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回答了,随他怎么想吧。
雪灯干脆回过头,盯着公车站牌出神。
但下一秒,手腕被人捏住。
裴澄屿拽着他往车边走,态度生硬:“去吃饭,我请你。”
“我不去……”雪灯眼疾手快扒着柱子,身体用力往回缩,“萧衍在等我回家,我们还要打电话。”
对于原文男主裴澄屿,雪灯一直是持欣赏态度,觉得他性格不屈不挠,品行端正,而且还很聪明,所以对这个人物始终保持很高的好感。
但忽然被他强硬拽走,一瞬间,他对这个大男主产生了一丝惧意。
“为什么不去,只是一起吃饭,对你来说很困难?”裴澄屿捏紧雪灯的手腕,声音不自觉抬高。
说不出为什么,大概是看到从前为了他不惜背负麻烦的雪灯今天却义正词严拒绝了他。
也有可能是看到他和萧衍打电话时笑得那副娇俏模样。
明明他以前只会对自己这么笑的。
旁边等车的伯伯看不下去了,出声制止:
“这年轻人,怎么回事,看不到人家不愿意么。”
见裴澄屿分神,雪灯立马抽回手揉揉手腕。他劲儿可真大。
裴澄屿紧抿着唇,眼底一片黑沉沉。
他对雪灯伸出手:“手机给我,你是不是把我拉黑了,为什么打你电话不通。”
雪灯想起来,因为上次元茂山的案子导致他手机被打爆,无奈才换了手机号,当时忙于调查,只把新号给了萧衍和几个同事,旧卡几乎不用。
雪灯不想给,裴澄屿强硬夺过手机拨通自己的号码,存下。
他最后看了雪灯一眼,声音压低些:
“我只是生气你像提防坏人一样防着我,我们不是朋友么。”
雪灯攥紧手机,没说话。
裴澄屿重重叹了口气:“我先回去了。”
说完,上车离开。
雪灯望着车子离去,这才松了口气。
刚才出声帮忙的伯伯翘着个二郎腿,教育道:
“小伙子,做人不能一昧忍让,都欺负到你头上了,骂回去。”
“可他是朋友……”
“啥就朋友,真朋友不会强人所难逼你做不喜欢的事。”
公车到了,雪灯沉默上了车。
这一路,他都在反复咀嚼伯伯这句话。
平心而论,裴澄屿之前从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当时他苦于无法去米兰监督萧衍,是裴澄屿帮忙牵线搭桥;后来出现不实新闻,也是裴澄屿提议把责任全揽到身上保全他的声誉。
只是后来他确定对萧衍的心意后,开始有意疏远这些比较亲密的身边人,想给予萧衍最充足的安全感。
是不是做错了呢。
代入自己,被莫名其妙疏远,心里也会不好受。
唉,人类社会还是一如既往的复杂,剪不断理还乱。
到了家,萧衍就像在他身上装了监视器一样,脚刚进家门视频通话就来了。
雪灯强颜欢笑:“你点的水果我收到了,有我最喜欢吃的羊角蜜瓜呢。”
萧衍沉默半晌,忽然答非所问:“怎么了,碰到不开心的事了?”
雪灯扬起嘴角:“没有哦,有免费的水果吃,傻子才会不开心。”
“你知不知道。”萧衍收敛了笑容,“你永远不会隐藏情绪,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雪灯的身子一点点塌下。
他觉得有必要和萧衍开诚布公地讲,以前看小说时经常看到男女主因为不长嘴错失良缘,每每看到这种桥段他都在心里大喊:
“说啊,长嘴不是用来闻味儿的。”
他把今晚碰到裴澄屿的事和心里的顾虑原原本本对萧衍说了一遍。
只隐瞒了裴澄屿质疑萧衍只会说不会做那句。
大概是不想萧衍心有顾虑耽误他工作。
手机那头的萧衍沉默了许久许久。
雪灯自己不知道,萧衍当然清楚裴澄屿心里那点小九九,私心里,他希望雪灯和裴澄屿永世不再相见。
可也明白,雪灯非常珍惜这个朋友,或者说每个朋友,就连滕遥这种相处时日不多的同事,雪灯在离开晋海市前也会特意为她准备告别礼物,还写了长长的信。
因为,他可能本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对于这世界哪怕是一草一木都格外珍惜。
萧衍揉了揉嘴角,以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轻松一些。
“是怕我吃醋才疏远裴澄屿?”
雪灯点点头:“如果你背着我和别人那啥啥,我也会吃醋,做人要将心比心。”
萧衍笑笑:“没关系,如果他找你道歉,就原谅他吧,偶尔一起吃顿饭没什么的,重要的是,我相信你,还有,凡事多考虑考虑自己。”
“谢谢你,总是在我为难的时候为我指引正确方向。”雪灯由衷道谢。
“我是不是说过,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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