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崇挑了挑眉:“听你的语气,好像不太满意?”
“嗯,”余苏南点头,“远远不够,我想要的效果是至少能管半年,那就只需注射一次。”
没想到他野心挺大,余崇略感诧异,同时也很骄傲:“不可操之过急,这方面研发没有先例,实际上能达到这种效果,已经远远超出预期了。”
“有总比没有好,阿辞无感症到现在还没好,医生说是不需要治疗,但我担心以后会陷入恶性循环,即使只是有这种可能,我也不能掉以轻心,得做好万全准备。”
市面上没有治疗方法,那他只能自己研发摸索。
经历过几次意外,江温辞时而严重时而轻微的无感症一直都是他心头的隐患。
余崇拍了拍他肩膀,传递给他的,是无声的支持和鼓励:“有需要尽管跟我提。”
“还真有,”余苏南说,“宁大实验室的那些器械不够精密,我需要更严谨先进的设备,我想跟您借研发实验室,还有相关领域科研人员。”
“当然没问题,宁泽市有几处研发室,你挑个近点的用。”
江温辞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我说,你们家是不是每个生日都要搞得这么隆重?还是说只有最重要的二十岁这样?”
“你在说什么?”余洵瞥了他一眼,“十八岁成年礼才是最重要的,二十岁跟普通生日没区别,而普通生日,我们通常只办家宴。”
江温辞:“???”
可他明明记得,余苏南跟他说的是
江温辞意识到什么,神情突然凝滞住。
“我猜我哥是为了你才搞的这场宴会,没见过他在哪个生日宴上这么积极,办得也比他成年礼还盛大,我伯父伯母一年到头神龙见首不见尾,能凑一块儿出现的日子一只手数得过来,这回为了你,能到场的几乎全到了,就因为我哥要把你带给大家看,你就偷着乐吧。”
江温辞心脏有些失重,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尽管很早之前就知道余苏南重视自己,但没想到会这么重视。
要不是余洵提醒,他这堪比单细胞生物的脑子,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才会反应过来。
原来不是因为办宴会请他来,而是因为他来了,才办的盛宴。
恍惚了一会,江温辞问:“所以,你们家通常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办这么大的宴会?”
余洵想了半天,犹豫不决答:
“结婚或者订婚之类的吧,我也不太清楚,我才十七岁,连成人礼都没办过,但是目前来看,这宴会是我见过最大的一场。”
江温辞:“”
江温辞心跳变得很快,身体里像是有暖流淌过。
他忽然特别想去余苏南身边,他不想窝在休息室了,也不想把这件事当做麻烦去敷衍打发。
他刚准备站起,正巧看到一位穿着抹胸礼服,眉目明艳动人的姑娘从后面拍了拍余苏南,等余苏南回头,她笑着递了杯酒过去。
我操?
当着老子的面搭讪老子的人?
我他妈
“其实跟公开订婚没两样,我哥这一做法,相当于变相拒绝了所有豪门的联姻。”
嗯?
江温辞屁股抬起一半,恨不得拿把刀冲上去把余苏南跟那姑娘劈开道楚河汉界,听到余洵这话,屁股又给放了回去,扭头问:
“什么意思?”
见他虚心求教,余洵有种找回场子的满足感,靠进沙发里,惬意道:
“不是我说啊,你心也太大了,你往外头瞅一眼,今天来的这些人里,可以说有一半都是你的情敌。”
后面这句话,准确揪住江温辞命门,把他注意力全部攥了过去,心间顿时警铃大作。
他眼神肃穆,语气微微下沉,低声问:“怎么说?”
余洵身体往前靠了点:
“能来参加余家宴会的,没一个简单人物,随便单拎一个出来,那都是差不多能跟余家门当户对的名门望族,大家都以为是单纯的生日宴呢,抱什么心思赴宴,人人心知肚明,也就你跟个傻子似的,人家都虎视眈眈盯你一晚上了,你还优哉游哉的啥也不知道。”
江温辞忍不住:“今晚谁见了我都要盯上几眼,这么多双眼睛,光瞅一眼就知道他们各怀鬼胎,我还得一双双去琢磨他们眼神什么意思,我什么毛病?吃饱没事干?爱看看老子懒得管。”
“反正我就提醒你几句。”
余洵了解江温辞的脾气,其实换谁都不如江温辞当他嫂子让他乐意。
他冲某处抬了抬下巴:“你看站钢琴边上穿白西装那位,顾家小少爷,十七岁,顶级oga,排在豪门联姻候选人榜单第五名。”
江温辞脸黑了几分,只不屑掠了眼便收回目光,发出声阴恻恻的冷笑:“什么玩意儿?联姻候选人?还他妈有榜单?”
宣示主权
余洵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种东西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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