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这几年做生意,各房也都分了些私房钱,她抠抠搜搜,省吃俭用,手上都还不到三百两银子,这孙水芹一出手就三千……人比人,真是要气死人。
“求求穗淑人不要去姚家拆穿我的身份,不然我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孙水芹趴在程弯弯脚下,“等日后我在姚家彻底站稳脚跟,等我有了十足的说话权,我一定将女儿认到身边,让她当千金小姐……我也会补偿赵傻根……”
“我可以答应你不拆穿你的身份,但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程弯弯冷眼看着她,“不管你以后是什么境遇,都不许再去找赵傻根,也不许再去找你那个可怜的孩子!”
孙氏大急:“大嫂,她巴不得一辈子都不跟傻根和孩子见面,你这要求不是正如了她的意吗?”
孙水芹咬着下唇。
若她能顺利给姚家生个孩子,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去湖州。
但若她一直不能再生育,和赵傻根所生的女儿,就是她此生唯一的孩子,她不可能不去找……
程弯弯静静地看着她纠结。
一个自私的人,会比心软的人更容易成功,在她看来,孙水芹的日后一定不会太差。
当一个人走到一定的高度之后,曾经做错的事便会慢慢在心头浮上来,不管以后孙水芹还会不会有自己的孩子,当年那个被她抛弃的女儿,一定会成为她的心头痛,有朝一日,她极有可能找回去……
而赵傻根太傻了,心也软,孙水芹流两滴眼泪,说不定就把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拱手让人。
孙水芹会怎么样与她无关,但她不忍心看到赵傻根一路傻下去,只有孙水芹再也不出现,傻根才能开始新的生活。
见孙水芹一直不说话,程弯弯耐心告罄:“看来,晚些时候我得去姚家拜访一下。”
“我、我答应!”孙水芹抹干脸上的眼泪,“也请穗淑人约束其他人莫要去姚家闹事。”
这其他人,指的自然就是赵老太太和孙氏了。
程弯弯淡声开口:“他三婶,麻烦拿纸笔过来,我们立个合约。”
孙水芹曾经就吃过没写合约的亏,立即点头同意白纸黑字立下字据。
契约很简单,程弯弯保证赵家所有人不在姚家人面前泄露孙水芹的身份,而孙水芹则以自己原来的身份签了一份和离书,以及一份亲子断绝文书。
她没有用印泥,而是咬破自己的手指,按下血印,契约就算是达成了。
“姚夫人别跪着了,起来吧。”程弯弯将契约书收好,“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就祝你前程似锦了。”
这话听在孙水芹耳朵里,等同于讽刺,但她不敢辩驳什么。
她走上前,将一个钱袋子放下:“劳烦穗淑人转交,民妇先告辞了。”
这笔钱,程弯弯本来不想要,但是想想,为何不要呢,没娘的孩子容易被人瞧不起,这笔钱,就当是那孩子以后的嫁妆了,去了婆家也能立足。
赵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要是真把孙水芹的生活给搅乱了,她肯定会回大河镇,傻根那孩子也一定会无条件再接受她……这样也好,也好,以后就没关系了……”
赵四蛋成解元
老赵家的人本想等赵四蛋的乡试结果出来了再走,但一打听,还至少得十多天。
家里的店子关了三四天,损失也还挺大,于是一合计,第五天打道回府。
“娘,我就不回去了,我跟你们一道去京城。”赵二狗开口道,“家里的生意我都交给大旺了,他完全能应付,我去京城走一趟,看能不能把咱们大河宴开到京城去。”
程弯弯认真看着他:“四蛋在考场上被人算计的事,你知道吧?”
赵二狗点头,他其实能猜到背后是谁动手,但,他的力量太渺小了,无法与之对抗。
他擅长做生意,擅长赚钱,那就赚很多很多钱,成为娘强有力的后盾……
“四蛋这里有我护着,对方很难再下手,我怕他们把你大哥当突破口。”程弯弯仔细的给他分析,“村子里虽然建立了制度完善的巡逻队,外头的人很难混进来,但是,大山总要出门,总会遇见这样的人或者那样的事,大山性子淳厚,遇事不会想那么多,容易遭算计,你得在大山身边,凡事提醒他一二。”
赵二狗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之前贺家的嫡长子贺凌闯进大河村闹事,要不是娘做足了防备,大河村肯定会遭殃。
这次娘去京城,说不定贺凌极有可能故技重施。
“这个东西,你拿着。”程弯弯从袖子里拿出灰扑扑的扳指递过去,“这是十多年前你爹最后一次回家时,带给我的礼物,这东西大概是有灵吧,每一次我遇到危险,将这个东西拿出来,心里默念你爹的名字,然后轻轻扭动,你爹就会显灵保护我……”
这扳指,是她千挑万选的一个袖珍遥控器,可以控制大河镇那宅子里的电线。
若是有外人入侵,扭动开关,触电的人会直接倒地。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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