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担心家眷失礼冲撞,那就得麻烦诸位大人,仔细提醒教诲。”
最后几个字,他咬得极重。
说的时候厉厉目光直射向任运光。
其他官员皆是一头雾水,但任运光却是心头一抖。
在这秋高气爽的天气里,差点惊出一头冷汗。
他再清楚不过,陆璟肆这话是在敲打他。
让他管好女儿,莫再出现在他面前,否则下一次,便不是口头警告这么简单。
——
从枫林出来后,任运光作别了其他同僚,阴沉着脸回了自己的小院。
“砰”的一声,院门被摔开。
正在院子里头同侍女说话的任元玉惊得一抖,还未来得及回头,人就已经被一股大力拽起。
任运光怒不可遏,一旁的侍女惊惶跪地,“大人”
然而院中早已无人,任运光拖着任元玉拖入前屋,未等她反应过来—
“啪”的一声。
一道清晰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任元玉被扇倒在地。
随之而来的是任运光火冒三丈的声音,“混账东西!若再敢去承安王面前现眼,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他的仕途啊!
若是因此受到连累,那便是半辈子的经营都没了。
就算是亲生女儿,他也绝不容许她来阻他的前程!
任元玉被这一下打得脑袋发晕,听到这话,噙着泪望他,“可是何人在父亲面前说什么了?”
“何人?”
“承安王亲自警告的!”
“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安分点,若再有别的心思,那便从此禁足于府。”
听到这话,任元玉慌乱地爬起,膝行来到任运光面前,着急道,“父亲不可,不可。”
“女儿有办法的,女儿一定有办法。”
昨日在来围场的路上,确实是她鲁莽了,她应该寻个更好的机会,再在承安王面前露脸的。
但幸好那马车帷裳未掀,承安王并未见到她的面容。
她还有机会!
“只要我好好打扮一番,趁那苏珞浅不在时,让王爷识得我之容貌,他一定会对我另眼相待。”
怕任运光不信,她双手拉住他的袍边,哭道,“我都想好了,苏珞浅入王府半年多,肚子也未有半点动静,于情于理,承安王多半会起纳侧妃之意,我此时出现,时机正好啊父亲。”
听到她这话,任运光神色微沉,似在思索些什么。
承安王大婚京中皆知,至今王妃肚子没有动静也是大家看得到的。
任元玉见他眸色松动,又再接再厉道,“父亲,承安王侧妃之位,必然也能给您带来助力。”
“吏部尚书之位空缺多时,女儿知您的意思,若是此事成了,那尚书之位不是探囊取物吗!”
任运光垂眸看了自己的女儿,眼眸微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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