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如同温室之中花朵的【御清之树】,以及稷门之下的修行者们,这一次迎来了如同凛冽暴风般的敌人。
庄周砸了咂嘴。
他终于明白了——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需要有外力打破这种平衡的意思了。
只不过,这外力来得,太过于凶悍,太过于霸道和强大了。
人的思维和潜力往往超过自己的预料,在很多时候,不去将自己逼迫到极限,是无法知道自己能够发挥出多强的能力的。
而现在,这个三十四岁,第一次周游列国,锋芒毕露的丘。
就是这恐怖的压迫力!
被蹂躏了一遍的丘堂堂正正前来九碑之下,然后开始了蹂躏其余人。
至于那些论道者在这行道者的面前,经历了何等的惨败。
那是就连散漫如庄周都觉得提起来有些于心不忍的层次。
复又一月之后,丘离开九碑,拜别了夫子,他看着夫子已经斑白了的双鬓,禁不住:“夫子,您也已经开始变老了啊。”
“丘,将会第二次行走于天下,十七岁的时候,我见到了的是道的规格和约束;这一次的时候,我见到了仁义和苍生,等到下一次,丘以双足丈量人间之后,还可以来此地,拜见您吗?”
夫子温和开口,说出来的话语,就和一十七年前离别时候一样。
那时候的夫子还是年轻人,丰神俊朗。
而今已有了些微老态,道:“十七年后,再来此地。”
丘深深注视着眼前的夫子,深深地行了一礼,道:“是!”
他转过身来,带着自己的弟子们,继续迈上了践行自己内心之道,一路有教无类,传授大道神韵,他将自己三十岁时期,锋芒毕露的时期和时代,称之为【而立】。
三十而立,并非是立下财富和家底,而是要立下了自己的道和方向。
知道自己认知世界的方式。
而他不断行走天下,终于窥见了大道自然的时候,已经四十岁了。
他看到乌鸦喜鹊在巢里孵化,鱼儿借助水里的泡沫生育,蜜蜂自化而生,抚掌而大笑,知自己和大道自然相合,他在天地自然之中舒展自己的身躯,他笑起来,将自己四十岁这个时期的境界,称之为【无惑】。
后因为避讳那位夫子,更为——
【不惑】。
……
“啊,就这样走了啊。”
庄周双手抱着自己的后脑勺,盯着远去了的那名为【丘】的男子,啧了一下嘴,他的性格逍遥散漫,实在是不喜欢这个一言一行皆有法度的家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隐隐有有一种,自己大概率干不过这个家伙的感觉。
丘可以理解庄周的道路,却会为了其他的缘由,后退一步。
自己要后退一步吗?
庄周思考着。
然后果断放弃了——
才不要!
在温暖的阳光下,躺在树荫遮蔽着的青石上,闭着眼睛,吹着风,睡了两个时辰,然后在人们的谈笑声中苏醒过来,看着大日缓缓垂落,晕染出来的云霞遍布天空,这才是我要走的道路。
正在这个时候,庄周窥见那个双鬓已白的夫子转过身来,朝着九座石碑走去,素来散漫的庄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不再如同方才那样的散漫随意,而是整理了自己的仪容,而后神色如自己不喜欢的丘那样庄重起来,随着夫子一步步走去。
夫子走到了九碑之前,看着那一帮被最是锋芒毕露时期的至圣干碎了道心的家伙们,齐无惑没有安慰这些受到巨大冲击的人们,而是盘膝而坐,开口,重新开始讲道。
身体,要不断锻炼,一次次打破现在的极限,然后才能够成长。
精神同样如此。
经历过丘带来的巨大压力,却还能够坚持自己的思考和修持的人是有的,在这样的状态之下,再度听闻讲道的话,会在不甘心和不断的回忆思考丘之道的基础上,逐渐寻找到自己的方向。
这些人间的英杰们逐渐收拾自己被干碎的道心,逐渐整合自己的思路。
然后竟然惊喜地发现——
夫子开始,讲述了更新的内容!
庄周懒洋洋的看着这些人热烈起来,他不是很在意这些,一开始是很庄重的站着的,后来觉得站着不如坐着,于是盘膝坐在了夫子的背后,于是后来又觉得,坐着不如躺着,索性直接躺在后面了,看着天空之中,云起云涌,不知不觉,已睡着了。
在梦中,他仿佛变成了一只蝴蝶,蝴蝶在阳光下翩翩飞舞。
逍遥自在,何等随意美丽。
可是最后他还是醒过来了。
遗憾不已。
“要是我真的是蝴蝶就好了,就不用听这些家伙们的讨论,糟了我的耳朵,如果我真的是蝴蝶就好了啊,就不用每天还得早起做课业,不用每日诵读道经,还得要在师叔祖的指点下练习剑术。”
“欸你说,会不会我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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