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在洛杉矶过圣诞的时候,有人带了一瓶轩尼诗,我喝了三大杯。”
“喝醉了?”梁嘉聿问。
林知书点了点头。
“我喝多了,被andy提前送回卧室。梁嘉聿,我那个时候好想、好想你。我头脑不受控制,身体也是。”
林知书克制地深呼吸,说道:“那天半夜,我迷迷糊糊醒来翻箱倒柜,戴上了你送的戒指。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吓得差点跳起来。”
梁嘉聿看着她,轻轻地笑了。
林知书有些羞也有些恼:“我知道这行为很蠢,但你刚刚分享秘密的时候我可没笑话你,梁嘉聿!”
梁嘉聿牵起了林知书的左手。
“抱歉,小书。但我没有笑话你的意思,我是在笑我自己。”
林知书不解:“什么意思?”
梁嘉聿把三文鱼放进盘子里,平声道:
“你是喝醉了才做出这样的事,不算愚蠢。”
林知书望着他。
梁嘉聿轻轻抬起自己的左手,银色戒指闪过温润光泽。
他说:“我才算是愚蠢,小书。我那时甚至没喝醉。”
郑重的求婚
银色戒指从无名指戴上又退下, 梁嘉聿清醒地愚蠢着。
但他想,在林知书这件事上,他做过太多愚蠢的事。
戴上、又退下, 是因为他找不到名正言顺的理由。
在她同意之前, 他没有戴上这枚戒指的理由。
分开两年的生活其实如同过去一样,梁嘉聿在做一样的事,生意上的行程从来没有延误过,银行账户里的数字成倍成倍地增长。
但是很奇怪, 像是原地踏步。
梁嘉聿想, 从前觉得海面过于枯燥, 是否因为其实自己并没有向前。
时间只是穿过他,而他并没有向前走。
直到那枚戒指找到名正言顺的理由戴上,梁嘉聿在包含林知书的未来里看到无限的可能。
生活怎么会枯燥、无味, 他头脑中有无数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的想法。去参加她的毕业典礼,求婚,登记,举办婚礼。
甚至于只是和林知书在一起简单说话, 梁嘉聿也衍生出无穷无尽的欣喜。和从前他们还没分开始一样,只不过那时候他还并不清楚。
“你也做过……那样的事……”林知书说。
梁嘉聿笑了笑,“我在感情里不是什么高手。”
晚餐吃了梁嘉聿准备的香煎芦笋,烤三文鱼, 奶油蘑菇汤, 凯撒沙拉,还有冰箱里留存的一小块芝士蛋糕。
饭后两人收拾完家里, 照常出门散步。
觉得心里很平静, 林知书拉着梁嘉聿的手前后摇晃。她越晃越大,自己也跟着跑前跑后。
梁嘉聿就纵容她, 手臂随她怎么甩动。
但不会松开她。
林知书的裙摆在跑动中飞起来,像一只色彩鲜艳的小鸟。
“明天可以请乌雨墨来家里吃饭吗?”林知书问。
“当然可以,我请司机去接。”
“七月末的时候我想请她也去参加我的毕业典礼。”
“费用我全部报销。”
林知书笑出声来:“梁老板,你人也太豪气了吧!”
梁嘉聿嘴角上扬:“是吗?你今天才发现?”
“对哦,你以前对我还蛮小气的呢!”
“怎么说?”梁嘉聿笑着问她。
林知书脑子转啊转,根本想不出来梁嘉聿小气的时候,于是造谣:“你忘了,跟你在一起两年我瘦了不少,就是因为你不给我饭吃!”
梁嘉聿看着她,一本正经道:“我怎么记得是你想我想的?”
林知书尖叫一声,捂住梁嘉聿的嘴。
梁嘉聿于是就把人抱起来,原地转了几圈。
林知书笑着说还要还要。
梁嘉聿就不松手,把她抱在空中旋转。
和梁嘉聿在一起是一件幸福的事。
林知书如今确定这件事。
七月末,乌雨墨和林知书、梁嘉聿一起飞往洛杉矶。
金鸣从纽约出发,他那时人在美国游玩。
重回学校,林知书心里感慨万分。
乌雨墨正好感兴趣,于是林知书带着乌雨墨和梁嘉聿在校园里逛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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