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五殿下能压住市舶司那一帮老油条,是因为她成日将自个儿装扮的很吓人吗?”
梨满摇头,她知道五殿下号称京城第一美女,她也晓得,五殿下知道自己拥有何等美貌,并不吝惜装扮自己,使自个儿感到愉悦。
迟疑再三,梨满犹疑开口:
“可我并没有五殿下那般能耐,只能在旁的地方上一并下些功夫,好达成目的。”
一个小姑娘,家里家外一把抓,并不是所有人都给她这个“荣大人家的管事娘子”面子的,有些人面上尊敬,实则奸猾的很,瞧她生的脸嫩,心下便下轻视三分。
甚至有口无遮拦之人,对着她那张脸说些下流之语,叫人可气又无奈。
反倒是她自打晒成了黑脸包公后,出门办事还少了几分这方面的烦恼。
梨满觉得挺好。
舒朗无奈瞅瞅她露在外面的脖颈和手腕,比他一个大男人都黑,他还只是健康的小麦色呢,梨满倒好,一个十四岁的妙龄少女,一张脸笑起来,就只剩白花花的牙齿和白眼珠子特别显眼了!
说闻铮对这样的丫头对了什么龌龊心思,舒朗自个儿也觉得亏心。
可以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暂时扮丑,但不能为此毁容,就说这么下去,和毁容有甚区别?
见跟她讲不通道理,舒朗将方子从她手里抢过来,强硬道:
“我让厨下做了,你必须按时吃!”
舒朗已经打定主意,即便饭时,梨满人在外面,也得让人把药膳送去,盯着她吃了才行。
作孽哦真是!
作者有话说:
收归官衙
此时梨满早知道她家少爷建的学堂, 不是她想象中教男子四书五经,教女子三从四德的学堂。
眼看着学堂即将步入正轨,她实在没想到, 办理学堂最难的一步,竟是卡在了请“百科先生”上。
可着泉州城的找那些经验老道的匠人,有些人为了五斗米折腰, 听到舒朗开的束脩,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开开心心拎着包裹去乡下等着开学。
为了防止这些先生背后留一手,在课堂上牢牢把着看家本领不放,害怕教会徒弟饿死师父。梨满无师自通, 想出了“提成”制度。
只要有一个徒弟出师, 舒朗就给做师父的一笔丰厚的奖励,两个徒弟出师, 奖励翻倍。丰厚到足矣叫这师父两辈子衣食无忧的那种。
可有些匠人性情古怪, 说什么都不肯答应, 觉得他家的技艺,是老祖宗留下来给后辈子孙吃饭的家伙儿什儿, 教出去就是断了子孙后辈的饭碗, 老祖宗地下有灵, 棺材板儿要按不住的。
还有的声称他家的技术只传自家人, 且传男不传女,旁人要学也可以,让那人备齐各色礼物,挑了黄道吉日, 在宗祠见证下, 认他做干爹。
往后四时八节, 要像孝敬亲爹一样对孝敬他。
更有人见他们出的价钱高,想着自个儿奇货可居,把自己卖个高价,待价而沽。
问题层出不穷,既要,又要,贪心者比比皆是。
舒朗见梨满愁的眉头紧皱,食不下咽,提点她:
“不要在一根绳子上吊死,泉州城最好的技艺师傅请不着,那排名第二的难道就差了吗?”
梨满恍然大悟,且举一反三。
一开始她是想将少爷安排的事情样样做到最好,于是在请各类技艺师傅上,也是想花大价钱请最好的。
可对那些普通人而言,第二好的难道还有人会嫌弃吗?
她很灵活的叫人放出话去,说他们学堂花大价钱请了泉州城最好的百科师傅。
然后大张旗鼓去了第二好,甚至第三好的人家里,将人欢欢喜喜带去乡下学堂。
管你是什么最优秀,最经验丰富,最手艺精湛又如何,你说你是第一,看我们认吗?
我们还说自家请回去的才是第一呢。
同时出现两个第一,迟早都得打起来,就看是真正的第一捍卫自己的王座,还是后来者居上,将前浪拍死在沙滩上。
总有人会为金钱所打动,心甘情愿按照他们的规矩来。
经此一事,学堂的名声也算是提前打了出去。
官场上的老油条怎么想,舒朗不晓得,乡间百姓乐见其成,高兴地很。
这年头地主家还没有余粮呢,普通百姓谁家会嫌弃赚钱的门道多?就连四五岁的小姑娘也被家里长辈带去女红刺绣庖厨等学堂一起听课。
虽然不晓得学习这些东西之前,为何还要学识字,□□先生这般规定了,那他们跟着照做就是。
日后女儿出嫁,说是识字的,还能挑个好婆家呢,不亏,不亏的!
有那自觉脑子灵活的,学拨算盘算账去了,有一把子力气为人憨厚的,打铁磨剪子砌墙,都能学一学。
荣先生,好人啊!
就连泉州城内的百姓听闻此事,也颇觉心动,碍于路程太远,生计与学习无法兼顾,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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