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却缓缓站起来,夺过了那杯酒,含笑着饮下。
濮阳邵转移了注意,林笑却又去夺他手里的酒壶。
濮阳邵连忙将酒壶举高,轻声道:“可不能再喝,小怜,你醉了。”
林笑却摇摇头,咬着唇,四下看了一眼,似乎想找找哪里有酒。
一将领竟下意识将案上的酒壶递上了前。
林笑却含着笑,正要接过,被濮阳邵一下子揽入了怀中。
濮阳邵抱着林笑却坐回了主位,倒了小半盏酒,亲自喂到林笑却嘴边,低声嘱咐:“只许再喝一点,喝多了头疼。”
“又不能说话,到时候只会哭,哭了我也听不着。”
林笑却仰起头,啜饮着杯中酒。席下众将领突然觉得这皇宫宴厅,成了绿野深林,一头小鹿溪流啜饮,浑不知溪流旁早已埋伏了猎人。
本来主公也是威武雄壮、雄姿英发的人物,可揽着佳人的他,竟显得如此居心叵测,欲行不轨。
林笑却饮尽酒,醉倒在濮阳邵怀里。濮阳邵亲昵地说他是小馋猫。
底下听到的将领心道,主公真是吝啬,不过一盏酒罢了,又没让他烽火戏诸侯,这怎么就算馋了?
要是美人在自个儿怀中,别说只是小小一壶酒,就是要天上的月亮,那也得人踩着人爬上去给佳人取下来。
没有比月亮更大更圆的夜明珠,以此为聘礼,那才叫爽快!
看来将领们也喝得神智不清了,胡思乱想着不搭边的事儿。
赵异耳清目明后,见到的就是林笑却与濮阳邵的亲昵。
他心道,这小家伙,在他面前踹他还让他洗脚,面对濮阳邵却如此卖乖讨巧,真是可怜。
赵异也说不清到底是可怜小怜,还是借着可怜小怜,可怜自个儿了。
活了快二十载,从低谷到巅峰又重重跌入更深的深渊。
赵异心中讥讽,面上却沉寂如一潭死水。
好似从未听到大司马方才的僭越与侮辱。
他望向晏巉,晏巉并未看他,只是沉静地吃着宴席,仿若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赵异心生哀意,去望小怜,小怜倒是与他的目光对上了。
小怜含着笑意,睨了他一眼,似乎嘲笑,似乎同情,又似什么情绪都无,只是不小心看到他了而已。
就这么一眼,濮阳邵都不允许,非要夹着糕点去喂,吸引了小怜的注意。
真是小馋猫。
难道他不比那块糕点重要?再多看一眼又能如何。
明明他是皇帝,坐在高位,却无人问津。
他这皇帝做得,真是清净。耳聋眼瞎,倒也般配。
乱世里的书童炮灰攻16
宴席结束后,濮阳邵要抱着林笑却离去。
林笑却摇摇头,醉意的淡红浮上脸颊,他指了指路,示意自己能走。
濮阳邵笑着放开,林笑却走了两步,腿一软,又落入了濮阳邵怀里。
濮阳邵早知会如此,道:“不想抱,本将军背你。”
濮阳邵本想将林笑却耍武器一样甩背上,想起小怜可不是那等铁石。容得下摔摔打打,老老实实蹲了下来。
“快上来。”濮阳邵道,“夜深了,小怜该睡了。”
在濮阳邵蹲下的时候,林笑却望向了晏巉,晏巉回望他,神色清冷。
林笑却垂下眼眸,正准备趴到濮阳邵的背上,就被晏巉抱住了。
冬天好冷,晏巉站在他的身后,静静地将他抱着,林笑却嗅闻到晏巉身上独有的幽香,淡而悠远。
林笑却心中蓦然难过起来。
那个将军说着侮辱晏巉的话,席下的人没有什么反应,反而很期待似的。人人都想剥了他的衣裳,将高岭上的雪之花攀折,不管他落到泥淖中是否会融化,哪怕他只剩一副骨架,皮肉被分吃殆尽,林笑却疑心连骨头也不会放过。
如果人不吃,说不定会喂了狗。
233休眠前说晏巉是万人迷,万众瞩目的主角,可为何这样的万人迷恋如此污浊,带给晏巉的阻碍远远比利益繁多。
可晏巉被侮辱,众人却觉得理所当然。为什么?是因为他现在的身份是贵妃娘娘,被剥除了权臣与英雄的身份,成为红颜祸水的代名词;还是因为众人心中的贪念已经将一切淹没,渴望他的皮肉渴望把玩亵玩折辱,他已经不再是一个人,成了一样随意摆弄的玩物。
有主的玩物被侮辱,众人大概乐见其成吧。
晏巉紧紧地抱着林笑却,濮阳邵问小怜怎么还不上来,是不是嫌弃他背太硬。
濮阳邵正要站起来,嘟囔一声:“真不好养。”
林笑却轻轻拍了下晏巉的手,晏巉松开了。
林笑却趴在了濮阳邵的背上,没让濮阳邵回头。
这一切都落入了旁观的赵异眼中。
赵异自嘲地笑了下,靠在了椅靠上,浑身乏力,不想起身了。
濮阳邵背着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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