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
贺漪轻描淡写地将拍卖会的事,改了些细节,告诉了他。
贺欢眠是坐郁承泽的私人飞机,两人一同携手到的。
当天晚上,郁承泽拍了很多小女孩喜欢的东西。
甚至是,郁楚宴……
“哗啦——”
桌上的杯子被时阔带倒在地上,碎了一地。
时阔面无表情。
仿佛对这一切都不知不闻。
贺漪咬唇:“我就是怕你生气,所以不想告诉你。”
“我生气?我生什么气?她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时阔猛地回过神,声音干哑。
刚刚那瞬间,想到贺欢眠对他的喜欢,只是像过家家一样的玩笑。
混乱,无措,惶恐……
将他的喉头死死扼住。
那种情绪太过恐怖,恐怖到,他以为他的想法是真的……
时阔猛地闭上了眼,一言不发。
看到时阔的表现,贺漪心跳得厉害,她慌忙问那道声音。
为什么这样?
那道向来没什么情绪的声音,第一次带着些恼意。
“你刺激他做什么?”
“他们能被选中,本来就是不俗之人,知道我为了压下他们心智,给他们洗脑,费了多少工夫吗?你还找着话刺激他?是怕他不能立马清醒过来,把你像丢垃圾一样丢掉吗?”
贺漪很迷茫。
她刺激他什么了?她不过是把贺欢眠做的事说了一遍……
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了。
贺漪看着闭着眼,胸膛猛烈起伏的时阔:“那我该怎么办?”
“废物!”
“怎么做还要我教你吗?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
贺漪从来没有这么清醒地认识到,这一切都是假的。
她突然升起了一股悔意。
她付出了这么多代价,换来的肥皂泡似的一切,真的值得吗?
想到这,看着面前的时阔,贺漪真的落下了泪。
时阔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怎么哭了?”
贺漪已经不敢再提贺欢眠,她抓住时阔的手:“我也不知道我刚才是怎么了?就好像是要失去你……”
因为知道贺漪喜欢郁楚宴,所以时阔从来没有说破过自己的心意。
也小心地守着界限。
这还是第一次,贺漪做出回应。
他应该是高兴的吧。
时阔这么告诉自己,但又有些说不出的别扭。
看到时阔反应,贺漪心更冷。
她很快处理好情绪,“我知道你刚是替我生气,我也很生气。”
“我对她还不够好吗?我也已经处处容忍她了,可是为什么,她还是要这么对我?那天的事,虽然面上没人说什么,但私底下不知道多少人笑话我,可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受这种委屈?”
即便贺漪这么说,但时阔也很清楚,刚刚他为什么会突然情绪乍起。
越清醒,越是忍不住厌恶自己。
他到底是在干什么?
明明喜欢的是贺漪,却在得知贺欢眠对他没有几分真意时,又生气。
时阔一直都记得,郁宏胜第一次出轨被抓到时的狡辩。
“她那么喜欢我,我怎么忍心让人失望呢,我就是全她一个心愿。”
也是因为他,所以他对追求者都是一概的冷漠,不想给任何人希望。
可现在三番五次的动摇……
他要成为自己最讨厌的人吗?
时阔突然感到寒意彻骨,原来他和郁宏胜并没什么两样。
百零七旺
“呕……”
时阔控制不住生理上的反应。
贺漪对他的想法一无所知, 她看到的只是,她话刚说完,时阔就像听到什么令人极端生厌作呕的东西般, 突然面色惨白地躬身捂嘴干呕。
贺漪整个人都僵硬了。
她眼尖地看到,守在包厢门口的服务生,投来异样的目光。
即便是穿书前, 她也没受过这种侮辱。
贺漪哭得更厉害了。
两人相对而坐一个哭, 一个呕。
经理进来的时候,人都傻了,这是在玩什么新的东西?
场景太过诡异。
如果不是包厢内坐的是他老板,如果不是他要表现出作为酒店经理的职业素养。
真不想过去qaq
经理脚步飞快地来到两人跟前,表现出了恰如其分的关心和妥帖。
“ 小时总, 你是哪不舒服?我已经联系了车, 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时阔摆了摆手。
经理面上带出些焦灼:“真的不用吗?可是……”
“我没事。”
时阔声音哑得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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