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李凡如今的实力,他根本没有单人挑战这三大boss的能力,只能在三边卷起的浪潮中,尽力保全自己。
至于墨竹山,也只能算依附于太傅的下级势力,相对较大的棋子罢了……
不,本来还不至于这么被动的。
李凡突然想明白了。
其实这些年观主会放任神教的陆豺在墨竹山隐藏,并且墨竹山一直对南宫家忍耐克制,大概就算想利用三大派相助制衡,不被神教控制,也不必向太傅求饶,彻底沦为某一家的棋子!
如果能小心的操作,维持各方的平衡,让墨竹山,乃至整个离国成为缓冲区,不说真的躲过这场乱世,但至少可以一时置身事外,延缓亲自下场的时间。积累一些立身自保的资本。
但是李凡的出现,把这个观主维持的微妙平衡给破坏了。
如果几年前的那个晚上,名为‘李怡’的少年安安静静的死了,大概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
观主山主都会安安静静缩在山沟沟里悟道,任由外边三大派打破了天,都不会牵扯到这些避世的隐仙散修。
但是李凡活过来了,而且屡次以杀破劫,加速了历史的进程,搅动了天地的风云,在棋局上形成了新的变数,吸引了棋手们的注意。
以至于今日猛然回望,才会发现短短数年的工夫,观主苦心维持的太平局面烟消云散,而现在墨竹山被十万大山,南海灵王,离国南宫,昆仑神教,这些新仇旧恨所包裹,已经没有了回的旋地!
如今墨竹山处于四面围攻的凶险境地之中!又失去了墨山主一脉强援,观主也只能完全投靠云台峰,站队太傅了!
其实现在再回过头仔细想想,其实太傅一直隐隐约约站在棋局上。当初第一次天台山的杀劫,不就是离国的文官策划的,那个什么御史大夫,只怕也和云台峰,和太傅府有着深切的牵连吧?
这些人搅动风云,最后死伤惨重的反而墨竹山和南宫,很难说当时太傅躲在幕后,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而从今日局势看,无论怎么样墨竹山都会牵制住神教在南方大量的同盟了,那收益最大的,难道不还是当朝的太傅吗?
吃干抹尽,还把锅全扣到别人的头上,啧啧,玩心思,果然玩不过这些老阴哔啊……
不行!忍不了这口恶气!
见李凡面上阴晴不定,张攘突然失笑道,“怎么,君侯现在才对太傅生出忌惮之心么?那您应该明白,切不可在太微垣他眼皮子底下生事了吧?”
李凡也不发作,看了他一眼,“山里人不懂这些门道,让张公公看笑话了。无忌兄能得你这样的忠仆相护,果然是福缘深厚之人,我不久就要回墨竹山,恐怕帮不上公子什么忙……”
张攘松了口气,正要开口客套,却听李凡接着说道。
“……但正巧我有个朋友,最近手头比较紧,或许愿意替仙宫追杀剑宗的刺客,若他有幸,斩了剑宗第十八代的匪首,不知三垣能搞多少仙丝,赏赐他的功劳?”
张攘就楞在当场,一时没反应过来。
李凡就蹲着,螃蟹似得左脚右脚挪到张攘面前,凑头过去说道,
“张公公,北辰剑宗的刺客在三垣为非作歹,横行无忌,在京内肯定有些落脚的巢穴,藏身的据点吧?你是个有人脉的,或许在坊间听过一些传言,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处也不一定哦?
不如伱仔细想想,如果能想得起来,那,也不是说我的朋友必能一击而中,刺杀匪首,但人嘛,总得有点梦想是不是?说不定事情就这么成了呢?”
张攘鼓着眼睛,眼球都好像金鱼一样快突出来了。
“你找死?”
李凡乐呵呵得拍拍他肩膀,“这怎么是找死呢,你难道不知北辰剑宗人人求死,整天脑子里尽想着过杀劫么?我这是送上门去讨教,是送突破的机缘给他,人家谢我都来不及呢!若是这都不敢接……”
李凡的笑脸瞬间冷下来,“……就别特么一个个的,都舔着脸给老子自称北辰剑宗。”
张攘楞了楞,眼珠飞转,犹豫了一下,“小人明白了,君侯想证明自己是公子的朋友。好,既然是公子的朋友,小人使出浑身解数,也要为君侯求一批好丝!请随我来!”
于是两个人站起来就走,扭头又原路退出太微垣,好像就是来转一圈,散个步,说说悄悄话似的。
玄天也一时莫名其妙,“小子,你真打算去刺杀那太傅的崽?”
李凡翻了个白眼,他倒是真想现在就动手,毕竟对方肯定不是悟道境界,有太煞剑虹这招肯定有机会。但只怕这货命数硬得很,也没可能那么简单,真给他临时起意的遇到了。
这次李凡就如张太监所说,一则是缴个投名状,吃了无忌公子一杯酒,就做朋友帮他个小忙,了结一些因果。其二,则是趁着有机会,见识见识中护军手下这帮死士的水准。
毕竟人家第十八代剑宗掌门的旗号都打出来了,那早晚要见生死,试试对方的底气,到底得了剑宗多少真传,以后也有个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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