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们话里话外意指的那位高权重的老头子,居然是郁承泽?
这……是不是哪里错了?
哦,不对,错了,又没全错,至少位高权重是对的。
就算暂且摒除掉他郁家准接班人这个身份,同他们原本想的那些人相比,郁承泽自己创下的公众所知的基业,也足以让他丝毫不落声势。
就……怎么会是郁承泽?
郁楚宴同样十分意外,错愕了一瞬,想到了什么,又有些不敢相信。
“小叔……你怎么在这儿?”
听到这,贺欢眠知道家长来了。
她还没来得及回头,暖意就从后面覆了上来,贺欢眠低头,就看见身上多了件奶白色的薄呢外套。
众人熟悉的郁承泽对谁都平淡沉冷的声线里,掺着无奈。
“你跑这么快干什么?外套没送过来,不是让你等等吗?”
季海基金会的负责人站在一旁,露出歉然的笑:“怪我,机会难得,没忍住跟郁多说了两句公司的事,贺小姐你看看衣服还行吗?要是不喜欢,我这里还备的有其他两套。”
其他人闻言更傻,原来负责人来是跟贺欢眠送外套来了。
贺欢眠紧了紧身上的外套,被吹傻的思绪活络回来,她转过头:“这件就很好了,谢谢。”
郁承泽看到她眼中的湿意,波澜不惊似深黑湖水的眼瞳,沉得像是要把人吸进去。
他没有多余废话问怎么了?
不带任何情绪的视线,平平地扫过围聚过来的一群人。
明明眼神里没有任何多余意味,却偏偏让被看的一群人,蓦然感觉被压得喘不过气,心脏跳得又快又重。
这种摄人的压迫感下,很快就有人撑不住,慌张又心虚地扫向贺欢眠刚被撞的手。
郁承泽低头看到了贺欢眠轻扯着外套的胳膊。
被撞到的地方,只有很淡的一片红痕,她肤色白,就显得格外刺眼。
郁承泽下意识伸出手,又停住,只用目光在那道红痕上一寸寸碾过。
“这是……怎么了?”
没有人敢应话,除了身后直升机的发动机涡轮还在发出声音。
众人连呼吸都无意识地屏住了。
一行人中,距离郁承泽更近些的贺漪更是心慌得无以复加。
她不是第一次见到郁承泽。
虽然郁承泽很少出席宴会,但他在的场合,郁楚宴是一定要去跟他打招呼的。
那时她和郁楚宴正值差一层窗户纸捅破的暧昧阶段。
听到郁承泽名字也是好奇心起,就想看看原书中虽然出现次数很少,但却牛逼轰轰的金手指级人物,便缠着让郁楚宴带她一起。
只是她去看了,却后悔了。
原因无他,在郁承泽身上,她感受到了比直面郁老爷子更大的压力。
那双眼睛好似能堪破一切。
在他面前,她那些见不得光的心思,像是被展剖露开,无处遁形。
直到郁楚宴带她离开,她连着两杯香槟下肚,才从那种慌张到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儿的状态中缓神。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听到他的名字,她还是忍不住有些瑟缩。
那点好奇心更是早就识趣收起。
她下定决心,就和原书里一样,不在婚礼前和郁承泽有任何接触。
就算是结了婚,除非是家宴这种不得不去的场合,其余时候,就让他呆在神坛,还是不要打交道的好。
可是、可是……谁能告诉她?
这个本应该高高在上,当男主镀金背景板的郁承泽,为什么此刻却站在贺欢眠身边?
贺漪想不明白,也不敢往深想。
她下意识地拉住郁楚宴,想从他身上汲取出到些微的力量。
冰凉的手,让郁楚宴从复杂到糟糕难辨的情绪中拔出来。
他将贺漪护在身后,语调依旧是一惯的随意,甚至还带着不甚在意的笑:“不过是刚刚同贺欢眠发生了点微不足道的小误会,小叔,你还没说你怎么来了?我之前问你的时候,你不是说你有事吗?还带着贺欢眠……怎么奶奶也逼你跟她相亲了吗?”
说不到两句,郁楚宴就将话题引到两人的关系上。
郁承泽看着他,没什么表情,只语调平静地吐出两个字:“道歉。”
“什么?”
郁楚宴开始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道歉的意思后,笑意僵滞。
他看着郁承泽的眼睛,想要确定他话里的真意。
却只得到平平稳稳又沉的一瞥。
郁楚宴沉默了下来,两人一人在上,一人在下,无声对峙。
同贺漪一道来的人,深悔自己出现在了这里。
只恨不得原地消失。
贺漪抿了抿唇,有些焦急。
虽然她还没搞清楚郁承泽为什么会护着贺欢眠,但她深知一点,郁楚宴跟郁承泽起冲突,一点都不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