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冲着太傅来的?
李凡看着自己画的草图,眉头紧锁,管中窥豹,可见一斑,三垣地方这么大,他也算不出这阵法是何人布置,什么功效,更不知道那些耗子到底在哪里筑巢,暗中运送元锋流铁多久,又积攒了多少兵装。地底下的耗子大军又到底筹备到何种地步了。
万一这个阵法,又是个超大规模的十绝阵,那京畿有几个人能活啊……
就算不是十绝阵之类的大杀招,光是那么多耗子冷不丁窜出来,肯定也是生灵涂炭啊。
以公卿一贯的尿性,老百姓的死活他们是不会管的,何况他们现在都高高在上,住在飞空仙岛上呢,只要不是倒霉正好给大阵卷着了,有个事情早一溜烟飞了,地上的山崩地裂都伤不到他们分毫?
至于太傅,呵呵,以太傅的阴蛰隐忍,闹个鼠灾,杀伤些草民算什么事,说不定他早就算到了,不过是在以不变应万变,放长线,钓大鱼呢……
李凡现在也有点头痛,他现在是应该继续找,把罪魁祸首找出来,把炸弹拆了呢,还是立刻就出去报官,组织群众撤退?
若是第一时间剿灭北邙山地下的鼠巢,其他地方还有残余势力该如何处理呢?要是那些暗中布置阴谋的人注意到事情败露,会不会提前发动他们的计划呢?说到底三垣这么大地方,怎么可能安排那么多人逃亡啊,万一地底下这个耗子阵其实也没多大事呢?
这次是真的吉凶未卜了啊……
李凡咬咬牙,最后还是决定赌一把。
他赌的是,无论是对于太傅还是反太傅的势力,草民的死活都不值一提。
只要太傅还在蹲家,不给机会,棋盘上的其他人,也不会主动出手把底牌掀开来!
那么李凡只要不主动掀这张牌,他就还有时间!
于是李凡立刻遁地回到地上,先找来三垣的地图一阵翻阅查算,做了规划,然后以司空曹掾的名义,找到那些包工头表示,
曹掾我啊,发现京畿漕运年久失修,阻塞已久,而且河道同新京之间颇有偏差,决定征发京畿百姓,清理阻塞的河道,重修运河,这样重建王城时,石材木料运输起来也方便,以后还可以继续做商埠码头使用,岂不美哉?
包工头们齐齐一愣,然后纷纷表示,曹掾牛逼,可这钱谁出啊?
李凡表示,这个你们大可放心,我把禺侯府卖了筹启动资金,先把这个项目做起来,以后的运河的经营权拍卖出去,不愁筹不到钱。
包工头们又是齐齐一愣,纷纷表示,禺侯牛逼,可你这是图啥啊?
李凡表示,当然是为了报效朝,算了,你们就当我是想升官发财,图个虚名好了,快开工吧,生死攸关,别特么废话了。
其实重修运河的事情朝廷拖延很久了,不过一直也没人愿意牵头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破事,开发房地产多赚钱啊是不,也是难得有个土包子神经病,居然愿意自费修建基础设施,于是生怕这笨蛋反应过来反悔,上下推动,还真是难得得运作起来,征发动员京畿十数万百姓,出城去清理阻塞已久的河槽。
当然,门阀是不会来服役的,只有底层的百姓过来做工,虽然有工钱有饭吃,依然一个个怨声载道,抱怨这新任的曹掾,为了巴结上峰,献媚朝廷,搞这种劳民伤财的破事,明明有河运和飞空船可用,还要害他们赶几十里路来修什么古河道。
李凡不和他们一般见识,毕竟耗子阵的范围是有点大,跑到城外避灾才能安全点,这运河一修起码月,何况一旦出了大事,自然也犯不着修什么河了。
毕竟按李凡的掐算,眼看如今三垣暗流汹涌,西边神教入侵的军情紧急,太傅再家里蹲下去真要出事了,早晚得逼出来渡劫,那就是这个月里得分出胜负,
是的,这几天李凡又是算卦又是钻洞又是修运河的,朝廷实在也没工夫管他,西域的紧急军情连番发来,三垣的酒囊饭袋们也意识到,这是神教又一波大规模入侵中原的前奏了。正在紧急调集大军西征。就连李凡提出清理运河,也有缓解军粮运输的原因,才能顺利通过。
现在李凡虽然找着理由安排了许多人出城,但眼看着劫数将起,这还远远不够,他决定去找如今京畿真正的当权者,担任司隶校尉的钟慧商量个办法。
对,钟慧现已卸了中书郎之职,正式出任司隶校尉,似乎是忌惮他平定震州立功太大,这次筹备西征,太傅干脆直接换了一套班底,又提拔了一个姓邓的太尉掾做兑州牧,负责节制朝廷大军安排粮饷,也算制约了征西将军和兑国的边兵。这做事是小心,手下亲信是多,一个个都防备着呢。
而钟慧虽然交出兵权,却又立奇功,之前不是说信陵郡公被控勾结魔教,刺杀司空么,现在反转了,原来刺杀司空的另有其人,居然是当朝车骑将军!这个混在三垣的野心家,勾结魔教,刺杀朝廷三公,试图推翻太傅!真是罪大恶极!
但是诸卿不用担心,在卫将军,中护军,廷尉和司隶校尉各方联手缉拿下,案犯已经伏法!合家已经族灭!法网恢恢,疏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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