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般说,可若舒朗能治好王后,对此次合作带来的助益与王后即将撒手人寰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何况王后真就这般没了的话,二王子会疯到什么程度谁都不好说。
相信所有人都不希望看到二王子彻底疯狂的场景。
王后病情刻不容缓。第二日一早,舒朗身着锦衣华服,趾高气昂的点了个驿馆差役引路,直接丢给对方沉甸甸的一坨金子,洒脱道:
“小爷要瞧这王都最繁华最负盛名之景,今儿你若路带的好,好处少不了你的!”
差役将金子在手里掂了掂,乐的腰杆子立马弯了许多,拍胸口保证:
“小的在国都生活了二十多年,隔壁街上的耗子是公是母都一清二楚,一定叫您满意而归,不满意小的摘了脑袋给您当球踢!”
舒朗嫌弃他的比喻恶心,踹了那人小腿一脚,骂骂咧咧道:
“小爷要瞧那水灵灵玲珑有致的大姑娘,谁要知道街上有几只耗子?”
差役夸张的哎哟一声,乐呵呵引着舒朗径直去了销金窟,什么三千两的鼻烟壶,八百两的羊毫笔,一千两的美人儿扇,眼睛不眨的叫店家全部摆出来,说的天花乱坠,目的只是叫舒朗花钱。
舒朗不耐烦的又踹了差役两脚,指指点点道:
“真当小爷是冤大头呢?这都什么破烂玩意儿,也敢拿出来糊弄小爷?小爷身边丫鬟用的都比这有品位!”
差役见舒朗虽然人傻钱多,却有见识,不好糊弄,又舔着脸告罪:
“小的猪油蒙了心,小的该死,您且饶恕小的这回,见识了您的眼力,小的再不敢有半分坏心思,还请您再给小的一次机会,叫小的将功折罪!”
舒朗又踹了对方两脚解气,才仰着脖子叫他带路。
折腾了一早上,舒朗这才终于见识到了王都真正的风景。
好似根本没发现身后有人跟踪一般,舒朗带人一路撒钱,只要他看中的东西,全部大手一挥叫人送去驿馆,他还认真嘱咐店老板:“记得找副使常卿大人付账!”
才一上午的功夫,常卿便在驿馆里咬牙花出去三千两,他很怀疑舒朗是故意的,因此小心的将凭证收好。
要么将来荣二拿这些凭证找陛下要钱,要么他拿这些凭证去户部要钱,反正出使的经费不够,在见识了荣二的锱铢必较后,他再也无法做到大公无私,省吃俭用,想办法克服!
舒朗在外头溜达到中午,整个王都都晓得从景朝来了个人傻钱多的纨绔公子,一上午在街上撒出去三千两,简直是商户们的心头宝,满大街的商户都在盼望舒朗的光临。
舒朗却脚步一转,吩咐道:
“天色不早,该用午食了,去国都最有名的酒楼,小爷我要尝尝你们二王子吹嘘许久的本地菜。”
差役捏捏袖中一上午到手的百两碎银,沉甸甸的叫他心头欢喜,立马笑的见牙不见眼,麻溜儿领着舒朗去了最负盛名的百年老字号,这地儿说白了就两个字——讲究。
讲究到皇子王孙顿顿上这儿吃也得破产。
舒朗肯定了差役的眼光,又一块儿碎银子扔过去,满意道:“就这儿了,很好。”
跑堂活计将嚣张纨绔和唯唯诺诺的差役二人迎进雅间后,门一关,差役立马挺直腰板儿,开始脱衣服:
“荣公子,二王子殿下在宫内等您,咱们换了衣服这就走吧。”
作者有话说:
眼前一黑
没瞧出来, 那唯唯诺诺的差役竟是个易容高手,舒朗在他手下经过一番乔装打扮,再出门时已经是个三十上下, 唇角带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郎中模样。
而差役本人换上舒朗的衣裳,在脸上一通操作后,远远瞧去, 面上与舒朗有七八分相似,起来走两步, 那股嚣张跋扈劲儿一出来,气质浑然天成。
舒朗瞧的赞叹不已,这水平, 堪称大变活人, 他瞧的双眼放光,眼馋不已。
差役被舒朗盯得心头发毛, 讷讷解释:
“荣公子, 其实我这易容不是一劳永逸的, 离得近了容易被人瞧出问题。而且这材料不防水也不防火,糊在脸上时间越久越容易露馅儿, 所以您在宫内不能耽搁太长时间。不过您放心, 糊弄暗中观察跟踪之人不成问题。”
舒朗眼神狐疑, 怀疑对方在骗他, 嘴上却道:
“既然如此,我见你用的也不是非常珍贵的材料,回头这套工具原样弄一份送驿馆去!”
十三应该会感兴趣。
差役:“……”
差役想起主子的吩咐,一口老血涌上喉头又硬生生咽下去, 颤抖的摸摸他祖传的家伙什儿, 僵硬的点头应了:“是, 您放心,务必叫荣公子满意。”
舒朗满意的在酒楼掌柜的亲自带领下,从小门低调离开,上了镇国将军府一早安排好的马车。
马车上是将军府的大公子楚玉景。
才十岁的孩子,生的浓眉大眼,很有几分端方君子的味道,一举一动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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