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问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老黄牛懒洋洋道:
“还不是担心你?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他就铆足了劲修行你的道门法决。”
“而知道你有了危险之后,找到了我,老牛给他指了一条明路,好一通修行,有根基,有机缘,自是化形了。”
“走吧,云琴也在那儿呢,边走边说便是了。”
老黄牛示意齐无惑随着自己走,小蓬草也拉着少年道人的袖袍跟在身后,荒爻见状,猛地握紧了折扇,就差一点就把这一柄华丽折扇给直接捏碎,捏爆掉!恨不得直接朝着那少年头顶砸下去,让他离小蓬草远一点!
但是不知道为何,今日见那少年道人,总有一种,一种戒备的感觉……
不,那已经不再是戒备了。
荒爻死死盯着那没有背着琴的少年,双瞳剧烈收缩。
那可以称之为,惊悸!
堪称是心惊胆战!
乃至于是畏惧!
荒爻死死盯着他,心中察觉到了一丝丝异样——眼下妖皇之怒,五大妖族大圣本来对妖皇就未曾彻底臣服,而今更是离心离德,以荒爻之卜算,可知他们必还有一遭最后的手段,本来这个时候,是不应该贸然离开自己的行宫,而前来见这个少年道人的。
但是不知道为何……
为何,自己竟然冲动了。
就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自己一样。
还是说,被干扰了?
荒爻沉静思索,不觉已见那众人走远,于是放下诸多的疑惑,紧随小蓬草之后,却也没有靠得太远,她看那个小道士不顺眼,那少年道人估计对她也多有戒备之心,自己又何必要自讨没趣?
老黄牛瞥了一眼荒爻,喝了口酒,道:“但凡灵草灵植,滋生出灵性之后,就其实不再是寻常的草木了,而后的修行,有两条道路,一者是仍旧留存在灵植之上,修行千百年,也不过只是个寻常的草木精怪罢了,终究是不曾得到过传授的下乘之路。”
“第二嘛,则是这小家伙走的路了。”
“似乎得到过后土娘娘的一丝祝福,于是导致自身的炁更纯,又在你身边,误打误撞地得了三分你那一脉的修行道统,我老牛就传他那手段,是有如尸解成仙,却又截然不同的手段,以一炁通灵而出,化作了这身躯,摆脱草木之身。”
“而脱离留下的草木之身,则是和地脉相联,自此彻底化作了寻常的灵植。”
“自此他是他,那灵植是灵植,自已是两个独立个体,可以一视同仁了。”
“他便如个天生地养出来的灵性,那灵植则是个安身立命的法宝。”
少年道人惊讶:“原来如此。”
才三岁的小道童奶声奶气的回答:“嗯!”
“是这样的哦,无惑!”
老黄牛道:“还不是为了给你疗伤?他才把自己的灵植和地脉连接起来了。”
少年道人摸了摸小道童的头发,道:“多谢你啊。”
小药灵脸颊白皙还带着婴儿肥,抬起头用自己的脸颊蹭着少年道人的掌心,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两个梨涡,大大的眼睛都眯起来,相当乖巧温软,少年道人好奇道: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小药灵的本体,也就是说现在褪下来的灵植是……人参吗?”
“他身上有草木之清气。”
“人参?自然不是……”
老黄牛带着齐无惑往前,转过了一道弯,看到前面山上一颗巨大树木,树木之上结出果子,都有些类人之变化,精气圆满,似因为之前齐无惑观后土皇地祇娘娘之炁时小药灵也得到的机缘,此树,竟和地脉相结,风吹而过,颇为壮观。
而一名红衣少女则是站在这树木最顶,风吹而过,袖袍和高马尾微微晃动。
颇有些迎风独立的潇洒剑仙之风姿。
察觉到了齐无惑的到来,旋即眸子亮起来,欢呼道:
“无惑,你醒来了!”
“我想要吃这个果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果子落在地上,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嘛!”
这位风采独立的剑仙,原来却只是琢磨着怎么样拿一个果子下来。
见云琴仍旧如此,少年道人倒是不知为何,松了口气,只是微笑。
把原本打算伸出来给少女咬一口的手臂收了回来。
倒是经验丰富的老黄牛看出了症结,道:
“因得了后土皇地祇娘娘的一丝炁,此物根系和地脉相联,其果实,入土则遁。”
“这玩意儿谁知是什么异种的,谁家人参是长在树上,还一结就结出了几十个的?你若非叫他人参,那至少得要在后面再加上果树两个。”
“严格意义上来说,得要叫他人参果树。”
“或者你问问他,他这分离出来,和他不同了,却又属于他的灵物叫什么?”
少年道人抱着而今还是个奶声奶气,话都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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