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堂堂大宇朝正儿八经的王爷,竟然还比不上二姑子?
这、这……
“还呆愣着干啥?”程老太太从院子里走出来,“赵家程家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她要是出事,对咱们没任何好处,赶紧的,跪下!”
程大嫂硬是被按着跪下了。
而这时候,暮色渐渐降临了,原本是吃晚饭的点,但现在谁还顾得上这些呢?
城门外的京郊,一处矮山最深处,几个身影猫着腰躲在一个土垛子后头,距离他们不远处,有火光闪烁。
不一会儿,一声巨响爆炸开。
无数泥土被炸开,几人一身都是土,满脸脏污。
“成功了,我们成功了!”赵四蛋一蹦三尺高,“有了炸弹,就能把娘救回来了!”
沈正摸了一把脸上的泥土,拿出腰间的小册子:“炸弹配比都在这里,走,赶紧去求见兵部尚书!”
程昭脸上流露出喜悦:“事不宜迟,现在就去。”
赵三牛将剩下的几个炸弹装好,一行人忙朝城内走去。
还没进城门,就看到了无数跪着的老百姓们。
朝廷发布诏令
乌泱泱的人群,一眼望不到头。
四人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直到请命的声音如浪潮一般卷来。
赵四蛋满脸震动:“这些人,是为了娘才跪在这里?”
他知道娘在老百姓心目中有很高的地位,却没想到,高到了这种地步。
赵三牛揉了一下酸涩的眼角:“娘为百姓谋福祉,百姓们为娘请命,娘做的那些事也算是有回应了。”
程昭抬头看向皇城的方向:“这时候怕是难去见兵部尚书,再等等吧。”
几人正在说话,突然被边上跪着的人认了出来。
“呀,这不是今年的状元郎吗,是穗夫人的儿子!”
“这、这位是三年前的探花郎程大人,是穗夫人的侄儿!”
“这边的小子我认识,是喜欢打麻将的那个沈老夫人的孙子,是穗夫人认下的干儿子!”
“你们几个是不是要入宫去求见皇上,为穗夫人请命?”
“来来来,前面跪着的人让一让,让穗夫人的儿子、侄子、干儿子进宫!”
“都让一让!”
“……”
几个老太太扯着嗓子一吼,前面跪着的人群回头望去。
状元郎和探花郎是游过街的,一般老百姓都认识,也知道确实是穗夫人家的人。
于是,几乎是瞬间,人群朝两侧让开,中间出来了一条通路。
赵四蛋抬手擦了擦眼角,开口道:“谢谢,谢谢你们!”
“你这孩子说啥子谢谢哦。”老太太声音温和的道,“穗夫人为我们老百姓做了这么多好事,我们这些没用的老家伙也就只剩下这点用处了,希望跪在这里能有用吧。”
“天色不早了,你们快去皇城求见皇上吧!”
“你们是穗夫人的家人,在朝廷上说话更有分量,快去吧。”
“……”
在人群的催促下,四人慢慢朝皇城的方向走去。
从城门口到皇城,其实很有些距离,平时走路就得两刻钟,这会路上人多,足足走了半个多时辰,才终于抵达宫门口。
他们刚到的那一瞬间,皇城的门突然开了。
穿着朝服的兵部尚书走了出来,他手里拿着黄色的圣旨,从城门口侧边的台阶上去,走上最高的角楼。
站在角楼之上,能看到大半个京城。
兵部尚书满脸都是吃惊。
方才明公公说聚集了上万人,他还以为是夸张了,可现在一看,这何止万人,应该超过了十万之众。
天已经黑透了,京城亮了许多灯,浑黄的烛灯照在老百姓的脸上,将每个人的脸都照的那样清晰……他竟然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己府上的丫环小厮……
“诸位都安静一下!”
兵部尚书开口说话,声音通过角楼上的扩音设备传出去,前方的老百姓听到了之后,然后传给后面的人,大约半盏茶的功夫过后,现场才终于安静下来。
“皇上已经知道了大家的意思,特命本官来宣读诏令!”兵部尚书将黄色的圣旨打开,咳嗽一声读起来,“一月前,秦王与穗夫人及若干大臣出使阿萨布,回程途中被西戎掳走……西戎国此举,是丝毫不将我大宇国放在眼底!在得知此事第一时间,朝廷就决议派兵,然,腊基国东北线战事吃紧,兵力不足,是以迟迟未发布诏令!”
“未发诏令,不等于朝廷放弃营救,而是在谋求一个万全之策!朕闻数万百姓跪在皇城门口为穗夫人请命,朕心甚慰……为血洗国耻,为顺应民意,朕特发布诏令,即刻起面向全大宇国征兵!”
“凡满十五岁,且不超过四十五岁者,皆可报名入伍……”
“若家中仅一男丁,兵部将强行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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