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
林知书有些讶异,但她也只问:“那你晚上打算吃什么?”
客厅的电视被梁嘉聿静了音,在上面歌唱的人莫名有些滑稽。
梁嘉聿将手里的珊瑚绒毯子揉起来,握在手里。
淡粉色调因褶皱呈现出多元姿态,像是林知书。
“吃什么都可以,只要别再是空心巧克力。”梁嘉聿说。
林知书笑起来总是短而有力,像暗黑房间里打开又瞬间关上的灯,确定曾经存在过。
“是谁敢让我们梁老板吃空心巧克力?”
梁嘉聿从来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慈善家,他想林知书了,他想要林知书回来他身边。
他不想隔着电话看不到林知书生动的笑脸。
珊瑚绒被完全地皱揉在梁嘉聿的手上,他说:
“谁今晚不在家,谁就让我吃空心巧克力。”
电话里,林知书传来漫长沉默。
“你在……南市?”
梁嘉聿轻轻放开毯子,平声道:
“是啊,小书。我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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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书不敢问:你是为了我回来的吗?
因她确定, 她会得到想要的答案。
站起来的脚步已有几分虚浮,不确定是坐久了还是真的神情恍惚。
到底有谁可以逃脱梁嘉聿的手掌,林知书甚至失去了判断他到底用了几分功力的能力。
像是巨浪迎面拍来, 她只能无能为力地被迅速裹挟其中。
回到房间, 乌雨墨问她聊得怎么样。
林知书第一次深刻地感受到,或许她已不是单纯的喜欢,而是爱。
喜欢是听见甜言蜜语时欣喜若狂。
爱则是在每个美好的瞬间为能否天长地久而迷茫。
但林知书想,一定、一定不要让自己陷入痛苦的陷阱。
她不要求天长地久, 她会在毕业时让梁嘉聿离开自己。
她当然爱梁嘉聿, 但是梁嘉聿不一定要爱她。
世间规则若是早早铭记于心, 痴心妄想之人便可少受灵肉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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