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奶奶现在怎么样了,身体有没有好些?手术安排做了没?他没有陪在身边,奶奶会不会觉得难受?
奶奶,我想你了;爸爸,我想你了。
如果,如果昨天他知道跟着司斯年离开会发生这些事情,他坚决不会离开医院半步。
不,准确来说,他就不该招惹上司斯年。
司斯年人坐在夜色的负三楼的沙发上,冷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跪着的男人,男人身上都是血,两只手没有了一只,忍着疼地跪在地上,嘴唇都被自己咬烂。
司斯年甩甩手上沾上的血,语气极其冰冷,“说,谁派你跟踪沈屿的,是苏家那老头,还是苏家那个小年轻?”
男人嘴唇颤抖,身体也跟着抖,意识昏沉,眼睛迷离,“不知道……没有人……”
司斯年“啧”的一下起身,黑棕色的皮鞋踩上男人的命根,低头弯腰错过男人的脸,“最后一次机会,说!”
男人嘴里发出惨叫,剧烈的疼痛令他更加神志不清,他声音小小的,缓缓说:“是……御……御老大……”
司斯年听到这个名字,阴冷的表情出现些许的怔住。
过后他抬开自己的脚,转过身从闻宴手里接过烟,点上火后放在嘴里猛吸一大口。
事情,貌似变得有趣了!
沈屿,那样单纯的人儿,身上的干净绝对不是装出来的,那是自身独具的。
但那个人为什么会和御老大这样的人扯上关系!
司斯年忽然想起当初闻宴调查沈屿时,他养父的背景全都被人恶意抹去。
司斯年性感的嘴唇露出阴险的笑容。
闻宴看他这抹笑,只觉得后背发凉。
只是错觉
苏乐行看着黑夜逐渐吞噬远方纯蓝的天际,伸手揉揉肿胀疼痛的头,看着面前还等着签字的文件,身体的劳累又往上升了一个度。
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一个最近才渐渐熟悉的号码,苏乐行拿着手机贴近耳朵。
“查到了吗?”
“三天后就开始行动!”
挂断电话后,苏乐行没拿手机的手紧紧握拳,青筋暴起。
沈屿睁开眼睛,房间里是满目的漆黑。
他摸爬到床边的开关打开灯,黑色刹时散尽,暖光倾斜每个地方,远处的餐桌上放着可口的晚饭。
他走过去吃了饭,之后又去到浴室里洗漱。
天气已经慢慢入秋了,气温虽然还算高,但冷空气已经开始慢慢席卷部分地区。
冷水像是一道道锋利的冰剑,一把接一把地刺入沈屿的身体里,他双手环抱臂膀,任水流打在脸上、身上、心上。
泪水混着冷水一起流走,身体的疲惫和伤痕依旧存在。
司斯年回到山里的别墅,女佣上前褪下他的外套,他慵懒地解开衬衫衣袖的扣子,把它稍稍往上挽了几许。
林叔刚刚从楼上下来,走到司斯年身前说:“小少爷,您回来了!”
司斯年神色平静,“嗯!”
林叔继续说道:“小先生午饭和晚饭都是按时吃的,但是……但是他现在在浴室里呆了将近一个多小时了,您不让多余的人靠近他,我们不敢有什么其他的行动……”
司斯年好看的眉毛微微蹙在一起,“无妨,我去看看。”
司斯年神色虽然依旧保持平静,可脚底生风的步伐却早已出卖了他,就连按电梯的动作都比平常多用上几分力。
他眼底带着愠怒,手指刷了指纹后大力推开房门。
“砰”的一声,沈屿正站在浴室门口不远一些的地方,闻声吓得正在系浴巾的手一顿。
他堪堪把视线朝着门口投去,司斯年边解着领带边朝他走来。
沈屿看到他脸上的怒气,不知道自己又是如何惹恼他。
司斯年走过来,用领带缓缓缠绕在沈屿的手腕上,最后打了个死结,笑着把人拥入怀里。
沈屿手腕上的红痕还没消失,又要添加新痕。
他愕然想起昨天晚上,脸色白一阵、红一阵,双腿微微颤抖,动作温顺地任由司斯年抱着他。
“洗澡怎么洗了这么长时间?”
司斯年问道。
沈屿歪着头靠在司斯年的胸膛,并不打算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而是换自己问司斯年,“奶奶今天身体怎么样?是不是比昨天好些了?”
司斯年薄唇抿了抿,似是对于沈屿的视而不见感到不满,不过还是回答沈屿的问题:“好很多了,手术安排在三天后。”
沈屿点点头,“嗯,那就行!”
而后他脱离司斯年的怀抱,举起被司斯年捆住的双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领带……绑着手疼……”
模样那叫一个可怜,深情的眼里还闪着点点微光,小嘴不满地抿着,然后又缓缓松开。
司斯年心里暗道:妖精!
司斯年朝着沈屿前进,与生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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