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衙差将木架子拿上来,强行把刘魁的十根手指头塞进去,然后狠狠一拉。
“啊——!”
刘魁发出惨叫,疼的满地打滚。
程弯弯垂眸喝了一口茶,作为现代人,她不赞同重刑逼供,但对付刘魁这个将死之人,什么刑具都不过分。
祝知府冷笑道:“现在清醒了吗,能回答本官的问题了吗?”
刘魁有气无力的点头:“能能能,大人问什么,小的就回答什么……”
“李家沟池塘鳌虾中毒,是不是你所为?”祝知府声音冷肃,“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
刘魁的手钻心的疼,整个人都快崩溃了,他知道,要是敢否认,知府大人一定会再上刑具。
可若是他承认了,背后的人绝不会放过他……
他蜷缩成一团:“我确实是去过李家沟,那是因为我有个老相好在村子里,过去跟她说几句话,我除了跟她见面,啥也没干,不能因为我平时做了些偷鸡摸狗的事,就认为我投毒害人啊……大人,小的冤枉,小的真的是冤枉的……”
“死鸭子嘴硬!”祝知府给了师爷一个眼神,师爷立即将证物呈上来,他冷笑道,“那你说说,为何你屋子里藏了大量的红信石,也就是鹤顶红毒药,说,这是哪里来的,准备拿去干什么?”
刘魁抬头看向案盘里的包袱,那是他平时出门会用的包袱,包袱里,竟然是几十包药粉。
他明明把药粉全都用光了,为啥家里还有这么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那人为了脱罪,故意制造证据栽赃他,想让他来背锅吗?
他这么讲道义,被重刑逼问都没将身后人供出来,那人竟然暗地里摆他一道?
“我招,我全都招!”刘魁捏紧了拳头,“是湖州一个叫吴松柏的商人找到我,说如果我能将鹤顶红毒药倒进李家沟的池塘之中,就给我一笔银子,谈的时候他给了二百两,后来扬州很多人吃了鳌虾中毒,我上门找他,他又给了我五百两银子……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前阵子,他突然气急败坏的来找我,把我的钱全都刮走了,我的婆娘小妾也都被他赶走了……大人,他才是坏人,我是无辜的,我真的是无辜的啊……”
祝知府眯起眸子:“来人,去查一下吴松柏是何人,若还在湖州,立即传来配合审案!”
衙差们领命立即去办,打听了许久,才知这吴松柏根本就不是湖州人,早在十天前,就已经离开湖州,不知去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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