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风醒来,屋子里一片漆黑,身旁也并无nv人的身影。
他坐起身来,伸手抚了抚额头,这一觉睡的极沉,倒仿佛醉酒一般,手掌重重抚按之处发起疼来。
掀被下床,抹黑走到桌边将灯点燃,随手将火折子扔在桌上。
她并不在屋内。
凌楚风倒了碗冷茶,一口饮尽。
是在湖边敞轩中找到宋商的,屋里只点了一盏豆灯,在昏暗屋中发出幽幽橙光。
门大开着,冷风呼呼灌进来,他进来时,nv人背对着他,正望着沉浸浸的湖面出神,并没有发现他的靠近。
nv人衣衫单薄,外衫半透,露出里面一片雪白玉肌肤,可见并不能抵御夜半寒风,伸手握住她的肩头,果然一片冰凉。
在他触碰的片刻,掌心下的娇躯微微颤抖,也不知是被吓得还是冷的,转头看过来的神se却带着几分迟钝的愣怔。
凌楚风握住nv人肩膀的手微微一紧,在雪白的肌肤上压出几分粉红,她却没什么反应,连痛觉也变得有几分迟钝。
好一会儿才出声,抚开他的手,面露几分不解:“你弄痛我了。”
凌楚风心下一松,握住nv人的下巴,目光在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细细梭巡。
宋商白日睡足,一惊一吓后,更是睡不着。男人霸占了她的床,不仅床上,整个屋子里仿佛也叫沾染上他的气味。
望着床上那个沉沉睡去的男人,觉得气闷,索x出来,在湖边敞轩中待了半晌,更加不想回去。
这会儿见他寻来,想来是睡醒不见她,又见他目光冷肃,攥着下巴的力气也极大,下颌隐隐发麻。
宋商不知那里触怒他,便是醒来没看见她也不该是这个样子,
偏偏他这个样子又些吓人,眉心微沉,那张脸也严肃的没有表情,他冷下脸的时候,她向来是有些害怕的。
她忍着痛,眉尖微蹙,一时也不敢说话。
凌楚风见nv人面露不解,又惧又怯,心里有些不高心,他既希望她怕他,又不希望她真的怕他。
他松开手腕,一时也没真的离开,指骨分明的大掌轻轻摩挲她的下巴,惹的小扇般的睫毛微微颤抖。
“身上怎么穿这么少,不冷?”
男人问,声音低而沉。
宋商凝神看了他片刻,总觉得他这会儿有些怪,只不过在克制罢了。
男人指腹粗糙,摁压在娇neng的肌肤上,有些麻有些痒,很想侧脸躲过去。
到底是一起待了那么多年,深谙他的x子,忍了忍,一声还好还未说出口,他又沉声问起来。
“怎么不在屋里睡,湖边风大,现在正是冷的时候,看你一双手都是凉的,还想说不冷!”
凌楚风何时一口气说过这么长一段话,他这样苦口婆心,还握住nv人一双柔荑,倒真像是一对寻常夫妻,若是忽略男人眼中深潭似的幽幽暗光的话。
看起来很t贴的模样,宋商有些不自在,他握住自己双手的力道未免也有些紧,不过也没推开,被他拉着坐在矮塌上。
见男人起身要去关窗户,她本就是嫌屋里闷,才到这儿来,连忙制止:“别关……”
凌楚风脚步一顿,对上他的视线,声音不知怎的,低了几分,也算是实话:“有些气闷。”
背着光的缘故,这里就点了一盏豆灯,光线本就不算明亮。
男人沐着月光站在窗前,越发显得身材高大,垂眸看过来的神se也不分明,竟透出几分诡深压抑之感。
宋商原本是随意坐着的,见状不由得脊背微微挺直。
凌楚风默了默,将窗户留了条缝,慢步朝nv人走过来。
nv人瞳孔微微放大,甚至呼x1也放轻了些,他只当没看见,卷了卷衣袖,在她身边坐下。
“为何气闷,可是身子不舒服?”男人声音温柔,状似无意提起。
宋商腹诽,正是因为见着你才气闷,也正是因为你,才害得她连自己的房间也不能回。
那间屋子,虽开了窗透风,却总疑心空气中又gu怪味。
她一看到那床、那软塌,还有待在那里的人,就想到她是如何被他轻待折辱,就x闷气短,就愤慨无力。
偏偏无可奈何,因此心中才会愈发难受,不想待在那处,可不是什么身子不舒服的缘故。
宋商看他一眼,罪魁祸首正是眼前柔声询问的你呀,心中这样想着,到底是没敢说出来。
nv人心中恨恨道,若父皇还在,皇兄还在,她又何必如此,被他软禁在此处,连反抗的句话也不敢讲了!
想到此处,眼眸微微一亮。宋歧还活着,父皇虽在那场叛乱中失踪,到底是没被生擒,也未有si讯传来,那不正说明父皇也许还没有si!
父皇还活着!
眼前忽的浮现那人或似笑非笑、或漫不经心的表情,她从来就不怀疑父皇,兴许他就待在某处伺机而动,将失去的一切重新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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