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有什么用!你刚才是傻了吗?你知不知道这样的你给我填了多大的麻烦?!”
最终,贺之舟做了第二选择,没有安慰关心沈懿慈。
别哭,我错了,是我的错
沈懿慈的身体微微颤动,嘴唇紧闭着,他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你不是演员吗?沈懿慈,你”
“对不起”泪水沾湿了沈懿慈的羽睫,微弱的抽泣声刺着贺之舟内心的柔软,贺之舟顿时间有些忙乱,他不是第一次见沈懿慈哭,可以往沈懿慈的哭都是因为这一次不一样,没了锋锐的刺,只剩脆弱的身躯,他下意识伸手替沈懿慈擦拭脸颊的泪水:“你怎么还哭起来了?你一个男的哭什么啊。”
泪水如坏掉的水龙头,怎么也止不住。
沈懿慈哭的双肩都在发抖。
他声音依然是冷的,清冷的不含一丝温度。可在那沙哑的声线里贺之舟竟听出了几分悲痛。
不论在任何时候都那么坚强冷静的沈懿慈,竟然露出了这么脆弱的一面。
为了什么?
就因为那个毫不相干的女人?
明明沈氏遇到危机,自己深陷困窘都未曾露出一丝脆弱。
“沈懿慈,你…”贺之舟没能把话说完整,只听沈懿慈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
沈懿慈眼角泛红,看向他的眼里竟然带着几分乞求。
这一刻,贺之舟的怒意一散而尽,他看着浑身哆嗦的沈懿慈心生不忍,皱着眉说:“别哭了。”
沈懿慈抽泣着,不知什么时候泪水沾满了他的脸颊,可他忍不住。
他怎么能在贺之舟面前哭
疯了吗?
这样的话,贺之舟一定会借此羞辱他的他怎么能给了贺之舟羞辱他的机会。
“我…”沈懿慈想要推开贺之舟的手,可他怎么也推不动,他使不上力气。
贺之舟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别哭了行不行?就当是我错了,我不该吼你。”
“不是”沈懿慈咬着下唇,声带扯的发疼。
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些问题他也没有答案。
那是他的错吗?
贺之舟一眼看穿沈懿慈心中所想,“那不是你的错。”
沈懿慈抬起雾蒙蒙的眼,脱口而出一句:“为什么你认为不是我的错?”
“我说不是就不是。”贺之舟解释不了,他也确实没法解释。怕沈懿慈借此继续问下去,他一把抱住了沈懿慈,试着温柔的揉着沈懿慈的发丝,然后轻声说:“别听记者胡说八道。沈懿慈,别让我看不起你,你如果这么容易就被击垮了的话,沈氏最后就会被那些虎视眈眈盯着它的人分割。”
“”沈懿慈就像被雨淋湿的孤鸟蜷缩在自己的怀中,贺之舟难得温柔以待,不仅动作放柔了,语气温柔了,就连看向沈懿慈的眼神都掺着几分柔情,以及那份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心疼。
怀里人不再发颤,哭声也渐渐小了。
当贺之舟低头看去时,沈懿慈睡着了,脸颊上还沾着几滴小泪珠。
“真是,麻烦死了。”嘴上那么说着,贺之舟还是轻轻擦拭掉了泪珠,抱起沈懿慈离开了休息室。
他是公司的老板娘,为期一个月的私人助理
睡醒的沈懿慈一睁眼看见的环境是陌生又熟悉的,他看到了贺之舟办公的办公桌,办公椅上空无一人。
自己在贺之舟的办公室吗?
哭肿了的眼睛又酸又痛,沈懿慈撑起身子,拿开了盖在身子上的毛毯,正要开门离开这里时,一人正巧打开了门,她的手里拿着一杯茶。
沈懿慈看着那人觉得眼熟,他来过贺之舟的公司,和眼前的女人应是打过照面的。“呃,你好。”沈懿慈和女人打了声招呼,想要侧身离开,女人出声止住了他的动作,说:“沈先生,贺总说让你醒了直接去会议室。”
会议室?“我?”沈懿慈不由奇怪,他张张口想问个明细出来,可见女人的神色似是在说就算问了她也不会回答的。
女人递上茶:“这是贺总吩咐的,沈先生可以喝完茶再去。”
沈懿慈接过茶,试了一下茶温,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这是他第一次喝茶喝的这么快。“麻烦您领路吧。”沈懿慈将茶杯随手放在了门旁的桌上,贺之舟的办公室桌子出奇的多,除了那张办公桌和茶几,光是门旁就摆了两张圆木做的小桌,上面空落落的,也不见摆了什么东西。
女人走在前面,沈懿慈默默跟着,觉得这情景似曾相识。
他时而用余光扫向周围,经过的员工都用着尊敬的眼神看向他。显然记者发布会起了效果,所有人都知道他和贺之舟结婚了,他现在是贺之舟的妻子,也是这公司的老板娘了。
男人和男人结婚屡见不鲜,但仍有古板封建的人是不接受的,公司里那些元老估计就不会待见他。
女人停住脚,侧身说:“沈先生,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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