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因为,萧玦是个好战的人,这样的人活着,大宇朝迟早发生动乱。
只有死,才是萧玦最好的结局。
她加大电流,其他躺在地上抽搐不已的乱党挣扎了大概半分钟的样子,就再也没了呼吸。
而贺凌,早就死透了。
做完这一切,程弯弯浑身脱力。
她身上也受了伤,手腕处的血没有止住,因为用力,再次崩裂,钻心的疼。
她本来还想将躺在地上的太子扶起来,一起离开。
但刚用力,自己就栽倒在地,整个脑瓜子嗡嗡作响,仿佛随时都会晕厥。
直到她听到了骠骑大将军的声音,还有三牛焦急的呼唤,她心下安定,这才闭上眼倒在了太子身边。
这一夜,皇城大乱,史称“祥瑞之乱”。
因这件事是从贺家献祥瑞而起,便给了这样一个称呼。
史书记载,前太子萧玦携两万乱党攻入皇城,皇室之人及所有一二三品官员及家眷被困,后贺霄护着众人撤退至地宫,骠骑大将军带领三万驻军围攻乱党,秦王携三千禁卫军肃清乱贼……直到黎明时分,皇城才终于归于寂静。
前太子萧玦死于混战之中,两万乱党有一万余死于混战,另全部押入地牢。
这次宫变,致使两千五百一十六名驻军士兵战死,三百六十七名宫女太监被残忍杀害,另有十三名当朝一二三品大臣、九名贵妇闺秀死亡……而受伤之人数不胜数……
除夕过后,本该是欢欢乐乐迎新年,全京城却笼罩在阴影之中。
无数官员府邸办白事,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哭灵的声音,街道上的鞭炮碎屑还未扫干净,就多了许多冥币。
直到大年初三,皇宫才安抚好了所有官员,战死士兵的抚恤金,宫女太监的丧葬费,乱党的肃清,皇城的维修,地宫的重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皇帝亲自来处理。
皇帝一夜未睡,黎明时分,才终于看完了所有的奏折。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朝坤宁宫走去,殿内弥漫着浓重的草药味。
他在内室之外坐下来,沙哑着嗓音问道:“穗淑人还没醒吗?”
皇后叹了一口气:“太医说穗淑人五脏六腑受损,失血过多,至少三天才会醒来,不出意外的话,今天该醒了。”
穗淑人前胸后背全是淤青,若只是外伤便罢了,太医检查过后,才发现穗淑人的肋骨竟然断了。
一个断了肋骨的人,竟还能护着太子逃那么远,到底是怎样一股毅力支撑着穗淑人……
还有,为何萧玦就那样死了,是怎么死的,谁动手杀的,这些,都得等穗淑人醒来才会知道。
“这碗药终于喂下去了。”太子妃从内室走出来,“穗淑人已经会吞药了,情况很不错,父皇母后莫担忧了。”
这三天,是太子妃衣不解带在程弯弯边上照顾着,太子妃整个人也憔悴了不少。
三人正说着,大殿门口走进来一个人:“穗淑人怎么样了,太医怎么说?”
进来的人,正是秦王。
他一直在协助皇帝处理乱贼,直到今日才有时间进宫询问穗淑人的情况。qqxδ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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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仔仔细细说了程弯弯的情况,秦王这才松了一口气。
“皇后好生照料着吧。”皇帝站起身,“朕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去御书房,若穗淑人醒来,第一时间去通知朕。”
皇后脸上带着担忧:“小郭子说皇上已经三宿没好好睡过了,先休息一下再处理国事吧。”
“无妨。”皇帝捏了捏眉心,“宫变之事,让朝廷局势极其不稳,百姓人心惶惶,这种时候,朕哪能偷懒休息,你好好照顾穗淑人,稳定后宫诸人情绪,就是帮了朕大忙了。”
他说完,提步走出了坤宁宫。
等皇帝一走,秦王立即道:“皇嫂,我能进去看看穗淑人吗?”
皇后的眉头皱起来:“六弟是男子,穗淑人是女眷,怕是不行……”
“穗淑人舍命救了太后,救了皇兄,救了皇嫂,救了太子,救了天底下千千万万个百姓,在我心目中,穗淑人早就不是寻常的女子了。”秦王慷慨陈词,“什么男女大妨,这是对穗淑人的侮辱!”
他迈步,朝内室走去。
皇后和太子妃连忙跟上去。
内室里还有许多宫女和嬷嬷伺候着,且穗淑人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看起来也没那么失礼。
秦王也没那么唐突靠近,而是在离床榻有些远的位置坐下,双眼默默看着程弯弯的方向,一句话都没说。
皇后的眉心微微蹙起,她实在是看不明白秦王到底要做什么。
这时,外头守着的嬷嬷进来汇报:“娘娘,荣庆郡主来了。”
皇后给了太子妃一个眼神,让太子妃好生陪着,这才提步走到外间。
荣庆拎着一个礼盒走来,神情憔悴道:“这都三日了,穗淑人怎么还没醒来,我日日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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