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
圣上对苏家有猜忌,但到底苏家本分、并无二心。
元崇帝见他如此,故意冷哼一声。
自己这外甥脾性如何,他再清楚不过。
既他如此表态,那他也便暂时收起对苏家的疑心。
左右他们已是皇商,与皇家息息相关,自不会蠢到自断手脚。
“既如此,可想要什么赏赐?”
元崇帝这话试探居多,若是寻常臣子,必会惶恐于圣恩突降,内心不安,再趁机忠诚表态。
但陆璟肆可不是一般臣子。
听到这话,他堂堂正正道,“微臣先代内子,多谢陛下隆恩。”
啧啧啧。
元崇帝斜瞥他一眼,还真是给他三分颜色他就开起染坊。
他这话是真还是试探,不信他陆璟肆听不出,却偏是顺着话应了下来。
陆璟肆见他瞪圆了眼,勾唇轻笑,又再低声道了句,“多谢舅舅。”
“哼。”
皇帝轻嗤了声,复又踱步回了阶上。
罢了罢了。
这声“舅舅”,真真是喊到他心坎上了。
乾正殿内燎炉烧得旺,暖烘烘的。
他微微抬眸,却见外头夜色清凉如水。
恍惚间,元崇帝似是想起什么。
这种与另一人心灵相系,朝暮皆念的情感,他也曾有过,只是坐到这个位置,便多了许多猜疑和顾虑。
后宫佳丽三千,他与她,终究是越走越远。
他下意识睨向太子和承安王。
比起当初他踩着尸山血海一路过来的情况,如今环境已是不同。
儿孙自有儿孙福,既他们心有所属,他又何必拘着,非得当那个“坏人”呢。
至少,底下站着的这两人,一是他大瑨的未来,一是朝堂的栋梁。
殿外廊道上的烛火明亮,隐约可见远处巍峨的宫檐。
元崇帝默了默,终是提笔。
片刻后,他将那道圣旨扔给一旁的内侍,“明日便去承安王府宣旨。”
一直在底下默默看着他的陆璟肆,躬身行礼道,“微臣多谢陛下圣恩。”
话落,他无声勾唇,又再说道,“您快当舅公了。”
元崇帝眉梢微挑,随即喜笑颜开,“你这臭小子。”
说到怀孕的事,他看向太子,“东宫近来可还好?”
周胥珩,“一切都好,劳父皇挂心。”
“若是需要些什么,便直接去淳元宫。”
“是。”
话到这儿,元崇帝摆了摆手,“回去吧回去吧,别杵在朕眼前。”
周胥珩和陆璟肆领命退下。
出了乾正殿,两人并肩而行。
须臾,陆璟肆开口道,“兄长有经验,可否向臣弟传授一二,女子孕期,为夫者该注意些什么?”
闻言,周胥珩停下脚步,眼神古怪地将他从上至下打量了一遍。
须臾,他开口,“承安王妃、可曾说过你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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