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动摇了,又何必主动和我说许多大义许多命数许多无奈,何必非得坚持要我相信,他衡山的道才是正的呢?若不是迟疑了,他血魔大道身三拳两脚就打得我够呛,何必再用衡山天柱剑和我斗呢?
因为他其实不是在和我论道,他是在和自己论道!刘道铭用天柱剑诀,只守不攻,大概就是想让自己回忆起,衡山的正道!回忆起当年的初心!他想说服的是自己!为了苍生,有些事情就一定要有去人做!
所以我就配合他一下喽,反正他就是纠结害死了黄天道这些人嘛,衡山真要拯救世界,死伤的无辜只会更多,这一关只要他自己过得去,彻底凝聚了道心道身,那老实说,我也拿他没啥辙。说不定,还真的给他一路破关,把我斩了,为衡山赢得气数,逆天改命也不一定呢!
不过嘛,看来他到底还是没过得去,自己这关啊……”
李凡望着地上的血迹沉吟片刻,再度抬头,笑着冲乌骓道,“所以,若不是道友你帮忙助攻,制造了这一点点破绽,我没有机会如此轻松得嘴炮,瓦解刘道友的道心。这些都是道友的功劳啊。
如何?我让你多活这么久,还死个明白,也挺够意思了吧?”
话音一落,乌骓道人尖声大吼,双手一扬,从袖子里取出一面黑幡,一个瓦罐,同时飞身而起!向后遁去,试图拉开距离。
而李凡也张口喷出一道银光,如银线般往乌骓道人周身一绕,这道士瞬间肢解散开,从半空中掉落下来,好像摔碎的积木,劈里啪啦散落一地!
李凡背着手,踱步走上前,低头看着被削成人棍,还给剑光割了喉舌口鼻双目的乌骓,“神教中人,有机会就上,没机会就跑,你既然选择跑路,那大概是没什么新鲜玩意值得我看一看了。”
于是李凡一挥衣袖,甩手将乌骓打成肉末,收了500点上限。
这时,冥冥之中发生了气数的变化,让李凡心思一动,皱起了眉头。
该死的!杀劫居然解开了?空桑山那群人这么不中用?九殿三关都些臭鱼烂虾,居然一个活得都没有?干!特么还差一个苟日的没杀呢怎么就解开了!?
李凡一时都顾不得扫地了,剑诀一掐,月魄剑光绕体,就卷着他往观外鬼谷内遁去。瞬息之间,就让他追踪到了那团炽烈如火的神识信号!
朱明剑君!
李凡可知道的,这老东西和刘道铭不一样,根本没二话可说,而起凶得要命,招招试试都是盯着杀他来的,而起确实厉害,只一道剑风就把朱鋗剑斩了,非同小可,李凡可舍不得拿月魄去和朱明硬拼,更不觉得自己能挡住如此顶级神兵一斩的。只能先高速机动走位,谨慎得环绕朱明剑寻找出手的时机。
但绕了两圈,李凡就发现了,朱明神剑也无可奈何了。
当然,剑君的剑力大概可以用无穷无尽来形容,但它舍夺的那骸骨给烧光了,现在神剑落在地上,深插入岩层中,周围被暴怒四溢的剑力烧成一片火海,半点生机都没有。
奇怪,它似乎……不能自己动?难道不能化为人型器灵吗?
月魄倒是了解的,“可以是可以,但我们器灵如果不能靠重铸突破到下个品阶境界,卡在圆满太久,溢出的法力就只能一直积累在本体法宝上,自己约束着,因此偶尔可以充当阵眼,将多余法力借给修士布阵。
但倘若变化器灵,出鞘离开本体,多年积累的法力就会不受控制,散溢开来,假如周围也没有阵法配合的话,不止有失控暴走的风险,本身积攒的灵力也会在出鞘时消散,回归天地之间。
到了剑君这种级数,多年积攒的剑力已经太强了,如果它不在剑内镇住自己的力量,离开本体变形就可能折损大量的修为,多年辛苦一朝化为乌有。大概也舍不得吧……”
“但是反过来说,”李凡皱眉,“我如果靠近了,它也可以突然爆发,将这些年积攒的剑力一齐释放出来,置我于死地是吧?”
月魄盘算了一下,“有这种可能。而且就算不爆发,只要进入剑君的神识范围,又不是剑君看中的人才,它完全可以凭滔天法力,放出剑光将人诛杀的。”
那别烦了,之前让这剑君闭嘴那么多次,算是把这剑得罪死了,大概也没有口遁伺机接近的机会了。要不然还能试试,用板砖给这剑砸断的。
啧,所以绝世神兵这种玩意,真是麻烦!
李凡略一犹豫,盘算了一下,既然杀劫解开了,只怕这剑君也是气数未尽,那他自己也实在没必要,再冒这等风险,去和这神经病剑君赌命,便咬咬牙,见好就收,把挨了三剑的仇暂且记下,扭头飞回观中。
李凡首先修复了被乌骓破坏的太玄之门大阵,重新启用太玄观的大阵,封闭了鬼谷,然后重新布置九殿三关,再一次挪移,但是把朱明神剑,挪到主殿来了。
是的,他要把这剑君,封印在鬼谷,并用太玄之阵不断消耗朱明神剑的剑力,反正只要朱明剑君舍不得自己多年修为,不肯变身逃走,又没有其他人能入谷破阵,获得剑君认主,这把绝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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