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你在哭。”
“这么晚,你还没睡吗?”
“睡了,”陆璟肆看着她,“但我听到你在哭。”
侧屋和主屋隔得不远不近,但绝不可能是他睡着了还能听到她在哭的距离。
听到他的话,苏珞浅心底的弦像是被人狠狠拨动一般,有无尽的回音震荡着她的胸腔。
他心底得是时刻关注她关注到什么程度,才能在睡梦中也能听到她的哭声。
陆璟肆见她表情还有些懵,眼底的担忧再显,“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苏珞浅摇摇头,主动抬手环住他紧劲的腰,小声喊他,“四哥”
“嗯,四哥在,就在这儿陪你。”
“孩子也在,有奶娘和嬷嬷照看着,一切都好。”
他担心她见不到孩子会无法入睡,扬声让嬷嬷将清樾和小星星抱进来。
程嬷嬷小声道,“世子和小姐正好刚刚睡着。”
陆璟肆,“将他们放在摇篮里就好。”
大半夜的,侧屋里灯火通明,两个将大人们折腾醒的小家伙已经睡熟。
陆含星一边睡,小嘴还轻轻蠕动着,像是梦中也在吃食一般。
程嬷嬷和奶娘将孩子放进摇篮里,便福身退下。
陆璟肆脱了鞋履上床,把苏珞浅抱进自己怀里,“睡吧,四哥就在这儿。”
“你的星星、月亮和太阳都在这儿。”
男人的沉冽好闻的气息就环绕在她身边。
有他在,苏珞浅心中安宁不少,隔着朦胧的纱帐,目光落在摇篮上,轻声问道,“四哥,我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
“不是,初为人母,这是正常的。”
“你怎么知道这是正常的?”
陆璟肆在她额间亲了亲,“之前询问过蓝朵,关于这一方面的知识。”
当时他问的是,作为丈夫,在妻子生产之后的这段时间里,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蓝朵和他说了很多,当中便有今晚这样的情况。
怀孕和生产本就会令女子情绪不稳定,心思敏感是最常见的,也有不少人会半夜惊厥、梦魇。
就犹如苏珞浅这样。
听到他的话,苏珞浅心中似有暖流流淌而过,她将他抱得更紧了些,脑袋埋在他胸前,感受到他熟悉温热的体温,这才缓缓闭上眼。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听完苏珞浅说那夜的事,秦舒凝幽幽叹了声,“没想到承安王居然私下里对你居然是这个样子的。”
苏珞浅耳朵一红。
默了片刻,她才回道,“想来太子殿下也是差不多的。”
这下轮到秦舒凝的面色不太自然,她抬眸四下扫了扫,道,“要到院子里坐坐吗?”
苏珞浅月子内养得好,身子恢复大半,现下爽利得很,因此时不时会在傍晚时分让人搬了躺椅放在廊道下。
躺椅晃晃悠悠,陆璟肆未归府时,她就这么靠躺着看夕阳,心间神思便能轻和不少。
此时听秦舒凝开口,应了声好。
两个小家伙睡得正香,有奶娘和嬷嬷看顾着,她们二人便去了院子里的廊亭。
宴席已散,透过院墙,隐约能听到外头宾客的声音。
苏珞浅和秦舒凝坐在铺了绒毯的梨木椅上,二人手边各自一盅银耳炖品。
不多时,银朱入内来报,“太子妃,太子殿下在月门处等候,唤您一同回东宫。”
她们女眷说话,周胥珩不便入内,因此让丫鬟来通报。
闻言,苏珞浅下意识抬眸看向月门处,便见那儿确有一道月白长袍颀长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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