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
而是她面前的这两人,长相实在过于优越。
苏珞浅见状,盈盈笑开。
她并未行妇人礼,而是作揖开口道,“周芙久仰庄老板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庄菱微一抬手,纱帐后的恒哥儿便停下声。
她将杯盏放下,眼底尽是打量的意味,视线从苏珞浅身上扫到陆璟肆身上,又重新扫回苏珞浅身上。
这才勾了勾唇,“想必这位便是周老板了吧?”
“传闻周老板未及桃李之岁,且有沉鱼落雁之姿,如今一见,果然如此。”
苏珞浅谦虚地应下,二人落坐。
纱帐后的恒哥儿退到里间换下戏服,又卸了戏妆,这才端着酒壶缓缓而出。
苏珞浅的目光下意识落在他身上,庄菱见状,微微一笑,抬手在恒哥儿的后腰轻拍了下。
动作与那些风流男子别无二致。
“我这小郎君,与周老板的一比,可就差得远了。”
苏珞浅从善如流应下,“这我还真就不与庄老板谦虚,当初在宁州见杨四第一面,可就被吸引住了目光。”
她话里话外带着些许轻佻,语气与庄菱的十分相似,唇边的笑也恰到好处。
而陆璟肆则是在一旁,尽心尽力扮演好“花瓶”的角色。
“我瞧你这郎君,气质出众不似俗人,怎的甘愿跟着你?”
庄菱本想说“倒插门”,想了想还是换了个委婉一点的说法。
闻言,苏珞浅目光在陆璟肆脸上流连了一会儿,这才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如果他不是这般气质出众,我或许还真就瞧不上了。”
话落,两人目光对上,了然笑开。
恒哥儿举着酒壶来到苏珞浅身旁,小心翼翼为她倒酒。
衣袖时不时拂过她的手背。
他低垂着眉眼,看似视线落在那杯盏之上,实则心思全在一旁的苏珞浅身上。
蛾眉螓首,腰如束素,骨相亦是绝佳,叹一句仙姿玉色也不为过。
与庄菱相比,若是让他服侍这样的女子,那便是倒贴他也乐意。
只不过,他的目光没能停留多久,便感受到一道极其不善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微一抬眸,是这周老板身侧的小郎君。
恒哥儿讪讪地收回注意力,回到庄菱身旁。
他再心不甘情不愿也无法。
他只是庄菱养的面首,而那小郎君,可是周老板的夫君。
成了婚拜过堂,在官府登记有婚书的那种。
自是无法相比。
这个奖励不够
庄菱将两个男人之间的暗流涌动看在眼里,面上却不显。
“听闻周老板想要租四间铺面?”
苏珞浅应道,“是啊。”
“扬州富庶之地,想必能容天下之博。”
她这话里藏着试探,想要摸清庄菱对于外来商客的态度。
“庄老板的名头响亮,若是真在扬州久留,还需得庄老板多照拂一二。”
说罢,她主动捻着杯盏,向庄菱敬酒。
庄菱微微勾唇道,“怎么?江都的生意不好做?”
苏珞浅幽幽叹了口气,“尚且过得去,但人总不能一辈子只守着一个地方,得给自己多留条退路,您说是吧?”
她话里有话,也是在为了之后邀她入伙茶叶生意做铺垫。
不过庄菱听了这话之后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淡淡道,“有时候退路,也不是想找就能有的。”
苏珞浅倒是没想着一两句话就让庄菱松口,勾唇看向房间窗牖外的夜景。
见她不接话,庄菱轻拍了拍恒哥儿的手背,“还不快为周老板斟酒。”
她看向苏珞浅,“说来倒是巧,恒哥儿也是江都人,他与周老板,亦算是同乡。”
这也是庄菱今夜带上恒哥儿的原因。
“哦?是么?”
苏珞浅秀眉微挑,看向恒哥儿。
恒哥儿规规矩矩倒完酒,躬身颔首道,“小人乃江都易阳人。”
“易阳啊”苏珞浅心知这是庄菱在试探她,不过好在这几日他们已做了万全准备。
她默了默,随之淡然笑道,“那易阳景昌路上的馄饨铺子可是远近闻名。”
听到这话,恒哥儿微微一愣,随即抬眸看向苏珞浅,几息之后才接话,“景昌路上的那家馄饨铺子是老字号,只不过铺面不好找,想来周老板是经常去了。”
苏珞浅摆摆手,“已是有段时间未去,毕竟这几个月一直在外头。”
两人又聊了几句江都的风土人情,苏珞浅句句对得上,尤其是那江都老字号的铺面,她皆对答如流。
几番来回之后,庄菱隐在桌下的手在恒哥儿腿上轻拍了拍。
恒哥儿了然,默默止住了话头。
庄菱抬眸,扫了苏珞浅一眼,主动将话题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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