃百家饭长大。对村民的感情极重,就连她成婚,都是村里一人送点东西,将婚事办的干净漂亮。
偏生,全都毁在老皇帝手中。
只因,她捡了个男人。
许太傅点头:“南国绝不会允许传国玉佩流落在外,老皇帝已经年迈,强撑着一口气等玉佩归国。芸娘不过去,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况且,宁氏等不得。”
“宁氏无辜,总要让她看一眼。”都是为人父母,许太傅明白宁氏的心意。
“芸娘,你怎么看?”许老太太看向女儿。
众人都看向许时芸。
今日,她话尤其少。
老太太轻轻拍着女儿的手,眉宇间满是慈祥,眼里永远含着笑意:“你做什么决定,爹娘都支持你。”
“当年在雪地捡到你时,你还是软软小小的一团。哭的撕心裂肺脸颊通红,可一抱起来,你就衝着我直笑。”
“这些年,娘都快要忘记,你是我捡来的孩子了。”
老太太眼底隐有湿润。
身后丫鬟递过来一个包裹,她打开包裹,露出里边的小衣裳和襁褓。
“这衣裳针脚细密,每一件衣裳底下都绣着几个字。平安吉祥。”
“这襁褓,更是绣满佛界梵文。寓意着一生顺遂,有诸天神佛保佑。”
“宁氏对你,是含着期待和喜爱的。”
“同为母亲,我做不到阻拦你。”若她的女儿自出生就流落在外,恐怕她日日以泪洗面,这一生都难以走出。
芸娘大滴大滴眼泪落下。
“娘。”她紧紧握住母亲的手,眼泪汪汪的看着老太太。
“但你要记得,北昭永远是你的退路。许家,永远是你的家。”老太太声音哽咽。
许家三个兄长,亦是满脸坚定:“妹妹,不管你做什么决定,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妹妹!”
“想去看看,便去看看吧。”
芸娘儿女双全,又有容澈这般好夫君,除了陆远泽,几乎是十全十美的人生。
而生母被人欺凌,过得凄凉,终究是她心里一根刺。
“爹,娘,女儿想去看看。”但她不会久留。
养恩大过天,她的家永远在北昭。
“芸娘独去,我不放心。如今北昭有政越,我明日便进宫求陛下,要与你同行。”容澈俨然一副妇唱夫随的样子。
芸娘抿唇轻笑,眼里洋溢着笑意。
“媳妇在哪,我在哪。”容澈已经没眼看了。
成婚一个月,他才过上媳妇孩子热炕头的生活,怎么舍得分开?
许家人偷偷看镇国公夫妇,生怕对方不满。
哪知……
镇国公夫妇一脸满意的点头,脸蛋都笑出褶子了。
“太子如今昏睡不醒,释空法师算出朝朝乃破劫之人。便将朝朝一同带上吧。”陆砚书知道她的毛病,不带她,定要偷偷跟来。
带着好歹在眼前,看着放心。
“释空法师没算错吧?朝朝才三岁,能破太子的劫?”许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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