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死了,他却非要告知所有人贺二少爷还活着,这不是斩断贺二少爷的所有退路么?”
她顿了顿,继续道,“换成吴大人,若是想保护自己的手足,会用这样的方式么?”
她唇瓣的讥笑更甚,“还有两年前,贺二少爷被按了个通敌叛国的罪名,贺大少爷不去查清真相,居然在皇城门口大跪三天三夜,这到底是为手足求情呢,还只是做给全京城的人看呢?”
吴大人目瞪口呆。
贺家的人,他认识贺瀚海,认识贺凌,唯独不认识贺霄,因为贺霄从小就送出去学武了,长大后被封为三品将军也一直待在军营,从未上过朝……对一个没见过面的人,他没什么太多感受……而穗安人这番话,无疑是推翻了他对贺大少爷的所有认知。
但仔细一想,穗安人说的好像也有那么几分道理……
他呆了半晌道:“不管贺大少爷是什么样的人,都改变不了他的身份,穗安人此举,算是彻底得罪了贺家,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程弯弯将身上的黄马褂脱下来,让马婆子收好,然后迈步走出院子,站在台阶上。
这会儿,村里许多人都来看热闹,围在一起议论着刚刚发生的事,时不时就能听到“赵有金显灵”这类似的话。
“谢谢大家冒着生命危险来为我解困。”程弯弯真心实意开口,“在刚刚和贺家人对抗之时不小心受伤了的村民们,都可来宅院里登记姓名看伤。”
王婶子挥挥手:“我也就手臂划破了一丢丢,没啥大事,这会儿在都结痂了。”
朱老婆子也跟着道:“老婆子我都还没发力呢,这些黑衣人就唰唰倒地了,白瞎我费这么大劲跑过来。”
“咳咳咳!”言掌柜走上台阶,咳了咳道,“各位乡亲们,穗安人可不愿意任何人受无妄之灾……王婶子你的手应该是被那些黑衣人的剑给划伤了吧,万一那剑上带毒,这条手臂可就废了……朱婆婆年纪大了,跑过来也伤身,得好好看看需不需要吃药补一补……还有泥鳅爹,你的手肘这里啥时候都流血了,赶紧进来让郎中诊脉……”
村民们晕乎乎被言掌柜拉进去。
会医术的杨婆子不在,暂时由会药膳的马婆子来充当,当然主要是因为村民们确实是没有受大伤。
半个时辰之后,村民们略微受伤处都被包扎起来。
王婶子整条手臂缠了纱布,朱老婆子的额头被包起来,赵三娘的右腿被绑了两块木板,赵二爷直接被用担架抬出来……众人的模样,看起来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村民们行动都有些不便,一个个面露不解。
言掌柜摸了摸胡子,笑眯眯的说道:“看起来伤的越重,后面的好处就越多,等着吧。”
一听这话,不少人的眼睛都亮了,大山娘可从来不会骗他们。
“哎呀,我的脚好像也受伤了。”
“刚刚那群杂碎围殴我,我的眼睛好像看不见了。”
“哎哎哎,谁来扶我一把,我的腿瘸了……”
“……”
吴大人直接惊呆了,还能这样?
狼狈的贺大少爷
“喔喔喔!”
此起彼伏的鸡鸣声,唤醒了大河村。
昨天夜里程弯弯没睡好,因为大半夜的时候,关在后头柴房的黑衣人醒了,五六十个人突然闹起来,吵得人不得安宁,于是只能再次放电让他们晕倒。
她打了个哈欠起来,穿上衣服,洗漱梳头,推开房门出去。
八月底的早晨带着丝丝凉气,院子里已经忙碌起来了,小珠珠起得早,在院子里逗鹅弄狗。
赵二狗本来该去大河宴,但因为家里的事还没摆平,他便留在家中,手里抱着儿子,极有耐心的在教儿子背诵三字经,可惜小家伙根本就不会说话,咿咿呀呀个不停。
倒是小珠珠跟着二叔读起来:“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
软糯糯的声音,听的人心里发甜。
程弯弯不由感叹,再等一年,大孙女就三岁可以上学了,时间过得真的太快了。
如今大儿媳肚子里的那个也快生下来了,再等不久,估计老二媳妇也会怀孕,照这样看,他们家的人口会越来越多,还有三牛娶媳妇儿,四蛋也得娶媳妇儿……想一想就头大。
“安人!”程甲从后院匆匆走来,“贺大人醒了,说要见安人一面。”
程弯弯将大孙女抱起来:“早上起来看到那些人就倒胃口,先摆早饭吧。”
魏红英点头:“早饭已经好了,奴婢这就端上来。”
早饭准备的十分丰盛,有疙瘩汤、杀猪粉、包子馒头、炸油条、豆腐脑、锅贴、点心果子……一大家子人谁起来了就谁吃,爱吃什么吃什么,他们家没有那么多复杂的规矩。
程弯弯刚吃了个八分饱,嫣红就从大门口走过来:“安人,知府大人和县令大人到了。”
“我还以为得辰时才来,没想到竟这么早。”程弯弯将怀里的孩子递给嫣红,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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