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喊、询问、辱骂、斥责、悔恨周围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苏骆站在人群之中,感到有一台挖掘机正在他耳边运转,吵得他头痛欲裂,他大声喊了一句“别吵了”,冷静地对大夫鞠了个躬,侧身让他们将韩枞推进电梯里。
韩枞最后被推到了重症监护室,隔着厚厚的玻璃门窗,苏骆呆站了一会儿,记起嘉嘉和周书羽还在这里,便嘱托姜晓带两个小孩回家休息,说自己晚点就会回家。
姜晓看上去有很多问题想要问,脸上写满了疑惑,在她开口前,苏骆指了一下不远处的秦诗容,提醒:“她爸爸来了你就走不掉了。”
姜晓脸色大变,立刻拉住嘉嘉和周书羽的手,逃离医院。
不知多久过去,苏妍和萧恒等人陆续赶到医院,苏骆其实没有什么力气讲话,但由于不想听苏太太那些人讲一些不吉利的话,便强打起精神,阻止他们向秦诗容问责,建议等韩枞醒来后,再由秦诗容承担一半治疗费用就好了。
除了陈太太和年轻小辈,年长者们都有些不理解,但可能是提前商量过,已经取得统一意见,他们看了看苏骆的脸,又隔着玻璃窗看看还躺在监护室里的韩枞,最终同意了苏骆的提议。
傍晚五点,苏妍打包了三份外卖过来,陪着苏骆在外面的椅子上吃掉了。扔完垃圾回来,她才好像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找到同样守在监护室外面的秦诗容,问她:“你虽然没有逃逸,但你的确是开车撞了人了——所以你为什么没有被抓去警察局?”
苏骆不是很想让她们在这里讲这些,打算开口阻止,却听见秦诗容说:“因为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我撞的他。”
“什么意思啊你?”苏妍似乎有些生气,语气稍有些激动,“难道你想推卸责任吗?”
“我没有……”秦诗容鼻音有点重地说,“该我负的责任我不会逃脱,但他的确是自己朝我车上撞过来的!”
苏骆缓慢地转过头,看着秦诗容。
秦诗容和他对视了一会儿,说“你也不相信我吗”,苏骆没说话,她眼眶立刻就红了,好像觉得哭是很没有用的事情,忍住了没有哭,说“我有这个做证据!”
她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苏妍:“这个是在他身上找到的。”
苏妍把纸条接过去,读了几个字,忽地停住,喊了一声小叔叔,十分困惑地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啊?”
苏骆其实有点心不在焉,他逼迫自己不去想那些可能存在的不好的情况,伸手将纸条拿了过来。
纸条上有干了的晕开的血迹,斑驳的附着在白色的纸面和黑色的字迹上。苏骆眼前一片模糊,过了许久,才清晰地辨认出,上面的字的确出自韩枞之手。
然后看见上面写:我是故意撞车的,与任何人无关。
“他为什么不想活了呢。”秦诗容的语气有些悲伤,顿了顿,恳求苏妍,“能让我在这里待着吗?我想等他醒过来。”
苏妍沉默了一会儿,说“好吧”和“你暂时还是有嫌疑”,在她身边坐下来。
苏骆装作不知道苏妍在看自己,发了一两分钟的呆,闭了闭眼,将纸条还给了秦诗容。
他站起来,重新隔着玻璃窗看韩枞,忽然间,一个近乎荒谬的、不可能被韩枞采纳的计划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苏骆喉口干涩得发痛,仿佛被细沙碾磨过几十次。他迟缓地转过去,盯着秦诗容的侧脸,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他手抖得几乎要握不住手机,试了很多次,才总算成功地把信息编辑完整,发了出去。
【秦诗容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姜晓回信息的速度很快:【冯礼华。】
【怎么了?】姜晓接二连三地发来消息,【问这个干嘛?】
【你冷静一点。】【你找她爸也无济于事。】【韩枞能不能醒过来只能听天由命。】
苏骆没有回她消息,挨着冰冷的墙壁,蹲下去,无声地哭了起来。
如果可以,苏骆希望躺在监护室里的人是自己。同时希望,时光能够倒流回去,自己没有因为太害怕,忍不住喊了救命;韩枞没有打开那扇车门,没有碰到苏骆,不再厄运缠身。
彩蛋——夫夫相性三十二问
/彩蛋☆/
1请问您的名字?
韩:韩枞
苏(下意识打手语立刻改成说话):本名叫骆安。现在叫苏骆。
2私底下会怎么称呼对方?
韩:苏骆,骆骆,宝宝,老———(被苏骆捂住嘴)雁山廷
韩(把手扯开握住):其实我想让他喊我老(再次被捂嘴)。
苏(脸红害羞):下、下一题吧。
韩(碰手臂):你还没说你怎么称呼我呢?
苏骆(小声):韩枞。
韩枞(不满):还有一个忘了?
苏骆(犹犹豫豫):木小从。
3性别?
韩:男。
苏(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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