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又端起茶,一点点抿了。
时阔微微蹙了蹙眉。
“时阔!”
贺漪又拉了他袖口,娇嗔道:“我想尝尝那道豆腐,素茄,还有那汤,可是好远……”
这家私房菜馆的主厨是烹饪协会理事退下来的,川菜传家,主打江湖菜。
虽然做过口味上的改良,但基调还是辣,鲜。
整个桌子,只有贺欢眠跟前有几道清淡菜色。
这会儿贺漪提出来想吃,也没人觉得不对,只小心观察贺欢眠神色。
闻着满屋的香味,面对这些清汤寡水一点胃口也没有的贺欢眠。
听到这话,终于来了点精神。
在贺家的几年,她养成了只吃跟前菜的毛病。
在外面吃饭少,她也懒得纠过来。
这会儿听到贺漪想要端走面前这些猜,坐直了身。
赶紧,赶紧,麻溜的,都端开!
换辣子鸡,换鲜椒钵钵鱼,冷吃兔也行……
众人的视线在三人脸上来回跳跃,时阔顿了顿,直接摁下呼叫铃。
专业的侍者面带微笑地进走来。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的吗?”
贺漪不高兴撒娇:“我就是现在想尝尝,再点一份还要等好久。”
时阔还没说话,贺欢眠就已经点头道:“确实,再点份还要花时间,这些菜我都没怎么碰过,端换过去就好。”
窦姝着急:“眠眠,医生说了你肩膀的伤,这几天都得吃清淡的。”
贺欢眠只是道:“我没关系的。”
她说得轻描淡写,但桌上的人都忍不住有些心里发酸。
代入贺欢眠,换做他们,这庆功宴来都不会来,找个地方疗伤还来不及。
可她还是来了,还说出自己没关系的,但怎么就没关系了呢?
桌上的气氛一时变得有些沉闷,侍者笑容都僵了,暗自看向时阔。
这几道淮扬菜是时少找了另一位国宴师傅做的,还特地交待了安排在哪。
他没说话,这菜怎么敢随便换,况且这一看,气氛就不对,她要真随便换了,惹得这位贵客不高兴怎么办?
“时阔……”
贺漪没有让步的意思,连善解人意的人设都抛开不要,执拗地看向他。
感受到臂膀上她指尖逐渐褪去的温度,时阔顿了顿,点头:“换吧。”
侍者大着胆子上前,将贺欢眠面前清淡的菜色都换走。
贺漪声音甜得跟裹了蜜糖一样。
“时阔你真好。”
贺欢眠看着色香味俱佳的菜品,难得跟贺漪有了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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