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自然而然开始炼炁哦。”
荒爻起身,伸出手按在门上,笑着道:“我要进去看看。”
思幽手掌按住门,微笑道:“姑娘这样,会吓到小蓬草的。”
“才和她稍微拉近了点关系,不可惜吗?”
荒爻微笑,道:“你可真是不懂我啊,思幽姑娘。”随意推门,但是门却已经被拉开来,先前坐在那里的少年琴师起身,眉宇平和,双目闭着,眉心一点朱砂痕,气质平和,道:“客人,来此是要听琴的吗?”
荒爻看着齐无惑,嘴角微微勾起。
“原来琴师在这里啊,我还以为你出去了。”
“小家伙喜欢我的糖果,你要不要把她让给我?我可以治好你的‘目盲’之症哦,或者帮助你突破你现在的境界。”
齐无惑淡淡道:“不必。”
“客人如果只是闲聊这些的话,请回吧。”
荒爻道:“你不怕我杀了你?”
少年道人道:“妖族又不是妖魔,你会吗?”
荒爻大笑几声,道:“确实不会,不过,妖族不是妖魔,倒是看得清楚些。”
“算啦,今日没兴致了,思幽姑娘,你也不妨考虑一下。”
她伸出手揉了揉小蓬草的头发,被后者敏锐地避开,小蓬草藏在齐无惑的身后,一边警惕地盯着眼前这个女子,一边咀嚼着嘴巴里面号称是用昆仑山上千年灵草做的糖果,荒爻对小蓬草和思幽似乎很有耐心,只笑了笑,就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那闭着眼睛,气机平和的少年道人。
“有趣。”
齐无惑感知到这位荒爻离开,徐徐呼出一口气,思幽关上了门,转过身看到那少年道人正手掌轻揉了下小蓬草有些乱的黑发,思幽道:“她应该是猜测到什么了,还好你回来的及时,否则的话,恐怕你我都走不出这里了。”
“嗯,有劳思幽前辈了。”
思幽微笑:“无妨的。”
“不过,你见到了什么?”
少年道人揉着小蓬草的黑发,闻言神色微有变化,回忆起方才自己在仪轨深处所见到的一幕幕,道:“我见到了……”
……
在那时候,少年道人手掌按着这巨石状的圣胎,圣胎之上泛起了层层的涟漪。
数息后,方才平复下来。
“此物并无灵性,正在被青狮子汲取其中的庞大根基,恐怕只是因为感应到了你是锦州出身,这才有本能反应吧。”东岳大帝慨然叹息,他也看着那巨大无比的圣胎,圣胎也对东岳大帝有所感应。
东岳大帝稍微感应,不由地神色微有动容:“这狮子……”
“这不只是养圣胎之法。”
他解释道:“或者说,养圣胎之法门只是其中最后的一部分而已,那头狮子的根基已经雄浑无比,足以踏破境界,进入到下一个层次,只是所有能走到这一步的,都是自傲无比之人,他欲求最圆满,恐怕佛门,道门,乃至于诸多法门的破境之法他都修行过。”
“其根基,已无边雄浑壮阔,圣胎之法,是使其产生最后质变的一环而已。”
“这圣胎,不只是圣胎,亦是这青狮子万年的道行。”
“真的是……够决绝!”
东岳大帝的神色都变化。
他舍弃真身和大部分元神,以死求生;而青狮子也将自身的道行根基逆转而入了这圣胎,以此求最雄浑根基,也不惜让自己进入最弱状态。
“所以,广邀宾客,甚至于仇敌来此。”
“是虚张声势,是犹如空城计一样的手段。”
“他这样的行事作风,让所有人都以为仪轨其实是陷阱,却没有想到,‘仪轨是陷阱’这个可能性,才是最大的陷阱,是兵不血刃就可以制衡震慑万年来一切敌,让其不敢轻举妄动的计策,而一旦有谁出手,则不惜动用仪轨,全力出手一次,增加计策的可信性。”
“却能伪装出此刻的虚弱和圣胎仪轨不能频繁调动的弱点。”
“老狮子。”
东岳大帝眸子炽烈如火,死死盯着这阵法,道:“小子,你能破了这仪轨吗?”
齐无惑回身,看到这用了纳须弥于芥子的巨大仪轨,方圆数百里的超巨形阵法,感受到一种无能为力之感,这阵法之庞大繁复,以及精妙复杂,都已堪称是阵法大家,而且这圣胎本身就等同于青狮大圣的根基,只要仪轨一动,他立刻就会发现。
少年道人嗓音艰难:“一成不到的可能性。”
“甚至于,一成的一成。”
“我根本,破不了这个层次的阵法仪轨。”
哪怕强大如四御,每一尊麾下也只有两位真正的大帝,诸如天医院之首只是加封了天尊之名罢了。而四御麾下大帝中,有的如南极朱陵大帝,甚至于是第二劫纪时代的先天生灵。大帝极难成就,数目稀少,只是四御麾下拥有直指着最强之道的【真君】,可逆斩帝君。
这才镇得住六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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