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儿子在衙门当差,是县令大人最信任的人,就算你告到衙门去,县令大人也不会管你这档子破事!”
他眼睛一眯,“你把手上这刀留下,我就可以不计较你伤我侄儿的事。”
这刀看起来就不是凡品,若是能拿到手,可以当做他们余氏武行的镇店之宝……
程弯弯了然。
看来这余氏武行完全是靠坑人赚钱,武行两个字吸引求学之人,待得爹娘交钱之后,就纵容余家子弟伤害羞辱这些学生,学生们定会向爹娘告状,能舍得花钱送孩子来学武的父母自然也心疼孩子,怎么舍得孩子在这里受苦,肯定会提出退钱,而余掌柜肯定不会退,事情闹大后,有衙役撑腰,余掌柜自能全身而退,白赚二两银子,可真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要是有孩子能够承受被欺辱,那就成了余氏武行的打手,怎么算余家都不亏。
程弯弯冷笑:“余掌柜真是会打算盘,可惜,你不该把这算盘打到我头上来。”
她将长刀塞进赵三牛手中,“谁要是过来挡住我们的去路,直接砍过去,砍伤了不要紧,我们家赔得起医药费。”
她这话一说,哪个孩子还敢挡在门口,这刀看起来如此锋利,万一被砍死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赵三牛举着长刀,护着程弯弯,母子二人成功退出余氏武行。
余掌柜并不着急,一拍桌子:“去找你大堂兄,告诉他余氏武行失窃,让他将盗贼速速抓起来。”
那余师兄领命,立即去办。
赵三牛和程弯弯跑到了大街上,他大口喘气:“娘,接下来咋办,师父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程弯弯冷声道:“你在武行待了三天,他可有传授你武艺?”
赵三牛摇头。
这三天,师父让他自己跟着师兄们学基本功,可是几位师兄一直捉弄欺辱他。
在这里的几天,他一口热饭都吃不上,晚上连睡觉的地方也没有,更别说跟着学基本功了……他一直以为,只要忍一忍,师兄们一定会教他学功夫……他没想到,在自己低头屈服的时候,娘来了。
娘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直接将他护在了身后。
他这么大个人了,竟然还要娘一个女子护着。
他眼眶微热:“娘,是我太没用了。”
“是娘没有问清楚武行的情况就将你送来,这件事是娘思虑不周。”程弯弯开口道,“以后娘再仔细给你找一家好一点的武行,这位余掌柜,他不配师父这二字。走,现在去衙门,这件事必须闹大,不然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被余氏武行蒙骗。”
赵三牛点头,跟着一起走到县衙门口。
程弯弯走上台阶,站在一面大鼓前,开始击鼓。
鼓声刚响起来,那位余师兄就赶过来了,大声道:“堂兄,就是这个死老婆子在我们余家武行闹事,还偷走了余家的长刀,赶紧把她抓起来审问!”
余衙差立马将腰间的长刀抽出来,架在程弯弯的脖子上:“大胆盗匪,还不快束手就擒!”
程弯弯扔下鼓槌,淡淡的道:“那就让县令大人升堂审案吧。”
余衙差冷冷开口:“如此小事,何须劳动县令大人……”
话音还未落下,他就看到衙门门口一个人走出来,赶紧上前行礼:“小的见过袁师爷!”
袁师爷是听到擂鼓之声才出来的,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台阶上的女子,一身深青色的衣衫,站在几个衙役之中,三分冷静,三分优雅,三分从容,再加一分秀美,丝毫看不出是一个农妇,也难怪县令大人心心念念要娶之为妻。
袁师爷拱手道:“赵嫂子是来找县令大人的吗,县令大人在书房,这边请……”
“袁师爷,她是盗窃贼!”余衙差大声道,“她盗走了余氏武行的长刀,还打伤了不少人,她是犯人……”
“这位赵嫂子,是县令大人的贵客!”袁师爷一脚踹过去,“这话要是被县令大人听到了,你这衙差也当到头了。”
余衙差目瞪口呆,转头看向余师兄。
余师兄也是呆住了,他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为何一个妇人胆敢在武行闹事,原来有县令大人当靠山。
他们余家这回不会是踢到铁板了吧。
他也算是个能屈能伸的人物,立即开口道:“还真是不打不相识,赵婶子,这都是误会,三牛是我师弟,我以后一定好好提拔三牛,让他……”
“不敢当!”程弯弯打断他的话,看向袁师爷,微微行礼道,“袁师爷,民妇赵程氏,告余氏武行纵容子弟伤人,告余氏武行设立学堂骗钱,告余氏武行与衙役勾连欺压学生父母,告余氏武行无法无天,枉顾王法!”
她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本来只是一桩可大可小的案子,在她这番疾言厉色之下,莫名被拔到了一个很高的层次。
无法无天,枉顾王法!
这可是大罪!
余师兄和余衙差脸色大变,急忙道:“袁师爷,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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